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婉:“能跟我說說那個孩子的事情嗎?”
季劭恆笑:“當然可以,他叫鬱採,比甜甜大半歲,今年年底就滿十八了……”
警察局的拘留室裡,一男一女坐在被褥上,一個講得認真,一個聽得專注。
不知道過了多久,值夜班的警察趴下桌子上睡著了,何青婉也慢慢靠在牆上睡著了。
季劭恆喝了口水,看著她的睡顏笑了一下,脫下警服外套幫她蓋上,輕手輕腳的從裡面出來,沒驚動任何人,開車回了招待所。
房間裡依舊沒開燈,只有魚缸的光幽藍神秘。
他換了鞋進去,發現沙發上窩著一個人影。
少年抱著抱枕,趴在沙發扶手上發呆。
他嫌棄的嘖了一聲,幸災樂禍:“又被甜甜拒絕了?”
少年動了一下身子,懶得搭理他。
季劭恆哼笑:“我就知道。不過你也別灰心,等以後我老婆帶著甜甜進門兒,你就能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與其說是在安慰少年,還不如說是某人在得瑟。
咔噠,燈亮了,季劭恆一回頭,眼神凝住,連忙過去問:“你臉上怎麼了?沒戴帽子?”
少年疑惑的伸手摸了一下,嘶了一聲,火辣辣的疼,白淨的臉上一大片刺眼的紅。
鬱採:“在外面曬得久了。”
季劭恆狠狠敲了一下他的頭頂,“追老婆連命都不要了?不知道自己什麼情況?趕緊給我收拾收拾滾回帝都,讓徐醫生給你好好看看。”
鬱教授夫婦是研究生物製劑的,有時候會用鬱採試藥,破壞了他身上的免疫系統,這些年雖然一直在治療,但是還沒完全恢復。
他的面板對紫外線特別敏感,長時間暴露在陽光下就會產生大面積的過敏。
如果只是面板過敏並不嚴重,就怕引起其他的併發症。
鬱採“哦”一聲,實驗室最近也出了一點問題,他必須回去了。至於甜甜,他再想別的辦法。
頓了一下,他突然又問:“你什麼時候和甜甜的媽媽結婚?”
季劭恆:“……”
滾!
少年抱著抱枕走了,剛進臥室,又轉身回來:“記得叫人把尼莫也給我運回去。”
季劭恆:“……”
小兔崽子,怎麼這麼煩人?
*
自從第二次拒絕了那個奇奇怪怪的少年之後,對方好像真的死了心,蘇田接下來再沒見過他。
兩天後何青婉從警察局回來,非但一點沒憔悴,反而更顯得容光煥發,美麗動人。蘇田把她來來回回檢查了好幾遍,終於放下心來,看來確實沒吃苦。
何青婉也把蘇田來來回回的打量一遍,問她這兩天怎麼過的,有沒有吃苦巴拉巴拉。最後又道:“對了,季局長說他收養了個小孩,你知道嗎?”
!
蘇田眨眨眼,什麼情況?
姓季的還有個孩子?她怎麼不知道?
何青婉:“本來季局長說讓那個孩子過來照顧你的,可惜那孩子紫外線過敏,回帝都看病去了。可憐,太陽都不能多曬……”
蘇田連忙過去問那個“孩子”的事情,別是季劭恆年輕的時候和別的女人鬼混生的私生子吧。
何青婉一點都沒往這上面想,眼裡帶著心疼:“唉,那個孩子很可憐,小小年紀父母雙亡,是季局長把他養大的……”
蘇田心裡懷疑,臉上卻一點都不顯,準備等以後調查清楚。
她不介意季劭恆以前結過婚有過孩子,但是私生子絕對不可以!
每過幾天,警方的拍攝已經完成了。
電視臺和警方的人都準備收拾收拾反悔帝都,臨走之前季劭恆來向何青婉告辭。
上次在警察局裡,何青婉在裡面呆了兩天,季劭恆就整整陪了她兩天,兩人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季劭恆要走,何青婉還真有點捨不得。
蘇田被何女士拉著,去送季局長。
她趁機問:“季叔叔,我聽我媽媽說,您的養子生病回帝都了,現在好些了嗎?”
季劭恆瞬間汗毛直豎,這話說的,他怎麼覺得有點��耍�
“沒事沒事,老毛病,吃點藥就好了。哈哈,甜甜擔心的話,跟季叔叔去帝都看看那個臭小子怎麼樣?”
畢竟是從小養到大的小兔崽子,季劭恆覺得能幫還是幫一下。
蘇田看了何青婉一眼,“等我放寒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