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費周章去經營什麼醫館啊。”
霍令儼不否認:“這些日子來,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蘇棠便有些得意起來:“往後讓爺刮目相看的地方,多著呢,這才哪兒跟哪兒啊。”
在蘇棠的計劃中,她將來是要在這裡把這個行業發揚光大的,這不過才起步而已。
霍令儼看了她一眼說:“往後有什麼需求,只管與我說。”
“多謝爺。”若真有需求的話,蘇棠自然不會客氣。
見她笑得甜,霍令儼也舒眉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笙哥兒現在怎麼樣,父母都不在身邊,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霍令儼語氣輕柔了許多,或許是想到了平時一家三口呆在一起溫馨的場面,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漸漸蓄滿了綿綿情意。
蘇棠覺得他是假心假意,便懟了說:“爺平時又不是日日陪著他的,怎麼這會兒就想了?想來是假的。”
霍令儼不計較她的胡鬧,只望著人說:“你哪日若是能有個好的睡姿,我也無需夜夜宿在書房。”
“那還是我的錯了?”
見她模樣認真,似是非得理出個誰對誰錯般,霍令儼倒是笑了。
外頭突然傳來陣陣笑鬧聲,蘇棠注意力被引了過去,忙要站起來去看。她腳傷還沒好全,霍令儼扶著她往門口去。
營帳外面,燒著火,眾人聚集在一起。
“舅舅在教舅母騎馬。”蘇棠伸手指過去,笑意盈盈的。
“走吧,過去瞧瞧。”霍令儼扶著妻子走過去。
程氏看到外甥女來了,翻身跳了下來說:“棠兒要不要試試?讓伯爺教你。”
蘇棠立即仰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她躍躍欲試,真的很想騎馬。
霍令儼看了眼她腳後,才望著人說:“等你腳好了,我再教你。”
蘇棠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接受了。
程氏也說:“我都忘了你腳傷的事兒了,雖然無大礙,但畢竟是才受的傷,還是得好好養著。伯爺說得對,等你日後腳傷好了再教你不遲。”
蘇棠卻說:“等我腳傷好了,我自己學,不需要他教。”
這話說得就有些嬌嗔故作生氣的意思了,霍令儼望了她一眼,沒說話。
那邊,霍令儼的幾個屬下卻起鬨道:“嫂子這是生氣了,大哥不哄哄,小心晚上不給床睡只能睡地上。”
有一個開頭了,立即有人跟著哄道:“那嫂子怎麼捨得,嫂子看起來這麼溫良賢惠,肯定不是那種人。”
鬧他們小夫妻的,是霍令儼營裡的幾個部下。蘇棠略掃了眼,都是些十六七的半大孩子,還稚嫩得很,甚至有些還在變聲期,一開嗓子,那嗓音難聽得堪比公鴨叫。
霍令儼由著他們鬧了幾句後,才說:“不想回去受罰挨訓,你們只管繼續胡鬧。”
霍令儼的話,威懾力還是十足的。見他撂了狠話,幾個半大孩子不敢再鬧騰,只扭頭跟身邊的人說話。
蘇棠知道,眼前的這些人,將來會成為霍令儼的心腹大將。跟著他一起謀大業做大事,有福同享有難共擔。
能在他落魄的時候誓死跟隨的,想來都是些過命的交情。
他們敢在霍令儼這樣身份的人面前玩笑,也肯定是因為霍令儼平時待他們嚴歸嚴,但肯定是多有照拂的。
蘇棠倚在霍令儼懷裡,笑著不說話。
目光一掠,卻瞧見不遠處角落裡,枸杞正在與一個小兵說話。也不知道說的什麼,枸杞一直低著頭,然後跑開了。
蘇棠眨了下眼睛,心裡有猜測,卻是不敢確定。
枸杞過完年,也十八歲了,在這個普遍十七八便要成親的年代,她著實歲數不小了。
次日一早起來,吃了早飯往城裡去的路上,蘇棠才問枸杞:“昨兒晚上那麼長時間,你去哪兒了?”又怕她羞,所以故意說,“你肯定是故意的,想偷懶,便留我一個人在營帳裡。”
枸杞忙道:“夫人,不是這樣的……奴婢是見有爺在,所以……”
蘇棠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抬手戳她額頭:“逗你玩兒呢,知道你是好心,看把你嚇的。只不過,我平常都是你伺候的,你昨兒不在,我還有些不習慣……”
見枸杞立即低了頭,與往常不太一樣,蘇棠忙說:“枸杞,我雖然習慣了你的陪伴,但是如果你遇到了好的歸宿好的選擇,我是一定要風風光光把你嫁出去的。”
“你首先得是為了自己活,然後才是為別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