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價值,沒想到就要這麼離開了,還真是有點捨不得……
自己走了以後,裘恭怎麼辦?東燭想起裘恭的臉不禁更加鬱悶起來。現在他離開了,裘恭一個人會不會很無聊?會不會自己去山下用草藥換茶喝,換衣服穿,換包子吃……想到這兒,東燭不禁很想飆淚,回想起裘恭的種種,竟然感到這麼的捨不得。
回憶了許多,此時手更加疼痛了,東燭看了看四周,瞥見不遠處石壁上的鐵皮石斛。“既然都要死了,好歹要把這個罪魁禍首給摘了吧……”東燭深呼吸道,不如就賭一賭,看看能不能摘到這株草藥,“裘恭萬一找到了我的屍體,估計知道我身後草藥的價值,這樣他或許能拿去賣錢,這些石斛可是很值錢的。這樣……”不管有沒有我,他都會過得很富足。
“我來了!!”東燭下定決定,雙手一放,向不遠處的石壁撲去,剛撲去,就覺得腳下一空,甚是恐懼。但是東燭咬咬牙,伸長手臂,竟然握住了石斛的莖……頗有技巧的一扯,把整根石斛完整的扯了下來,於此同時,自己也開始下落了,在感到自己不斷下降的過程,東燭感覺自己的眼淚都要彪出來了,於是他大吼道。
“裘恭!!!!!我們來世再……”
“再什麼?”
清冷的聲音響起,甚是飄渺,又甚是真實。東燭不禁一怔,突然覺得身子一輕,似乎是被別人輕輕抱起,即使是在雨天,周圍都散發出一種十分溫暖的氣息。東燭輕輕抬頭一看,只見那擁有絕色的美人正環抱著他,輕巧的在懸崖旁奔走。
東燭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圍的景色不斷旋轉,雨開始越下越大,可是自己絲毫沒有感受到雨水的澆灌。還沒一會兒,東燭就感到一陣踏實,原來裘恭已經抱著自己安穩的落在了樹林中。
不對,抱著?!“裘、裘恭?!!”東燭睜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此刻正抱著自己的美人,
“你、你……我沒死?”
裘恭冷笑一聲,雖是冷笑,笑聲卻帶著溫柔,“今年冬日還沒過完,你休想死。”
還在想著過冬的糧食啊……東燭撇了撇嘴,但此時,他已經明白了自己根被沒有死,而是裘恭救了他,從懸崖峭壁上!
“謝謝你!”東燭輕輕說道,感覺鼻子一酸,但是他仍舊止住那死而復生的恐懼和感動,“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裘恭沒有說話,只是猶豫了會兒,便輕輕的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髮。二人站在雨中,久久不言……
儘管東燭多次反抗要自己下路走,但是裘恭冷冷一瞥就讓東燭連忙禁言了。不過也是,東燭因為長時間抱著樹幹,身體僵硬,而且因為剛才的一躍和雨水的沖刷,此時腳上和手上的傷口已經愈發嚴重,並且疼痛萬分,就算裘恭放他下來,東燭也還是走不動的。
好不容易到了木屋,比起山上下著雨的陰冷,木屋內顯得十分溫暖。裘恭將東燭輕輕的放在了床上,問道,“該熬什麼藥?”
“啊……”東燭看了看自己的傷,才明白裘恭是想熬藥給自己喝。於是給裘恭指了一些能夠治療發炎的藥物,東燭又說道“裘恭,你去煮點薑湯,不僅是我,你也需要暖暖。”
裘恭做事十分利索,即使在煎煮藥材,也顯得十分貴氣美麗,修長的手指施施然放下藥材,指尖輕擺,扇子就呼呼的扇起了火,彷彿此刻他不在熬藥,而在修茶禪似得。比起裘恭來,東燭每次熬藥都是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擺來擺去,甚是不雅。看著裘恭熬藥的姿勢,東燭自愧不如。
“裘恭,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看著裘恭熬藥,東燭不禁問道。
“氣息。”
“你……”東燭驚詫道,“氣息能找到我?”
裘恭一遍熬藥一遍答道,“我醒來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你在附近的氣息。”
“可是,我不在附近,不久代表我去山上了嗎?你是怎麼找到正在懸崖邊上的我的?”
“我感覺到了,你的氣息,並不在常常採藥的地區內。”裘恭淡淡道,“我猜想你一定是去了以外的地區。而除了你常常採藥的地區之外,都甚是危險。”
東燭不禁一怔,原來裘恭,竟常常能感受到自己的氣息的。“所以你去找我了嗎?”
“你膽子真不小。”裘恭向來冷淡的臉色變得更冷了,他不過是剛趕到了懸崖邊,就看到一個不要命的竟然向懸崖一躍,令向來雷打不動的他都連忙的飛奔向前,抱住那個向下落的身影。
東燭乾笑了幾聲,此時藥已經熬好了,他接過藥,小心的喝著,突然感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