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無法聯絡到一處。
只是轉念想想,無怪看莫雲哪裡有些眼熟,竟是因為與沈婉兮還是有些微的相似的。
至於宮中,阿翎是沒心思再待了,也就推說一個藉口,輾轉回了嘉國公府。
如今七月流火,天氣也漸漸好上了許多。阿翎一路回了自己的小院,見蕭清晏懶洋洋的靠在軟榻上,神色極是悠閒。在宮中被皇帝氣出了一肚子的火也平息多了。狗腿子一樣的蹭上去,笑道:“夫君今日好閒。”
“等著一個更閒的,為夫哪裡敢不閒?”蕭清晏揚起笑來,整張臉似乎都在散發著光華,一手攬了阿翎入懷,“今日進宮去,可是討了氣來受?”
“可不,那人又是舅舅,怎能說什麼?”再次罵了皇帝是個渣之後,阿翎埋頭在蕭清晏懷中,“其實我看了舅母,總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明白她一顆心擔憂的是什麼,蕭清晏將她抱得更緊,附在她耳邊道:“我又怎是皇上?這世上沒有什麼事能將咱們分開,即便是我死了,我的心也是在你這裡的。”
阿翎原本正在感動,猛地聽到他這句,拍在他嘴上:“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麼?”
蕭清晏只是笑,又憶起一事,眉頭蹙了蹙,還是捉了她的手:“果兒,我與你說一事,聽罷了也就是了,你若是不願,我便替你回了他。”見阿翎狐疑,接著說,“上回二叔公帶了他的孫女兒來,那女子你可還有印象?”
阿翎歪著腦袋想了想,似乎還是有印象的,那女子生得倒是漂亮,也就點頭。蕭清晏一雙眼中滿是無可奈何,輕輕說:“她已然許了人家,是柴家三公子柴恆。只可惜她父母雙亡,祖父再好,總不能在這些子事上說上什麼,也就想請你去柴家探探口風。”
啥玩意兒!?許了人家,還是柴恆?想到柴貴姬,阿翎簡直膈應得不要不要的,揉了揉眉心,才耐住了脾氣,道:“就算她是二房的嫡女,但依著柴家的家世威望,又怎能看上她?”
“這我如何得知?想來源自嘉國公府沒有女兒,柴家想要與蕭家聯姻,無奈之下只能尋到二房的了。”蕭清晏笑眯眯的,清俊的容顏上倒像是滿是嘲笑。常言道士農工商,柴家可是士族,竟然紆尊降貴去跟經商的二房聯姻,也有些滑天下之大稽了。
阿翎心中卻是另一幅光景,要單說柴家,其實是沒有什麼的,奈何那柴貴姬有些事兒實在做得太絕,叫人見了膈應得很。世人能愛屋及烏,自然也能恨屋及烏。這樣一來,對於整個柴家,阿翎都看不上眼了。
只是這事還真沒辦法,有話說長兄如父,長嫂自然就如母了。心中暗自埋怨了二房真丫的能找事之外,也就和嘉國公夫人商議,看什麼時候婆媳二人一起去走一遭。
柴家那頭倒也識趣,很快便來下帖子,說要邀請未來的姻親到府上一敘,也算是要將婚事提上章程了。
柴家祖籍西林,故此連此時都稱為西林柴家。說是人丁興旺倒也能算是。柴家三個男兒,兩個大的在外,柴恆在京中,還有個妹子是貴姬,如今離後位也就一步之遙。
這種情況,只怕不得意忘形都難。
一路將婆媳二人從角門引了進去,一路上倒也是從馬車換成轎子,直抬到了正堂,才請兩位下來。
柴恆已然立在正堂前,見嘉國公夫人和阿翎下轎,迎上來打了個千:“倒是勞煩兩位了,委實是寒舍招呼不周。”又做了個“請”的動作,將兩人引入堂中。
堂中陳設極為簡單,卻又無端給人一種雍容大氣的感覺。在心中暗暗讚歎了柴家人的品味,阿翎與嘉國公夫人索性坐下。等了一會兒,嘉國公夫人還是忍不住道:“想來柴大人知曉我婆媳二人的來意,還請恕我唐突,這事兒,還是與令堂商議更為妥帖。”
話這樣說了,柴恆臉色微微窘迫,還是溫和一笑:“夫人有所不知,家萱並不在寒舍,在下這才越俎代庖……亡妻過世後,家中都是家萱主事,如今家萱不在,倒是整個家中都沒了主心骨。”
這話中資訊量,阿翎已然明白。原來柴恆是續娶,無怪看得上蕭家二房了。另有一點,就是柴老夫人並不在府中。
只是人家的家事,阿翎還沒有八卦到那個地步。嘉國公夫人略一思忖,覺得倒也沒有別的辦法,雖說怪異,但未必不是法子,便道:“算來柴大人和我侄女兒也是合過八字了。蕭家闔家上下,皆是以為,不如早些結親,如今既是了了心事,也是早日添一門親戚。”
柴恆笑得極為溫和,活脫脫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更何況年輕有為,家中又是世家,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