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再度出去。
天下的好事哪裡有那麼容易的被夏暘就佔全了。
蕭衍等角狼出去之後,也?不作聲的坐在屋子裡,心底不住的盤算著。
秦錦坐在馬車裡,看了看外面,一片?漆漆的,只有雨絲不住的落下。
“夫人若是累了就睡會。”落雪說道。“有我在,不會有事。”
“是啊。”剪雨也將披風替秦錦拉了一下,怕秦錦冷著。這雨下了這麼多天,即便是春季了。還是帶著料峭的寒,這哪裡像是五月了,倒像是三月初的氣溫。
“能睡的著就奇怪了。”秦錦一笑,不過還是閉上眼睛來養神。
她的腦子也是亂七八糟的。
前世經歷過這些事情的時候,她想的東西少,哪裡能分辨出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如今重活一次,嫁給了蕭衍,才知道西北流民之亂這件事情根本就是蕭衍在暗中策劃的。
她記得前世,流寇入京之後燒殺搶掠,淫人妻女,無惡不作,難道這些都是蕭衍授意的嗎?
曾經自詡最瞭解蕭衍,但是秦錦真的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也看不透蕭衍了。
雖然說一將功成萬古枯,可是那些婦孺又是何等的悲慘無助?蕭衍的手下如何能下的了手?
秦錦略覺得自己的心頭有點煩悶,她難過的別開了臉,將臉頰藏在了暗處,不想讓落雪還有剪雨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她知道自己這麼想是有點矯情。但是她還是覺得難受。
馬車在雨中急奔,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秦錦都有點迷迷糊糊的想睡,忽然馬車的速度減緩。
“怎麼了?”秦錦睜開眼睛,問道。
“好象是有事情。”落雪說道,她挑起了車簾稍稍的看了看外面。“是太后的車在前面停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秦錦問道。
剪雨打發跟在車邊的御林軍去問。不一會那人回來稟告道,“陛下的車隊跟在後面遇刺了。不過訊息傳來的時候,陛下已經脫險,有一隊錦衣衛殺出來救下了陛下。太后正停車嘉獎那些錦衣衛。”
“哦。”秦錦點了點頭。
關鍵時候還是自己大伯父的手下頂用。
馬車的車隊只是稍稍的停了一會。便開始啟動,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車隊才在一處鎮子上停下。
鎮子裡的人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做什麼的,只見到呼呼啦啦的來了數十輛烏木華蓋馬車,還有不少的護衛,不知道是哪一家大戶人家出遊,這等的氣派,這種盛況也難得一見,紛紛出門看熱鬧。
因為是逃命。昨天又被人刺殺過,所以太后下旨,將所有帶著皇家標記東西全數取下,御林軍全數將制服反穿,不讓人看到上面的紋繡圖案。所有宮裡出來的太監皆不準與外人交談,免得暴露了身份。與外界的採買以及交涉全部由各宮帶出的老成持重的嬤嬤前去。
對外也只說是京裡逃出來的大戶人家。
經過了一晚加半天馬不停蹄的狂奔,這些人都是在宮裡養尊處優的,如今是又冷,又餓。還睏乏。鎮子不大,只有一家客棧,全數被宮裡人佔了。
才一進了大堂,夏煙就馬上跑來了太后的身邊,“姑母,咱們可怎麼辦?”
她昨夜得了訊息要離宮,慌里慌張的什麼都沒準備就被嬤嬤催促著上了車。她想到宮裡她留下的那些價值連城的首飾什麼的,心底就在滴血,雖然這些都是外物。作為忠義侯家的大小姐,這些東西都是極其的稀疏平常,但是一想到她的東西很可能被那些骯髒噁心的流寇隨意的碰觸取走,她就和吞下了十個八個蒼蠅一樣的難受。
太后心底也煩著,別人都很有眼力價的不敢過來煩她,偏生只有一個夏煙不知死活。
她橫了夏煙一言,“閉嘴!”她沒給夏煙好臉色。
“舅母,房間收拾好了。”秦錦帶著人走過來,福了一幅,“您先帶著箏哥兒去休息一下,稍稍的修整。我已經叫人出去採買食物了。一會就有吃的。”
“恩。”太后的目光落在秦錦的身上,緩和了許多,她拉著蕭文箏的手走上了臺階。
如今她也只信秦錦,所以上午在路上的時候她已經叫人來傳話,等到了歇腳的地方,由秦錦來統一安排一切事務。
秦錦是一定不會害蕭文箏的。
況且她昨天一路從宮裡出來,看到各處都是慌亂無比,只有秦錦和她的侍女們是如同平時一樣有條不紊。這叫太后的心底尤為感慨。
還是秦錦有一國皇后的模樣,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