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藥童忙就退了出去,推開小謝“哐”的一聲就關上了門。
小謝就站在那門外聽見屋裡傳來一陣陣慘叫聲不知該如何是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屋子裡沒了任何聲響。
又過了一會兒,就聽段長風在裡面命人端水進來。
小謝看見小藥童端著熱水過來推門進去,也跟著他走了進去。
陸遠醒了……
她僵在了那門內不遠,看著榻上呆愣愣坐著的陸遠,他臉色好白,眼神呆滯,不知在發什麼呆,段長風坐在他身後正在為他擦後腦勺的血跡。
等段長風將那傷口包紮好了回過頭來看見站在那裡的小謝問道:“你這小姑娘怎麼進來了?怎麼還沒走啊?”
小謝呆在那裡看陸遠,叫了一聲:“陸遠。”
榻上的陸遠頓了一下,遲緩的扭過頭來看向了她,只見她站在那裡眼眶發紅的噙著淚水,啞聲問她,“你……還記得我嗎?”
那話問出口,她就難過起來,她還在抱著一線的希望,希望祭司沒有消失,而是回到了陸遠的身體裡,和陸遠共存。
陸遠望著她輕輕的皺了皺眉,許久許久才道:“你……說你叫謝嬌,不讓我告訴別人,是不是?”
她曾在他的臥房之外和他會過面,低聲告訴他,她叫謝嬌,不要告訴任何人見過她……
他不是祭司,他就是那個傻乎乎的陸遠。
小謝的心輕輕的一沉,卻在眼淚落下來時又提了起來,望住陸遠猛地上前一步,“你還記得我們在你門口見過面?”
他被問的愣了一下,皺著眉歪了歪頭道:“我……不該記得嗎?”
他記得,他居然還記得這個會面,如果是祭司消失之後他所有的存在痕跡被消除清零,那她墜崖後被祭司救來醫仙谷就沒有發生過,段長風沒有見過她,可為什麼陸遠他還記得,他記得祭司存在時的這段過往,記得他們這個會面。
她幾步衝到他面前,走的太急膝蓋一下子就撞在了榻上,撞的她兩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那對面有雙手就慌忙托住了她。
她抬起頭來看著他,痛的眼淚直掉,“是你對不對?你……沒有消失是不是?你……你和陸遠一起醒過來了是不是?”
他靜默的望著她不回答。
她心慌的要命伸手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哭著問他,“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你怎麼會不見呢?你明明還活在我的記憶裡……怎麼就不存在了?”
她聽見一聲輕輕的嘆息,那雙手輕輕的落在了她的背上,他無奈的道:“你怎麼還是這麼愛哭?”
她僵了一下滿臉淚水的去看他,只見他虛弱的對她笑了笑,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淚,“不許再哭了,眼睛腫的像個核桃。”
她不敢確信的望著他,又問他,“你是陸遠,還是祭司……”
他衝她眨了眨眼,轉頭對段長風道:“師父能不能讓我單獨和這個小姑娘談談?”
段長風已是一頭霧水,他的徒兒陸遠什麼時候認識這個一個小姑娘??卻還是起身出了屋子,在門口囑咐他道:“不許亂來。”將門關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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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迫不及待的又問他,“你是祭司大人對不對?”
“不。”他將她扶坐在了榻上道:“我是陸遠。”手掌下意識的落在了她撞在榻上的膝蓋上,慢慢的揉了揉。
“你一定是祭司!”小謝捧住他的臉扭過來,望著他的雙眼,“你是對不對?”
他忍不住笑了,“你不是那麼聰明嗎?為何這都猜不出來?”
她腦子哭的一片混亂,根本沒在想事情。
系統開口道:“宿主冷靜下來,不要丟了您快穿第一的顏面,您可是一直保持智商到現在,要是現在栽了會被人說人設崩壞的!”
小謝抽了抽鼻涕,抬手擦了擦眼淚,對,她可是快穿界第一渣女,她理智,她不能被兒女情長衝昏了頭腦讓她的智商掉線了,她聰明,她很聰明。
她抬眼看到了桌子上的銀針忽然就悟了,“銀針!如果陸遠沒有黑化為什麼還會用銀針?所以……就算改變了陸遠那一夜殺了他母親的事件,他也……還是黑化了嗎?”
他望著她愁腸百結的嘆了口氣,“我黑化一直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你。”
小謝恍然大悟,就算改變了陸遠的那一夜,他沒有親手殺了他的母親,也無法改變他是舒雪兒子的事實,那就沒法改變陸青雲圍攻修羅教殺死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