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
“你什麼?”謝拾又笑著問了一遍。
沈旬捏住他的臉,千言萬語,只笑著說:“我並不後悔。”
除夕剛過,傅子琛又迎來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傅氏同時擁有房地產公司和音樂公司,經常是拆了東牆補西牆,本來就面臨不小危機,之前他又緋聞纏身,導致公司出現更大危機,股價下跌,公司份額迅速縮小,被方柏天以低價買入,既然入了股,便算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他絕不相信方柏天會做出損人損己的事情來,更何況方柏天和他有同樣的敵人,也算是惺惺相惜,於是便放手一搏,將後門空背露出——
然而卻沒想到,臨時被來了個背後一刀。
與他相談甚歡的生意夥伴不知為何迅速變臉,全都談崩,緊接著除夕之夜方柏天以低價拋售傅氏股份——併購之初,方柏天就惡意抬高股價以顯示誠意,現在在他生意最關鍵時刻,卻調轉頭來對付他——方柏天入股不少,損失巨大,傅子琛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唯利是圖的方柏天會這樣做。
他派人著手去調查,卻發現,公司的漏洞很大,資金流向卻全都指向一個地方——方氏旗下的另一處企業,他千辛萬苦談妥的生意夥伴臨時被方柏天不費任何心力地挖走,方柏天在傅氏的投資上雖然虧損不少,但是兩廂比較,卻是獲利更多。
傅子琛肺都氣炸了,匆忙趕去方柏天的辦公室。
卻遇見了另外一個匪夷所思的人。
沈旬。
方柏天讚揚了方柏樹一句:“你演技不錯。”
方柏樹哼哼道:“我是本色出演,我本來就看這小子不爽。”
沈旬眼睛瞥過去,挑著眉指了指鼻樑。
方柏樹立刻後退一步,摸了摸自己還貼著紗布的鼻樑,頓時一痛,罵道:“媽的,差點毀容了,哥……”
方柏天看過來。
方柏樹弱弱地閉了嘴。
傅子琛算是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敢情這幾人給他下了個套!先是沈旬和方柏樹不和,緊接著沈旬叛出方氏,讓傅子琛誤以為方柏天損失巨大,無奈之下只好尋求自己合作,於是他的生意夥伴流走過程中,他根本沒想到會是方柏天從中作梗!因為失去了擁有半個yin的沈旬,方氏也不過只是岌岌可危的半壁江山,哪裡來的財力物力從他這裡挖牆腳?
兩個當演員的,演技怎麼會不好!他早該想到的,但是沈旬和方柏樹一向不和,這障眼法虛虛實實,讓他根本無法辨別。
傅子琛一向自負,卻沒想到被人挖了這麼大一個坑。
“我們也算是打了個平手。”傅子琛冷笑道。即使方柏天獲得了他的生意夥伴資源,損失不大,那麼沈旬呢,他高價買進,低價賣出,恐怕也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沈旬淡淡道:“你是不是忘了,現在傅氏歸我了,如果賣了,即使是斷壁殘垣,也能賣個好價錢。”
方柏樹在旁邊不屑道:“成語又用錯了,應該是殘花敗柳。”
方柏天冷靜道:“你太蠢別說話。”
方柏樹:“…………”
方柏天原本和沈旬約定好,唱一出反間計,沈旬幕後收購,方柏天幕前虛與委蛇,方柏樹負責演戲賣蠢。方柏天也是精明之人,如果沈旬勝,他得到傅子琛的所有資源以及沈旬許諾歸還半數的股份,如果傅子琛勝,那麼股票增值,再好不過,無論如何,他都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只不過這相爭的鷸蚌,其中有一方比較聰明,直到事情快結束了才冒頭而已。
傅子琛如此驕傲,是絕對不可能任由公司落到沈旬手上的,即使花再高的價錢,他也要買回來。這一點倒在沈旬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從來不擔心,自己會把老婆本輸掉——對於“老婆本”一詞,謝拾劇烈抗議過。
傅子琛輸人不輸陣,兀自冷笑。
沈旬伸了個懶腰,拿起外套,漫不經心道:“如果你肯求饒的話,說不定……”
傅子琛臉色愈發難看,幾乎忍不住集聚心中的怒火。
沈旬不動聲色地笑笑,看,弱點是自負的人,多麼好掌控。
從年前到現在,公司經歷兩個月的拉鋸戰,已經是疲憊不堪,再加上原本負債累累,藿冰又不斷給他的形象抹黑,大年初二,傅氏宣佈破產保護——
釋出會上,傅子琛西裝革履,稍顯疲憊地走過通道。
如果他不好受了,那麼一定要讓別人不痛快,這是他為人處世的原則。
沈旬和方柏天、方柏樹簽完分割合同,正式作為新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