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癱在地上。阿翎頓時眉開眼笑的,咬著自家孃親的手指,哈喇子流了一手。純儀無可奈何的笑著,看著小丫鬟,冷冷道:“我一向敬你是小姑送來的,從未薄待過你。沒想到,你這樣大的心思,竟然敢偷本帝姬的東西了。”
“帝姬明鑑,奴婢只是一時糊塗。”小丫鬟被唬得不行,忙從手腕上褪下了珊瑚手釧,恭恭敬敬的捧到純儀面前,“還請帝姬饒過奴婢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純儀也不接,抖開錦帕掩住口鼻:“你將自己抹得這樣香,是要去做什麼?”
她身子一僵,咬著下唇沉默不語。定國公夏侯昊與純儀大婚十一年,一直沒有侍妾。她自認自己容色隨時不及純儀,但也是個千嬌百媚的,一定能引得夏侯昊收了自己,這才動了心思。看著純儀的眼睛,小丫鬟還是打了個哆嗦,眼前這位,可是當朝皇帝最為寵愛的嫡親妹妹,自己這樣惹到了她頭上……
正想著,阿翎忽然也“咿呀呀”的揮起了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往純儀懷中拱了拱,笑得口水流滿了下巴。
沈月晗不免也是好笑,也不再跟小丫鬟插科打諢:“我大齊的規矩你也是知道,偷盜御賜之物在先,對駙馬動了心思在後,我也是容不下你了。”
她身子晃了晃,臉色也是白了,忙磕頭道:“帝姬饒命,奴婢只是一時糊塗,絕不敢再犯了。何況奴婢並沒有……”
“都是女人,你不必與我胡扯,我清楚得很。”純儀抱著孩子,嫌惡的看了她一眼,捂住了阿翎好奇的眼睛,“誰要你性命?別汙了我家果果的眼。”
不汙眼不汙眼,孃親放開,本小姐要看好戲!
“帝姬……”小丫鬟剛喚了一聲,純儀已然打斷,“你既然這麼想要個夫君,我成全你如何?”
小丫鬟身子一顫,見純儀狡黠的笑容,軟在地上最後一次掙扎:“帝姬,奴婢家中還有臥病的老父……”
純儀看了她一眼:“你偷本帝姬東西之時怎麼沒有想到你的老父?如今倒是知道拿老父來做幌子了?”頓了頓,“你父親的病,我會派人去醫治,”說著,又笑起來,“放心,我說了不會要你性命自然不會。”
話音剛落,便見門外走進一個女子,模樣很是穩重。她看到小丫鬟的時候,臉色變了變:“你怎麼在這裡!”還沒開口,純儀已經笑道:“原來不是紫蘇叫你來的。”
看著那小丫鬟麵皮紫漲,剛從自家孃親手下掙扎出來的阿翎拍著手笑起來。閨女高興,純儀也是歡喜,抱了她舉起來:“也罷,我也不想與你追究什麼了,紫蘇將她帶下去,送回京中夏侯家大姑娘的婆家去就是了,說是本帝姬想著,好歹姑嫂一場,這丫頭又是她送來的,便做個順水人情,送給妹夫做妾了。”
想到這個小丫鬟是丈夫的堂妹夏侯湄送來的,現在居然打起了自己夫君的主意。怎麼想怎麼憋氣的純儀簡直是各種,當下決定讓夏侯湄自產自銷,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咽。
這招可真夠損的……阿翎笑得更歡了,雖然不知道夏侯家大姑娘是自己的哪個姑姑,但自家孃親居然用了這招,想來是有樑子的,這以皇家的名義送出去的東西,就是草紙都要裱起來放在祠堂裡跟祖宗們一起供著,別說一個大活人了。
紫蘇也是笑起來,命人將小丫鬟帶下去,才附在純儀帝姬耳邊:“長帝姬,京中那位,又派人來傳話了。”
“要看猴子,自己都生了一窩了,何必要看我家阿轅和果果?”純儀頓時斂去了陰冷,笑著,阿翎迷迷糊糊的看著似乎臉上都在發光的自家孃親,忽然覺得移不開眼了,傻笑,口水漫了一臉。純儀帝姬見自家閨女這天然呆的樣子,一時也是好笑得很,摸出錦帕,還沒擦拭,床上又傳來嬰孩的哭聲,慌得紫蘇連滾帶爬的撲到床前,抱起正在哭號的夏侯轅:“二爺怕是餓了,是早上奶過的。”
“去叫青娘過來。”手上這個可不敢丟手,不然兩兄妹一起“哇哇交響曲”,她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埋在純儀帝姬懷中,阿翎只覺得年歲小些也有好處,至少娘會格外心疼自己些。
屋中正是手忙腳亂,青娘來將夏侯轅奶過了後,才算是哄好了這個小祖宗,純儀和紫蘇剛鬆了口氣,門前又傳來一個聲音:“孃親,舅舅又派人來了呢。”
“娘已曉得了。”純儀一面答著,一面將懷中阿翎給紫蘇,漫不經心的說,“告訴你爹爹,打回去就是。告訴他,說想要看孩子自己不曉得多生幾個?”
昏昏欲睡的阿翎聽了這話,頓時笑了出來。
☆、第2章
對於自家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