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部分(2 / 4)

,不是從小溺愛他,順從他。刻意的放縱他,他怎麼會走到這種田地?

這些日子在感業寺,蕭呈言難得的靜下來,每天清晨聽著梵音佛法,他也回想諸多,悔恨諸多。

每每看著秦錦抱著蕭文箏,一筆一畫的教他認字,教他最最粗淺的弟子規,蕭呈言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浮動在心頭。

弟子規,簡單質樸。是每個孩子啟蒙讀書最先都要背誦的東西,那麼簡單的東西,確實蘊含了做人處世最最基本的道理。

他小時候也讀過,背過,即便是現在也會背,可是從沒動腦子想過。

若不是蕭文箏奶聲奶氣的跟著秦錦一字一句的背誦弟子規,他大概都想不起,原來這些最最淺顯易懂的道理,他早就爛熟於胸了。

他沒做到任何弟子規裡所約束的行為規範,他這一生算是完了。

但是他的兒子可以做到。

蕭呈言的眸光閃亮,迸發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光彩。

他這一輩子都渾渾噩噩,如今也是身染惡疾,他明白自己已經不久於人世,至少在他尚在人間的時候,還能為自己的兒子做點事情。

此次回京之後的見聞實在是給他的撼動太大了。

他素來知道自己這一生是註定要當太子,當皇帝的,但是他從沒想過太子,皇帝這都意味著什麼。他之前覺得,只要他是皇帝,他就可以為所欲為,天下都是他的,隨便他怎麼玩,怎麼荒唐,都不會有人干涉。

但是自從踏入滿目瘡痍的京城開始,他就猛然醒悟,原來皇帝這兩個字不光光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利,還有別人無法想象的壓力和責任。

天下都是他的沒錯,可不代表整個天下要在他的帶領下走向毀滅。

他的人生已經走在末端,生命也即將燃盡,回首短暫的一生,他幾乎沒有做過什麼值得他驕傲的事情。在踏入京城的那一瞬間,心底的挫敗感以及沉重感驟然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抿唇不語,是因為他慌張,驚恐,還有悔恨。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和誰說。

他其實是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和秦錦說的,但是看到了秦錦,他有又一種濃重的不可自拔的自卑感環繞。

蕭呈言重重的一拍桌子,沉聲說道,“來人,派人將忠義侯府圍了,將忠義侯府所有人關押下獄!”隨後他就對王御史說道,“朕命你為監察使,專門調查驍騎營一事。”

“是。”王御史重重的一叩首。

蕭呈言回到了京城,落老將軍接到了蕭衍的通知,已經可以不用再追趕夏暘了。

於是他冷笑了幾聲,下令撤兵,他的人來暗潮,去也散如煙霧,只是一夜之間。就已經化整為零,分別潛藏起來。

夏暘被追到了深山,一腦門的怒氣和煩躁,等他赫然發現,一夜之間追擊他的神秘勢力忽然不見了。

他頹然的坐在馬上,忽然大笑了起來。

跟在他身邊的親隨不明就裡,忍不住問道,“侯爺發笑可是因為追兵散去?”

夏暘笑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不不不!”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隨後對著自己的親隨說道,“我笑是因為我忽然發現我中計了。”

他生平最愛的就是暗中算計。

他自幼與父親在西域諸國往來行商,蠅頭小利皆算無遺漏,所以他非常的自負,而就在剛才他忽然想明白一個道理。

他太過自負,忽略了很多其實十分顯而易見的事情,導致了他現在的進退維谷。

有人已經暗暗的將他也謀算了進去,可是他卻傻傻的不知道。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追殺他的這股子人究竟是哪裡來的。看不到旗號,即便短兵相接,他們也是悶不作聲,夏暘現在才想到,為何他們不開口?因為他們一開口就會暴露出他們的身份!

他們帶著濃重的口音!

這些人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是西北來的!

他自作聰明,派人混入了西北的流民之中,還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可是他算錯了,西北的流民雖然彪悍,若無人暗中組織,怎麼會發展壯大到這種地步?

他傻乎乎的替人開城門,開宮門,想藉由這些人的力量弄死蕭呈言,然後挾持太后和皇子以坐鎮天下,而有人已經想在了他的前面!

是誰?

夏暘的思緒起伏,只要等回到京城再看,誰從中獲利最大,便是那個人在暗中推手了。

一個名字驟然浮上了他的心頭,蕭衍!

他離開京城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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