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清清連忙拉住她:“我和神算啊,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警察局的安局長,我們是搭了他的車回來的。他說他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想要請你去做一場法事。”
什麼?宋雨潞頓時將臉上的眼睛鼻子和嘴都皺到了一起,以顯示她的無奈。做法事?那不是人家佛教、寺院或是道教的工作嗎?她完全不懂啊!是誰這樣會琢磨於她,以為她是如來佛嗎,天下之事,莫不盡知?
再說了,就算要做,也應該是神算更適合吧?怎麼會想到了她?
清清拉著她就向外走,安正還等著呢,而且看看他臉上的急切,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可是都快要急哭了。
宋雨潞極不情願地被清清拉著來到了神算的正房當中。“聽”到她進來,安正連忙站起身來致意,在一旁安穩端坐的神算,倒是勞神在在地敲了敲他面前空蕩蕩的杯子:“來得正好,丫頭,快點給我沏茶。我正渴著呢!”
宋雨潞斜他一眼,卻也拿他沒有辦法,連忙走到桌前,給他斟茶。早就知道他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茶是在一刻鐘之前剛剛沏上的,現在喝剛剛好。這位老爺子,他自己原本就可以倒茶的,偏偏要裝出一副看不到的樣子,等著人伺候。
“潞姑娘,救命,求您救命。”安正耐著性子等了半天,也不見宋雨潞開口問問他這個客人,因何來到府上。不得不自己上前回話,他心情急切,字字焦灼。
宋雨潞這才把目光轉向他:“安局長,不過幾日不見,您又有了什麼難事,剛剛清清告訴我,你希望我為你做一場法事?這是為何?”
安正連忙搖著頭擺著手,解釋道:“不不不,潞姑娘,不是為我,是為我的夫人。”
宋雨潞也擺了擺手:“不管安局長是想要為誰舉辦法事,我對此,並不擅長。法事是宗教儀式的一種,不管您是想請來上界的真神,還是想要念咒捉妖,這些我都不懂,恕我無法幫你。”
一旁的神算也搭腔說道:“看看看看,我早就跟你說了吧,潞姑娘不懂這個,你讓她怎麼給你做啊!這事情,你得去請寺院來做。”
安正並不氣餒,恭恭敬敬地對宋雨潞說道:“潞姑娘,我妻子她生了重病,每天吐血,現在已經延宕了一年多了,醫藥無效,一直未見任何好轉。我把本地、外地的名醫找了個遍,來給我夫人治病。但不管什麼藥吃下去,就像倒了杯白開水在大河裡頭,不見一點影響。我家夫人的病現在是越來越重,一天天是進的氣少,出的氣多,眼見離陰間日近、距陽世愈遠了。”
說到這裡,他險些聲淚俱下:“我不得已才來求您的,我和這裡的百姓都相信,您是一位天降的神女,一定能夠想出辦法,做場法事,來治好我家夫人的病的。我的誠心,天地可鑑,還請潞姑娘,不要再推辭。”
宋雨潞翻了翻白眼。聽他的描述,就知道他家夫人所患的病,必須用藥物才能治療,頑疾隱在身體裡面,你做多少面子上的事情,磕一萬個頭、做一萬件燒錢的事情,又有什麼用?祈福的想法是好的,但若因小失大,反倒耽誤了病人治療的時機,那豈非得不償失?
“安局長,”她鄭重對他言道:“你現在立刻回去,繼續多方打聽,尋找名醫。我相信,你夫人的這個疾病,有人可以治療。”
“誰?”安正連忙問道。
宋雨潞又好想翻白眼。誰?她也很想知道。但她真的不知道。因為她是法醫,對於醫理並非不精通,但卻不是行醫治病方面的專家。
不過,如果說到治病,被安正這麼一問,倒叫她想起了一個人。
神算前幾天不是剛剛提到一位最近幾日聲名鵲起的女大夫嗎?聽說她一針便讓結婚多年不育的救命恩人的妻子成功懷孕,還僅用一帖藥就治好了一個山裡男子的後背隱疾,同樣只用了一針一劑,就讓一個難產三天三夜的女子順利生產,接下來還看了一個病人一眼,便說出他中了一種草的毒,為他蓋草被,喝草茶,結果成功地將這個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這位女神醫,她又多忙,就有多神。一時間,她的事蹟傳遍了整個金州,這些事情,她還是聽神算說的呢!
是誰,這樣年紀輕輕,卻有這樣令人叫絕的醫術?據說她來自外鄉,容貌出眾,而且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的男人。這不禁讓她一時好奇。
神算聽她提起,也立刻想到了這個女子,向安正建議道:“安局長,莫不如,你去找一找最近大家都在傳揚的那位女神醫吧!也許,她能夠治得好你夫人的病呢!”
安正也並非沒有聽到過那個女子的事蹟。可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