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雜牌越野車一路揚塵,很快在我的視線裡消失。我像個望夫石一樣站在門口,久久地不願意回去。
……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快,除了天天被不同的小屁孩追問“原子哥什麼時候再來”之外,我過得倒是還算愜意。只是看不到鍾原,總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雖然這廝經常不分時間不分場合地打電話和我互訴相思之苦,雖然我們的電話總是在他對我的調戲中結束,然而看到人和聽到聲音,終究是不同的。
日子就這樣慢慢地滑過,很快我們就要開學了。此時我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開學了要離開家,我很捨不得,而另一方面,我又非常急迫地想去學校見一見鍾原。
當然,不管怎麼矛盾,開學就是開學,於是我很快揮淚和我爸告別,返回了學校。
……
開學之後沒幾天,我們上學期拍的電影就低調上映了,不久之後,導演小杰果然遭到了一堆骨灰級腐女的口誅筆伐,並且她們順便把我這個女扮男裝的演員也一併罵了。不過由於此電影畫面唯美,人物美型,所以大部分人還是挺喜歡的,權當一部洗眼睛的片子來看,因此這部電影漸漸在B市的高校間流傳開來,口碑好像還不錯。後來有幾次我在校園裡走著,還冒出人來找我簽名,我當時得瑟的啊。
當然這事不算什麼,因為很快,我就有真正可以得瑟的事情了。
某一天,鍾原給我看了一個網站。那是一個金融交易大賽的官網,我對這方面算是一竅不通,因此也沒仔細看,只是隨口問道:“你要報名嗎?”
鍾原答道:“不是我,是我們。”
我撓頭,有些奇怪,“呃,我又不懂這些。”
鍾原勾著我的肩膀,笑道:“沒關係,我懂就好。”
我更加地不解,“你懂的話,你參加就好了。”為什麼拉上我?
鍾原:“我們教授說,得一等獎的團隊,可以在總結大會上發表講話。”
我:“然後呢?”
鍾原:“然後我突然想起來你曾經某次吃醋的事情。”
汗了,他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貌似以前因為鍾原和他們院花的某張穿得很精英的合照而醋過,可是……我有點囧,問道:“你確定你能得一等獎?”
鍾原揉了揉我的頭髮,笑道:“能不能,試過才知道。”
我又湊過去,仔細看比賽規則,說實話我對獎品什麼的更感興趣。
這次比賽是由某個金融公司舉行的,面向全國,以組隊的形式參加,每個團隊一至五個人,比賽持續兩個月,大賽設定了一二三等獎以及優秀獎若干,獎金豐厚,除此之外,一等獎的獲得者還能贏得免費的新加坡七日遊。
既然鍾原這麼有熱情,我倒不好意思拒絕了。況且他們學金融的,多參加點這樣的比賽當然是好事,得獎不得獎的,倒在其次。反正參加的人那麼多,得獎的人那麼少,我也不指望他能得獎。而且他能有這樣的想法,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過了幾天,鍾原就報名了,由於一等獎的團隊全部可以獲得新加坡七日遊,因此他覺得我們人越多越佔便宜,於是乾脆把老大小二路人甲也拉進了隊伍。令人奇怪的是,除了我和小二之外,路人甲和老大這兩個人,甚至比鍾原還要相信,我們能得一等獎。
我不解,問老大,老大神秘一笑,答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鍾原一出,誰與爭鋒,哈哈哈哈……”
我滿頭黑線地又跑去問路人甲,結果他高深莫測地笑,答道:“師妹,你知道鍾原的經濟來源是什麼嗎?”
我想也不想地說道:“不是他家裡給他的?”
“錯!”路人甲豎起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神秘兮兮的,“他沒跟你說過嗎?這惡霸早就被家裡放養了,他去法國的時候,他爸媽連機票都不給他報。”
“呃……”我擦擦汗,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難道法國的教師待遇不好?
我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可是,他不是還有爺爺嗎?”也許他爺爺掌握著他全家的經濟命脈?
路人甲嘆了口氣,答道:“他爺爺倒是還留有最後的仁慈,機票還能給報銷。”
我:“然後呢?”
路人甲:“然後?沒有然後了。”
我:“可是……鍾原的錢從哪裡來?”
路人甲搖頭感嘆,“他炒期。”
我:“炒……什麼?”
路人甲:“炒期,就是炒期貨。孃的,老子炒股都賠錢,結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