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身體。
宇文玠卻直接奪了過來,俯身湊近,之後小心的給她擦拭手臂上的血。
眨著眼睛,雖是失血過多,但精神尚好。看著宇文玠給她擦拭,那手巾很快就染上了血。
“這人的身體裡一共才多少血,流了這麼多我居然還清醒著,也不能不說我無比堅強了。”任他搬弄自己的手臂,她一邊嘆道。
“是,你最英勇無畏。”宇文玠終是誇讚了一句,隨後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口,她身上的氣味兒已被血腥味兒遮蓋。
“多謝皇上誇獎。”白牡嶸笑了一聲,因為皇上二字,那些本就誠惶誠恐的侍女忽然跪了一地,大呼給皇上請安。
那模樣,真跟見了閻羅王沒什麼區別。大概誰都沒想到,眼下這個人居然是大梁皇帝。
可是,明明攻進城裡來的是南邊那些野蠻的夷人啊。
“做事吧。”宇文玠掃了一眼,幾分不耐。這北方離皇城甚遠,似乎也正是因為此,這裡的人都顯得十分上不的檯面。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戰戰兢兢,連呼吸都誠惶誠恐的。
侍女各自起身去做事,但那手抖得厲害,清洗手巾時,手撞得水盆嘩啦啦作響。
宇文玠聽得鬧心,倒是白牡嶸止不住的笑,“瞧你把人家嚇得,沒見過天顏,心中惶恐,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別板著臉,再真把她們給嚇著了,吃多少藥也治不好。”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還真是奇怪,你也惶恐麼?”撥開她後頸的頭髮,宇文玠輕輕地擦拭血跡,脖子底下已經凝固了一堆了。但好在不再流了,這一處的傷是最重的。到底有多深不知,但也慶幸沒有太深,若是刺到要害,她當即就會沒了性命。
“惶恐呀,惶恐你不鬆口嫁給我,我夷南王妃的位置可給你留著呢。”如同胡說八道,但又是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