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榮叔,我敢保證他的行駛速度超過了30km/h,我被撞的那一刻,看到了他臉上慌亂的表情,那種慌亂和撞到人時的慌亂不太相同。”
郝顏敘述到這裡,夏子濯提出了異議。
“你能確定他的慌亂有問題?”夏子濯問道。
郝顏搖搖頭,“我不能確定,那是我的感覺,你知道小孩子的記憶有些破碎,但他的表情,我真的……記憶深刻。”
“那種滿頭大汗,眼裡充滿了絕望的樣子,讓我感覺要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郝顏指指眼睛,“我當時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那種眼神,現在想想,是不是他知道了自己要去死,所以做好了一些心理準備?”
夏子清聽得渾身發寒,不自覺地否認道:“不會的,沒有人不怕死,他為什麼要把自己賠進去?”
“或許是有比生命更重要的利益?”郝顏說,“當然,他有可能是後悔了的,至少撞到我的時候是後悔了。”
“他打了緊急轉向,向著沒有人群的方向轉向,結果誰都沒料到,車翻了。”郝顏把自己被撞的情節說完後,主動向夏子濯他們提出了新的問題。
“他們當天為什麼要從那條路段走,那條路段是你們家和微娛影視公司的必經之路?”
“警方確認事故原因後,後面是不是沒有再做勘察?”
“那輛發生事故的車輛是怎麼處理的?送去報廢?有沒有人仔細檢查過車輛?夏鄴有沒有做過詳細調查?”
郝顏問出了最後的問題:“司機的親人在那次事故中有著什麼樣的表現?”
夏子濯和夏子清同時陷入了沉思,這些問題他們之前沒有思考過,如今回想過去的場景,那份異樣的不和諧感,終於找到了癥結。
“對,是很奇怪。”夏子清猛地抬起頭道:“榮叔的兒子,在葬禮上哭的驚天動地,平時他和榮叔的關係很不好,榮叔一直說他的兒子遲早要害死他,我們都以為榮叔死了他是不會過來看的,哪想到……”
“出事前,榮叔和老婆離了婚。”夏子濯表情冷凝道:“那條路段不是必經之路,正常都該上高速走,車輛肯定是報廢了,夏鄴……夏鄴對我們很關心,但爸媽出了事,公司股市震盪,他一個人力挽狂瀾,董事會的人全都和他一條心,這份才能實在超出了預計。”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根深蒂固地蔓延了下去,順著郝顏的思路,雙胞胎越想越是心驚,對郝顏的猜測已是信了七八成,就差找到切實的證據去證明他們的想法了。
夏子清此刻對郝顏的感情尤為複雜,之前他義正辭嚴的指責郝顏時不認為自己做錯了,現在……他自己都想罵自己一句大傻逼。該去查的問題不去查,把一個同樣出了車禍的小姑娘當假想敵,他可真是……
“我能說的都說了,接下來希望你們不要打擾我的生活。”郝顏在夏子濯面前不需要再維持痴情學妹的人設,說話是能不客氣就不客氣,“一想到曾經的我看上的是個又蠢又壞的人,我都覺得自己品味太差,唯一慶幸的是,我沒把自己拉低到和你們一個水準。”
“對了,說什麼承擔責任,讓我提要求的,呵,我哪有什麼資格提要求。”
郝顏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夏子濯,“感謝學長讓我徹底認清了自己,謝謝。”
夏子濯哪能不清楚這是郝顏在諷刺他,想要說些什麼,又感覺自己說什麼都是錯。
“你這個人——”
夏子清剛開口,被郝顏一瞪,什麼話都嚥了回去。直到郝顏走遠了,聽不見他的聲音了,夏子清這才鬆了一口氣,抱怨了起來,“哥,你看到沒,這才是她的本性,太惡劣了……”
“你閉嘴。”夏子濯的心情糟糕透頂,對夏子清沒好氣道:“她不計前嫌,把車禍裡的細節全都告訴了我們,你不提感恩,還要說她壞話?!”
“我不是……”夏子清嘟嘟囔囔道:“她態度好點的話,我幹嘛要說她……”
夏子清從沒遇見過對他這麼兇狠的女人,只要郝顏能對他好點,對,就好一點,他也不至於和郝顏過不去。
“你不是說沒我這個哥哥了麼。”夏子濯一想到郝顏離開時看他那嫌惡的表情,對自己的雙生兄弟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怨氣,“以後別叫我哥,我沒你這個弟弟!”
“……”好嘛,夏子清知道這回自己是真的惹惱了夏子濯,小聲道:“是我把話攤開了說,才會從郝顏那裡得到了這些重要資訊,我都不和你計較了,你生什麼氣?”
夏子濯冷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