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裡,看到來的不止是陸遠,還有臉色憔悴的王佩茹。
“我擾了你睡覺嗎?”陸遠看她睡眼惺忪的,迎過來對她伸了伸手,“我剛忙完,來的晚了,你不要生氣。”
小謝那心裡忽然酸酸楚楚的想掉眼淚,是謝婉儀在心酸,他來的這樣晚,晚的她都已成人婦。
“怎麼了?”她眼圈一紅,陸遠便慌了,忙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牽到懷裡歉意道:“生氣了嗎?別哭別哭,你一哭我就不知該怎麼辦了。”
他的手好涼,是風塵僕僕那種涼。
小謝握緊了他的手問道:“她為何來?”
“來向你坦白。”陸遠拉著她的手過去,冷眼望著王佩茹道:“說吧。”
王佩茹站在那裡無精打采又憔悴,抬頭望著謝婉儀苦笑了一下道:“我輸了謝婉儀,這次我又輸給你了,輸在高估了王瑞林對我的感情……”
“我不想聽你發表感想。”小謝不耐煩的打斷她,這女主還真是隨時要發表一段自白感想,“直接說你來的目的吧。”
王佩茹被她打斷的所有的怨氣卡在喉嚨裡只能自己往下嚥,要紅的眼眶又忍下道:“我來是因為陸遠答應我,只要我向你解釋清楚我與他之間的事情就放我和我肚子裡孩子一條生路。”
“那解釋吧。”小謝拉著陸遠在她旁邊的椅子裡坐下,抬手道:“開始吧。”
王佩茹站在那裡宛如一個徹徹底底的手下敗將,是的,她是來搖尾乞憐的,“陸遠之所以會在之前對我那般好,是因為……她把我錯認成了你。”這話讓她親自坦白說出口,是一種羞辱,可她沒路可走了,她要自保也要保住她和王瑞林的孩子,“你曾經在狐仙廟前救下過他,後來你們回京半路不知道怎麼的遇上了山匪,他墜崖了,我在採藥時將他救了下來,他那時昏迷不醒,燒昏了頭失去了記憶,只記得他的狐仙姐姐……我那時不知道是你,鬼迷心竅就騙他說,我就是他的狐仙姐姐……後來他遇到陸老相國,我為了回京只能將錯就錯的利用他對你的恩情……他一直不知道我騙了他,把我當成了你來報答。”
“哦?是嗎?”小謝盯著她笑,有些人啊就不值得被可憐,永遠不知悔改,永遠在投機取巧。
陸遠握了一下她的手,“我知道你會不信我,怨我,所以我一直不敢與你相認,我怕……”
“我信你,但我不信她。”小謝看他一眼嗔道:“等會再跟你算。”說完抽回手起身走到了王佩茹跟前,問道:“你不知道我們回京是怎麼遇上的山匪嗎?”
王佩茹一驚,驚懼的望著謝婉儀,她這麼問……是知道了什麼?卻強撐道:“我……我如何得知你們怎麼遇上的山匪。”
小謝忽然一抬手“啪”的一耳光扇在了她臉上,扇的王佩茹踉蹌半步扶住身後的桌子才站穩,又疼又懵,只見小謝甩了甩手道:“你到如今還試圖撒謊矇混,你以為我父親沒有調查過嗎?你以為我還不知道那些山匪是你通風報信引來的嗎!”白蓮花女主就是夠裝可憐的,死到臨頭還不認。
陸遠猛地站了起來。
王佩茹驚懼到發抖的看著謝婉儀,她居然什麼都知道,還隱藏的這麼深,就是要看她在陸遠面前自行暴露嗎!
“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小謝覺得自己如今十足的惡毒女二,在欺負白蓮花女主,本色出演,她拿帕子隨意擦了擦扇過王佩茹的手指,“這是你最後一線生機。”
王佩茹抖的厲害,她看著謝婉儀又看陸遠,她知道她徹底完了輸了,再也撐不下去的軟跪在地上哭了起來,“你既然全都知道何必還要來問我?你只是為了羞辱我是不是!”
“我以為你這等不擇手段的人早就不要臉了。”小謝居高臨下的看著王佩茹,她可是惡毒女配,羞辱女主是她的本分,“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趕盡殺絕要了你的命的,畢竟你的苦頭才開始吃,前路漫漫不能讓你一了百了。”她竟是將王佩茹扶了起來,伸手去摸王佩茹微微隆起的小腹,嚇得王佩茹忙往後縮,她卻笑道:“你怕什麼,放心吧你的女兒會平平安安降世的,我還要看著你與王瑞林艱難度日,白頭偕老呢。”女主還要和男主相互扶持的在一起呢。
女兒……胡說八道!她懷的一定是個兒子!
王佩茹護緊了肚子,小謝卻已揮手道:“該解釋的你也解釋完了,請回吧。”
她讓鶯歌將王佩茹送出了府門,這大廳裡只剩下她與陸遠兩人,這才回頭看了陸遠。
“婉儀……”陸遠上前一步。
她卻眼圈一紅扭頭快步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