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那水稻收割,收割了若是收成好,下一季便是往村裡人租些地來,多種一些。這多種一些,他們幾個也忙活不過來,自然得請人忙活,這請人忙活可不就要花錢呢,還要管兩頓飯。
這有了打算,忙活起來也有勁。過日子就得忙活,越是忙活越過的快。
到了六月裡,天兒熱,響午這一陣。街道上安靜的很,出門的人也少。陳春花擦了擦額角的汗,道。“這天兒熱的很!”
“可不是嗎,再擱一陣,人出門曬上一陣,可是要脫皮!”秋菊拿帕子洗了洗臉,道。“不曉得俺二柱擱那塊是不是曬著!”
二嬸子回屋裡忙活去了,現兒鋪子裡就她和秋菊在,老三去送豆腐,老大緊著忙活完早上這陣的空擋也與二柱子一塊兒去上工。
陳春花想了想。道。“咋也沒有個扇風的。明兒去買幾把蒲扇回來!”
“成啊。若是再不買蒲扇,晚上哪裡睡的著,這天兒蚊蟲多。若是得了空,回村裡割把艾葉燒水洗洗!”
老二一去衙門便是一個多月,秋兒也沒去衙門尋老二,後邊回了孃家一趟,跟自個娘說道說道這邊咋樣,秋兒娘聽自個閨女說這老二十天半月回不了屋,心裡當下就不滿了。
“秋兒,你讓趙老二回屋裡算了,這差事也撈不著些,若不然讓你爹安排他到俺們鋪子裡做個管事。這管事一個月還能得著七錢銀呢!”
秋兒想了想,道。“娘,老二可是你女婿,哪能跟那管事比,七錢銀可少了,再者說了,大哥大嫂不是打理著呢,若是讓老二進鋪子,回頭大嫂定是要跟大哥作氣!”
秋兒娘聽了這話,拍了拍她的手,道。“秋兒,娘給你說道說道,你可別將這事兒給你大嫂說了!”
“唉,俺跟大嫂說道啥,她那性子俺可挨不著!”
“成,本想著等俺和你爹歸老後,將城東那布料鋪子給你,本也是你的嫁妝,倒是沒想著,你挑了個莊稼漢,這來來回回得跑多遠的路,尋思著,也就沒給你說道了!”
聽了這話秋兒眼睛一亮,連忙拉著自個孃的胳膊道。“娘,你說的可是真的?”
秋兒娘瞧著閨女歡喜,笑著點了點她額頭,道。“那是自然,你啥時候見過娘哄過你?”
“唉,俺就曉得娘對俺最好了,回頭俺給老二說道說道,讓他別做那差事了,擱鋪子裡打理鋪子去!”布料鋪子離吳家大院子不遠,就擱城東那邊,若是老二來了這邊,秋兒自然跟著過來,這樣一來,便是離的近了,時不時回孃家待上一陣。
老二心裡是惦記著自個媳婦,但衙門的事兒多,走不開人,成天跟著縣官東跑跑西跑跑,趁著這兩日日頭大,沒人上衙門,便給縣官告了假,頂著大日頭趕回了村裡。
這回到村裡,瞧著自個屋裡的院門鎖著,老二一急,便去了陳春花屋裡,這陳春花一家子都在鎮上,怕是幾日沒回來了,院子門上了鎖,推開門縫瞧了瞧也是沒人。
老二匆匆忙忙趕回來,想著見自個媳婦,心裡被這大日頭曬的煩躁,回來又沒人在屋裡,他心裡一急,便去了大寶屋裡,問了大寶有沒有見著他媳婦,大寶成天顧著自個,哪有空兒去盯著別人屋裡的人。
“老二哥,你別急,先喝口水,興許等上一會子二嫂子便回來了!”大寶端了一碗水給老二,老二一接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這才壓去了心裡的躁意。
在大寶屋裡歇了一會,老二便去了鎮上。
陳春花正和秋菊坐在屋簷下歇著,老二這風風火火的跑進來,開口便問道。“大嫂,俺媳婦可是上這兒來了?”
聽了這話,陳春花連忙道。“沒來,咋了?”
“真沒來?”老二進了裡屋瞧了瞧,真是沒瞧著秋兒,道。“俺今兒才從衙門趕回來,回到屋裡也沒瞧見她人,院子門都是鎖上了!”
陳春花瞧著老二這般舉動,心裡不免的有些介懷,道。“她真沒上這來,再說了,她上這來幹啥,你也別急躁,現兒日頭大,她估摸著會不會是串門子,等會子便回去,若不然她定是回孃家了!”
秋菊瞧著老二著急,心裡努了努嘴,道。“老二哥,你急個啥,秋兒可是你媳婦,還能不見呢?她跟你成親這般久,也沒來過一回,你這摸樣倒是讓人覺著好似大嫂子將她給藏了起來似得!”
老二聽了秋菊的話,這才意識到自個的確說的話兒讓人誤會,道。“俺也不是這意思,回來沒瞧見人,可不是急呢!”
“俺不曉得她去哪了,反正是沒上這兒來過!”陳春花瞧著天兒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