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張嘴。”
一字一頓,纏綿悱惻,像餓鬼的低語。
病中的少女不疑有他,張開了嘴。
他真正地如同餓鬼一樣,眸中流轉著異光,將她口中的柔軟叼入了自己口中。
她是他的。
在她願意與他一起死,在她說出那話的時候,她就別想反悔了。
對他來說,僅僅這麼點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多,只有佔有得更多,他才更滿足,才更安心。
餓鬼常陷於飢渴之苦惱,若偶爾獲食,於將食時,又化作火焰,無法下嚥。
衛檀生眼神暗沉,呼吸急促,攫取著她口中的全部,舌尖一卷,全都吞吃入腹,昏睡中喘不過氣,她下意識地想往後躲,他緊緊按住她的後腦,不讓她逃。
他生顫抖著,唇齒間因為興奮,溢位曖昧的呻吟,那是殺戮也無法帶給他的歡愉。
原來曾經厭惡的事,倒也有如此樂趣。
還想要更多,心頭的焦躁這麼告訴他,只有更多的,才能滿足他。
但還不是現在。
和旁人忌諱疾病不同,他不討厭“病”,甚至喜歡極了,像枯骨中生出的花。病中的人,垂死的模樣,美得令他驚歎。
衛檀生抽回身,舔去唇角的銀絲溼意,若無其事地替她掖好被角,摸了摸她的發頂。
不過現在他更想她早點好起來。
眼下這幅模樣,美則美矣,卻太過無趣。出錯了,請重新整理重試
第70章 連朔
三少夫人病了。
聽聞郎主安排郎君去了趟懷州談生意; 才走到一半,不知為何又回了京,回來後不久,少夫人就一病不起。
少夫人一病病得兇險,藥湯灌下去,不見起色。
凡是見過少夫人面的丫鬟們; 這會兒都不由得暗暗忖度; 如此病弱的夫人; 也不知能不能捱過這一次; 這才嫁過來沒多久; 若是捱不過去,喜事恐怕就要變成喪事了。
“誒,貝葉你不是見過少夫人嗎?”正八卦間; 有個小丫鬟隨口問了一句,眼睛裡閃動些看熱鬧的光芒。
誰不知道在少夫人病著的當口; 有人心思正熱絡著呢。
她心下嗤笑,望向貝葉的目光卻如常。
在小丫鬟的注目下,樣貌清麗的女人拎起食盒; 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管好你自己得嘴; 主子的事少在這兒嚼舌根。”
言罷,提起食盒轉身就走; 只剩下一抹嫋娜的身影。
小丫鬟臉色頓時一變; 待她走遠了; 不滿地啐了一口,“裝什麼呢,你有幾條尾巴真當我還不知道了?”
“誰不知道,這府上就你巴巴地盼著夫人……”
巴巴地盼著夫人的死……
這話太過冒犯,剛吐露出一半又匆匆忙忙地嚥了回去,小丫鬟左顧右盼地留意了一眼四周,見沒人注意到這兒才拍著心口,吐出一口氣。
想想還是氣得慌,往地上又啐了一口。
拎著食盒走在路上,貝葉低著頭細思。
這幾天府上誰都不高興,郎主與娘子也沒往日和善了,尤其是大少夫人,前幾天撞見她,失魂落魄,一驚一查德像鬼。
也不知郎君與少夫人這趟出去究竟發生了何事。
少夫人這一病,院子裡也沉悶得緊,人人做事都憋著一口氣,像是怕驚動了病榻上那人。連平常愛俏的幾個小丫鬟也不打扮了。
想到這兒,貝葉心中一動,步子一轉,端著食盒往屋裡走。
屋裡沒人,她快步走到自己床邊,從枕頭下翻出個妝奩,指尖在口脂上挑了一丁點,對著鏡子抿了抿,用紙輕輕地揩了點,又細細地抿了抿,直到唇上那抹紅顯得自然了些,才理了理髮絲。
將妝奩一合,塞到枕頭底下,又端起食盒,這才低著眉眼,匆匆去了。
少夫人雖然還在病中,但飯總是要送過去。
這一病,大夫人重視得緊,特別吩咐廚下熬了藥粥,女人懨懨的,粥怎麼送過去基本上就是怎麼拿回來。
她們只管送到,至於夫人吃不吃這就不關她們這些下人的事了。其他怎麼想她的,確實沒想錯,倘若她一病不起,這才正合她的意。
拎著裝滿了粥的食盒,剛進院正好撞上了一人,貝葉忙往後退了一步,待看清來人,心中不免砰砰地跳。
“郎君。”
眼前這個容貌甚美,男人除了素有小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