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啥,俺就給你說道罷了,這認乾孃可是件事兒,行了三禮,往後便是屋裡人,逢年過節的上乾孃屋裡捎個物什,這乾孃往後老去了,留下的物什,甭管屋裡有娃兒還是沒娃兒,都得拿份子!”
陳春花一聽,倒是真不曉得,這認乾孃的事兒還有這等說法,這不就是說的分遺產呢,想著,笑了笑,道。“這俺也不圖個啥,二嬸子對俺好,俺對她好也是應該的,總歸是孃家也回不得,那邊不親厚,往後屋裡有個娘,也當是孃家來走!”
“唉,俺曉得你這心思,二嬸子屋裡有個啥?她有了你這閨女,可是長臉的很!”這大寶娘說話也是個直道的,老一輩人心思就是實在的很,沒那些彎彎角角的心思。
老二先是去了興縣,上了吳氏屋裡,吳氏住的院子比不得吳家那院子,倒也是個大戶人家的院子,到了這,便敲了門,來開門的是個婆子,那婆子他人的,婆子自然也認得他。
“俺姨婆可在?”老二瞧著那婆子便開了口,婆子點了點頭,臉色一般無二,道。“在著,俺進去說道一聲!”說完便將門給關上了。
老二站在門外一愣,這姨婆對他好,哪有將人不請進去等著關在門外的,急急忙忙趕過來想要借銀錢的心思那般有底,現兒倒是稍稍淡了些。
吳氏這會子正吃著早飯,聽婆子說道老二來了,便道。“請他進來罷!”吳氏身邊的婆子,那都是受了她的眼色,身邊跟久了自然曉得她的心思,瞧著老二空手來,也就沒讓他進院子來,得了吳氏的話這才去開門領著老二進來。
說來,吳氏也是氣著,她曉得前一陣子老二和秋兒都擱興縣接了鋪子做生意,她這做長輩的,操心了他們的事兒,他們也不上她屋裡也走上一回,難不成還要她這長輩去瞧他們晚輩呢?
心裡氣歸氣,等老二進來,臉上扯開了笑容,道。“二娃,你咋的來了,吃了早飯沒,擱這一塊吃!”
老二是空著肚子來的,但現兒他可沒吃飯的心思,搖了搖頭,道。“俺吃過了,姨婆你慢慢吃!”
“唉,你可是難得來一回,秋兒呢?咋沒一塊兒過來?”吳氏說著朝身邊的婆子道。“今早不是做了糕點,趕緊的端來給俺二娃嚐嚐!”
“唉,俺這就去!”
老二聽姨婆問起秋兒,當下便露出了苦臉,道。“秋兒怕是過不來了,屋裡出了事兒!”
吳氏一聽,放下了手裡的筷子,語氣頗為擔憂道。“二娃,出了啥事兒?”一聽是出事兒了,吳氏心裡一沉,這有事兒便找了門,真是白瞎了那些銀錢!
“秋兒有了身子,前幾日不曉得咋回事,又給落了,現兒在屋裡心思也不好,俺便想著媳婦與姨婆親厚,便來說道說道!”老二這心思也轉的快,本想開口借銀錢,想著也不好意思開口,便說道了別的。
姨婆聽了老二說秋兒與自個親厚,心裡自然高興,道。“咋折騰成了這般,秋兒身子可好些了?”說著,那婆子便從廚房端來了糕點擺桌上,吳氏順手將糕點推到了老二面前,道。“二娃這事兒別作難,來嚐嚐糕點,滋味不錯!”
老二點了點頭,眉頭緊皺著,吳氏瞧在眼裡,心想這事兒的確是個作難事,道。“這事兒可是上吳家說道去了?”
“俺就是不敢去說道,這才上姨婆這來與你說,唉,俺也心疼媳婦,她成日咽不下食,心裡作難,俺瞧著也不是個滋味,你也曉得,俺屋裡又這般情形,若是與岳父岳母說道了,定是要讓秋兒回孃家!”
老二說道的這話,半真半假,秋兒回孃家他是不緊著,成日沒個人在身邊唸叨他也自在!
吳氏是聽明瞭,二娃過來與她說道,可不就是想喊她去瞧瞧秋兒?想著這陣子屋裡也鬧心的很,便道。“真是難為你了,等會子俺讓人收拾收拾,上趙家村去瞧瞧秋兒!”
等吳氏吃了飽食,便交代婆子收拾了幾身衣裳,又打發婆子去街上買了好些補身子的物什,這才與著老二坐馬車去了趙家村!
陳春花認乾孃這事兒不小,人家是正兒八經的認乾孃,當著喜慶事兒辦。屋裡有錢自然得好好辦著,倒也不鋪張浪費,二嬸子也為著陳春花打算,商量下來,便請了村裡好些熟道人,上陳春花屋裡來吃上一頓。
這還不算,又請了村裡好些老一輩人來說上話。老大和老三也沒閒著,便去鎮上買了宴食的物什回來,一屋子的人都挨個的忙活。
這認乾孃,可不是老大和老三認,畢竟爹孃去了,得尊著,陳春花不同,是外嫁過來的人,不說這婆婆在不在,就是在,認乾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