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寨當初發家之始,可沒有少得到夏大人的幫助!”說著,又忙忙地向著夏回晨解釋著道:“我們這位將軍是許寨主的內弟,新近過來的,沒有見過大人,多有得罪了!”
夏回晨向微含笑,點著頭,道:“呵呵,無妨,年青人做事認真,直得嘉獎!”
張玉彪並不理會這一套,一本正經地道:“軍師大人,若是這些人中,夾雜著刺客,可就防不勝防了!”
劉賀把臉一沉,怒道:“玉彪,你怎麼可以在夏大人的面前這麼說話?”
哪知道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張玉彪卻拿手一指,問著夏回晨:“請問夏大人,這位尊者又是何人?”
夏回晨轉頭看到他手指著的正是尉遲義,面露著尷尬,但隨即卻又恢復著正常,平靜地道:“他是我們這個使者團的副使。”
只是,當劉賀忽然看到了尉遲義的面孔之時,一時間不由得呆在了那裡,竟然忘記了要說話了。
張玉彪卻再一次搖著頭,道:“副使?我看這位使者卻是與眾不同,行步間氣宇軒昂,殺氣外洩,不怒自威,絕非是等閒之輩!”
便是連尉遲義也不由得為張玉彪大為喝采,便在剛才他就認出了這位小師弟,他曾在戰場上見過的,想到這位師弟並沒有見過自己,所以他也便沒有多作避諱,哪知道,他還是認出了自己來。
夏回晨道:“誰說使者就必須是文弱的書生了?難道習武之人就不能作使者了嗎?”
這一句問話,問得張玉彪啞口無言。
這個時候,劉賀這才反應了過來,只是他手指著尉遲義,說出話來卻有些結巴:“尉……尉遲義!怎……怎麼會是你?”
到這個時候,尉遲義已然知道自己無法再裝下去,好在他如今已經走進了太平寨,並不怕再被人趕出去。
當下,他大踏步地走出了隊伍,來到了張玉彪的面前,呵呵地笑著,同時伸出了大拇指來,對著他道:“不錯,玉彪,你的眼力的確非常尖銳,一眼就認出了孤來!孤就是楚軍元帥尉遲義!”
瞬時,張玉彪身後的衛士們齊齊地將他圍在當中,並且拿著步槍,拉動了槍栓,只要張玉彪一聲令下,他們定然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
張玉彪卻舉起手來,示意這些衛兵們放下槍,閃開來。
他的心下里也有一片的惶恐,早就對尉遲義聞名了,也知道他便是自己的師兄,卻一直沒有見過。若是當年他去投靠尉遲義的話,想來也不會跑到太平寨來。只是他也是心高氣傲的,從來不願意靠別人的蔭澤來爬升,便是在太平寨,一聽到別人說他是寨主的內弟之時,他都有些彆扭。
“師兄!久違了!”張玉彪客氣地向著尉遲義抱著拳。
尉遲義點了點頭,上下仔細地打量著他,道:“早就聽說師父收了一個關門弟子,卻一直未得一見,既然今天這般巧合,那麼就讓我看看你到底跟著師父學得怎麼樣!”他說著緩緩地拔出了自己隨身的寶劍。
張玉彪一笑,卻是抽出了身後挎著的一把橫刀,這把刀也算是太平寨的精品刀了,不在許八郎朝貢順昌皇帝的那把刀之下。
“還請師兄手下留情!”張玉彪也隨之握拳抱刀,向著他行了一禮。
第1卷 巍巍太行 第456章 請罪(一)
第456章 請罪(一)
“怎麼,你不用劍?”尉遲義有些詫異。
“刀和劍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張玉彪不以為然地。
但是,尉遲義卻搖著頭:“不一樣!任何人都可以用刀,而師父最拿手的絕技除了馬上槍之外,就是他的劍術!劍為兵器中的君子,練劍其實就是練氣,練氣就是修身!也只有達到淡泊明志,寧靜致遠的心境,才可能成為劍術中的翹楚!”
張玉彪微微點頭,反問道:“那麼,刀呢?”
尉遲義道:“刀則不同,練刀是快、狠、兇著稱,講的是以霸制勝,故而刀為兵器中的霸王!練刀的人,也因而常常滿身戾氣,倒是可以練體,便絕不可能修身!雖則可以逞一時之快,得萬世之功,但少有長壽者。人死如燈滅,就算是有蓋世神功,又能如何?不過是一捧黃土埋於地下而已!”
邊上的夏回晨、白曉棠以及劉賀,都聽著連連點頭,雖然他們並非是習武之人,卻也從中聽到了一些作人的道理。
張玉彪卻搖著頭,道:“師兄還並不老,不過剛過而立之年,怎說出這等知命之年才得領悟之言呢?呵呵,看來,師兄有些未老先衰了!”
尉遲義皺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