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就是這個小女子,和她的風韻猶存的老孃,在他們的大掌櫃面前,極盡嫵媚風騷,以至於互看不順眼,言語失衡,險些打起來。幸虧她的親親夫君,巧妙地從中說和,這才哄得這一老一少的兩個女人,笑得花枝亂顫,喜上眉梢。
她今日心情好,又無事可做,於是就想要到她親親夫君工作的地方,來探探班。卻沒有想到,一來就觀賞到了這麼一出熱情洋溢、內涵豐富的大戲,這還真是:收穫頗豐啊!
此時,已經走到了票號外面的年輕女人的臉,更是笑成了一張佈滿柔情的網,她完全沒有留意到距離她不遠處的另一個年輕的女子,意猶未盡地拉著身邊的小丫鬟一連聲地說著:“你有沒有看到,他的眼睛好清澈,好乾淨,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我從來沒有見過看起來這麼清新的男人。”
眼睛微微地眯著,宋雨潞的眼神中,充滿威脅。
沒錯,在他之前,我也沒見過。
她的親親夫君,有著濃濃寬寬的劍眉、有如晴空般清澈深邃的黑眸,還有那張似乎永遠帶著燦爛迷人笑意的唇。更重要的,是那永遠乾淨清新的氣息,讓人只要呆在他的身邊,就彷彿置身天然氧吧,自由、舒暢。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識貨。
但那是我夫君,幹你屁事。
思及此,唇邊勾起一抹戲謔的壞笑,佳人計上心頭。
她低頭一望,當即決定就地取材,將一塊小石頭掂在腳上,瞅準機會,向著那位年輕女子,發射過去。
啪!
穩準狠,正忙著跟小丫鬟說這說那的年輕女子小腿中招,她“啊!”地尖叫一聲,立刻失去平衡,稀里嘩啦地栽倒在地。
摔得灰頭土臉的女人,一邊忙著將自己那狼狽的爬式改成坐姿,一邊歇斯底里地大聲嚷著:“是誰,誰扔的石頭?”
一旁的小丫鬟四下張望,根本沒有見到周圍有什麼異常情況。人們來來往往,在她家小姐大聲叫嚷之前,甚至都沒有人留意到她們兩個。而且,她就在小姐的身邊,也沒有發現有人慾行不軌。於是,她只好一邊攙扶著她家小姐起來,一邊安慰道:“小姐,沒有人扔石頭啊,是不是您自己被石頭絆到了?”
女人一連聲地叫嚷著:“不可能,就是有人拿東西扔我,我才會跌倒的。”
兩個人一個要扶,一個不肯起,一個說有人搗亂,一個說根本沒看到,頓時亂作一團,糾纏不清。
鼻子裡哼哼了兩聲,高傲的腦袋更是揚到了天上,做了壞事不留名的女子,昂首挺胸、威風凜凜地走人。
——
回到了家中,倒在床上,氣悶不已的她,左思右想,心中不是滋味。
雖然說,姜子芮的心意天地可鑑,但他的口中卻從未表白過,從未說過我愛你這樣的情話,也沒有一刻許下過天長地久的諾言。
也因此,當她去探班,看到銀號裡面女子不斷,有人對著她的夫君猛放電並大獻殷勤,而他巧妙地保持距離卻還是彬彬有禮之時,心中難免有些吃味。
這個可是她的老公,這些女人顯然是活得不耐煩了。
可是,他真的當自己是她的丈夫嗎?他雖然與她千般恩愛,萬種柔情,言聽計從,在她的心中有一萬個好,從來沒有不好過,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對她許下過任何一句海誓山盟。
想到這裡,她連忙仔細回味一番,發現,還真對呢!一句都沒有哦!她從來沒有聽到過“我愛你”之類的情話。
“你想做的,就是我想讓你做的。”這就是他給她的信任,自從她結識了那樣的一個他,一成不變。他是這樣說的,也一直是這樣做的。
可是,他這麼會說話會哄她開心的男人,怎麼從來沒說過那句話?
什麼意思?
眉頭一皺,計上心頭,說的就是此時的她。
——
忙碌了整整一天一夜,姜子芮才終於回到了家中。
昨天,是票號月度的對賬日,他和大家一起,將一個月的收支平賬,所有的賬目清晰明瞭,這才跟財東請了幾天的假,準備回到家中,好好陪一陪他的小妻子。賺錢固然重要,但賺錢的目的,正是為了她。所以,他不會顧此失彼。
可是,當他匆匆忙忙地趕回家中時,卻沒有在房中找到日夜思念的愛妻。房間當中空空如也,佳人行蹤成迷。
他連忙又來到了南面的正房,準備詢問一下神算,他的妻子到哪裡去了。
誰知,剛剛走到神算的門口,就被神算房中的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