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她就成了豬,連飢餓的滋味兒都忘了。
所以,由此可見,宇文玠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就算不是真命天子,那也是填飽肚子天子。
正等著呢,禪房的門忽然開啟了,只見一個大和尚從裡頭走了出來。
白牡嶸看過去,瞧這大和尚的年齡以及他身上的僧衣,瞧著可不像是方丈。
那大和尚關上了房門,快步走到白牡嶸面前先念了聲阿彌陀佛,之後才開口,“女施主腹中飢餓,小僧這便去取齋飯來,女施主稍等片刻,不可四處亂走,因為寺中從不留女客過夜。”
白牡嶸笑了一聲,之後點頭,“麻煩師傅了。”
大和尚隨後離開,腳不沾地,速度又特別快。
看來是楚鬱良心發現,想起她一天來什麼都沒吃。
很快的,那大和尚就回來了,一手拿著托盤,一手端著油燈。他走的很快,但是又特別的穩。
到了白牡嶸身邊,將托盤和油燈放在小桌上,告訴她可以用飯了。
“多謝。”雙手合十,白牡嶸笑著道謝,那大和尚回禮之後就又回了禪房。
看那大和尚的腳步,白牡嶸確認他功夫必然很高。這大佛寺里居然還有武僧,可見規模之大,管理之規範。
齋飯一般,但填飽肚子是沒問題的,這種飯菜宇文玠會喜歡。所以說,他應該來出家,在這種地方清心寡慾的,那小身板肯定能活好多年。
邊吃邊等著,一直待她都吃飽了,禪房那裡還沒有動靜。
也聽不到聲音,不知楚鬱和方丈到底藏到了哪裡說話。
托盤上放了一個小小的茶杯,茶杯裡是水,白牡嶸喝了一口,便聽得禪房的門終於開啟。
她轉眼看過去,是楚鬱出來了,跟著他一同出來的還有那個大和尚。
楚鬱面帶微笑,看到白牡嶸在這兒等他,“吃飽了麼?寺廟裡只有齋飯,沒有別的,只能委屈你的肚子了。”想她在宇文玠身邊,必然是山珍海味。
“齋飯也挺好吃的。談的如何了?”站起身,白牡嶸抖了抖裙襬,看他這神色,就知是談的不錯。
“走吧,帶你去看看我的住處。以前,我也經常會夜宿在寺中,住過的禪院也很多。卻是這一處外人不能去,之前,我還曾想夜裡偷偷的過去睡一晚。”楚鬱笑道。
“嗯。”她得看看他住的地方,只有看到了,她才能放心,才能離開。
一同走出這禪院,之後便是那大和尚在前帶路。沒有順著來時路返回,而是再次順著禪院外的石磚路深處走去。
路徑慢慢變得狹窄,兩側一人多高的樹冠茂盛,微微傾斜著,將這小路上頭的天空都給蓋住了。
大和尚在前帶路,白牡嶸和楚鬱走在後面,慢走慢行,呼吸到的都是這些枝葉的氣息。
路不止狹窄,而且慢慢的變陡變高,一側變得陡峭,另一側則猶如利劍一般。能通行的唯有腳下這一條窄路,蜿蜒向上,好像是一條長蛇盤在這利劍一般的山上。
白牡嶸還真不知大佛寺裡有這種地方,這應該是大佛寺所在的主峰右麓所在的一座獨峰,雖算不上有多巍峨聳立,但外人也絕對不好接近。
幾乎繞到了這座獨峰的後背處,這條路開始徑直向上。完全就是直立起來的,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得到獨峰下面有風灌上來。如果腳下不穩,很容易就會掉下去,粉身碎骨。
那大和尚在前,卻是如履平地一般。楚鬱在前,一手抓緊了後面的白牡嶸。
這種路對於白牡嶸來說不算太有難度,但如此絕險,卻是個極好的藏身之地。
這段路很長,足足在這陡峭的山上走了將近兩刻鐘,這才到達這峰頂。
風吹過,那真是冷颼颼,好似只要一個站不穩,就會被風吹的掉下去。
而也就是在這絕險的峰頂,一處小禪院修在這裡,大和尚直接走進去,點燃了油燈,讓這裡有了光亮。
環顧四周,連綿的山接連天際,已經快接近清晨了,這個時候天色是最黑的。
“就是這裡,這裡以前是宏印大師清修的地方。宏印大師是得道高僧,在此清修,直至圓寂,他都不曾下過山,足有二十七年。”楚鬱將此地的來歷說給她聽。
“高僧果然是高僧,二十七年不離開這裡,難以想象。”白牡嶸發出唏噓之聲,走進禪院,這院子很小,畢竟建在這獨峰的峰頂,這上頭本來也沒多大的面積。
但是,真的很別出心裁,又遺世獨立,和傳說當中那些隱居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