動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手腳並用,這才讓史筷動彈不得地躺在地上,只剩乾嚎。
鳳詩萌開始為史筷切脈。切了這邊,又換到另一邊。這其中的每一秒鐘,對於四周的人們來說,都無比煎熬。有人心疼,有人受累,有人耳朵嗡嗡叫,因為正處在史筷的嘴邊,被他的喊聲弄得震耳欲聾。
“他昨晚吃了野味,還喝了酒,對吧?”鳳詩萌向著史碗問道。
史碗連忙看了看史筷的手下們,他們連連點頭。昨天中午,史筷的手下們獵得一頭野豬,自然要孝敬他們家二爺,不想史筷連吃帶喝過後,當天夜裡就發作了老毛病,後背奇癢難耐。
後背瘙癢是史筷多年的老毛病,每次發作,都令他坐臥不安,夜不能寐,苦不堪言,只怪他天生好吃,管不住這張嘴,甭管什麼美食,先大吃一頓再說,從不計後果,因此這個發癢的毛病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他的體質,無法消受刺激性的食物,而且還對酒精過敏。平日裡如若只犯了一種禁忌,還可勉強過活,此次卻是兩樣皆中,頑疾自然發作。”
史碗急切地問道:“能治嗎?”
他不想知道這個病是咋來的,就想知道這個病到底能不能沒了。
“可以。”鳳詩萌簡短答道。
史碗無比驚訝。他以為,就算這位蔣家夫妻口中尊稱的女神醫,真的可以醫治二弟的病,她也一定會先期提出無比多的條件。比如說:你以後決不能再作威作福。再也不准你去山下騷擾桃花源的鄉親。你必須改邪歸正,承諾永不作惡。這樣威脅他一遍之後,她才會答應為史筷治療。
卻沒有想到,女孩兒直接回答了可以之後,更是不再多說什麼,示意其他人還是要繼續堅持按住史筷,不讓他有任何動作,更不能繼續抓癢。然後就走到了桌子前面,提筆寫下幾味中藥,讓人立刻跑去抓藥。
天快亮的時候,幾樣草藥和工具都被買齊了,鳳詩萌親自動手,現場熬製,不到半小時,便做成了三張膏藥,在史筷的後背上,找了三個穴位,為他貼上。
所有的過程,在場的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說來無法不驚奇。自從貼上了膏藥,史筷已經被他自己喊啞了的乾嚎聲立刻停止了。他先是感覺後背一陣清涼,幾分鐘過後,那種無法忍受的奇癢,便消失得一乾二淨!
史筷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他瞪著和他的大哥一樣的小圓眼睛,又傻愣愣地感受了一會兒,這才大喜過望,連呼:“神了!神了!我不癢了,不癢了!”
史碗同樣喜上眉梢,連忙要命人擺起酒宴,款待神醫。
鳳詩萌玉手一揮,所有人立刻收斂了狂喜的姿勢,大氣都不敢出地看著她。
有能力的人能夠獲得的關注度與敬仰程度就是不一樣,不過短短的幾刻鐘時間,鳳詩萌已經儼然成了眾人心中的女神。
鳳詩萌將眼光轉向史碗:“希望你能夠信守諾言,不要再讓你山下的百姓,遭受劫掠之苦。”
史碗連連點頭答應:“一定,一定。”
可是,他弟弟的病,真的這就痊癒了嗎?
鳳詩萌接下來的話,解答了他的疑問:“以後每隔半年,你讓他下山來找我一次,我會為他複診。如此往返幾次,便可痊癒。但是他必須對食物有所禁忌,野味和酒,都絕對不可再碰。”
“是!”史碗連忙點頭答應。以後他會親自看著弟弟,不能讓他再犯。
鳳詩萌將頭轉向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黃啟迅:“我們回去吧!”
黃啟迅點了點頭。健碩的身軀始終護衛在她的身旁,兩個人肩並著肩,在史碗親自的護送下,返回他們在桃花源村臨時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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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又一次幫他換了藥,雖然受這裡的條件限制,她給他用的藥,無法是最好的,但卻肯定是最健康的,可以保證他的傷好得很徹底,而且還不會在面板上留下疤痕。
不過短短的幾天時間,她就讓他那原本傷痕累累的胳膊和全身,重新恢復了原本的健壯。他的傷,原本就是為了護著她才造成的,所以治好他,也讓她很為自己驕傲,好像這樣就可以少虧欠他一份人情了。
她和他聊著天,自顧自地說了好幾句了,卻發現沒有得到他的一句回應。
她奇怪地從來到桃花源後自制的藥箱當中抬起頭來,卻看到那個身強力壯、一身肌肉塊的大男人,臉兒紅得像塗了蜂蜜的烤雞,頭低低的,險些陷進被子裡面,連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