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待著,好好過日子去。”
“是。”幾人應聲後退下。
紫幽閣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前頭空了許久的書房,黃氏也早早命人打掃過了。
大爺回家,紫幽閣的奴僕們特別高興,一個個早早便伸頭扒著牆角看了。等見到大爺身影后,個個迎出來,跪了滿庭院,恭迎大爺回家。
黃氏說:“今兒高興,你們人人有賞。墨染,拿了銀子去。”
墨染得了吩咐去辦差事,大爺夫妻則進了正堂。
“大爺這些日子辛苦了,妾身已經吩咐人去準備沐浴湯了,想來一會兒就可以沐浴更衣。洗去身上的晦氣,換身新衣裳,一切就都過去了。”
黃氏情緒沒什麼起伏波動,瞧不出高興,也沒有不高興。
反正,她就是做著平常她該做的一切。
大爺目光始終膠著在她身上,熾熱濃烈。想起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兒來,大爺只覺得心中無比愧疚。
他承諾過要給她希望,結果卻親手毀了這些。
“媛娘。”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粗糙的掌心厚實而有力,黃氏都覺得鉻得她手疼。
但她也沒有奪回來,而是平靜望著面前的人。
“對不起,媛娘。”大爺其實也挺疲憊的。
如今,他是對不起兩個。
既對不起妻子,也對不起櫻娘母子。
是他無能,護不住自己的女人。
黃氏目光依舊平靜,但此刻望著這張熟悉的臉,望著這張夢中常常會出現的臉,想著這幾年,他都是跟那個女人一起生活的,想著如今他的心,早不再屬於自己……她便再能忍,也是會難過的。
但她此刻什麼都不想說,所以,她只道:“爺回來就好。”
墨染髮了賞賜,又走進來回話說:“爺,夫人,熱水燒好了。”
黃氏道:“爺先去沐浴吧。”
大爺沒再說什麼,只衝妻子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淨室去。
靜軒閣內,蘇棠夫妻也回來了。進了內室,關起門來後,蘇棠道:“爺為了撇清霍家跟那個女人的關係,製造出親手殺死虎子的假象,我就怕……大爺會因此與爺反目。”
“怕什麼。”霍令儼冷漠,“他要是有本事,就不會依賴我來幫他洗掉身上的罪責。不殺死那個孩子,又能怎麼辦?把他交出去,像他娘一樣,讓朝廷的人動手?”
蘇棠撇嘴:“死鴨子嘴硬。”
“你說什麼?”霍令儼擰眉看來。
蘇棠忙說:“你明明就是在乎大爺這個兄長的,卻偏偏故意裝著把事情做得很絕的樣子。為什麼不讓他知道?把事情說清楚了,可不比什麼都好。我雖然不喜歡大爺,替大嫂不值,大爺心情好壞,與我無關。只是……我也擔心,萬一他真的腦子壞掉了,轉不過彎來,你殺了他兒子,他回頭也對咱們兒子動手呢。”
“他敢!”霍令儼怒,額跡青筋暴露。
蘇棠嘆息一聲:“唉~希望大爺是個明白人,不要糊塗。”
櫻姨娘還被關押在死牢,判了絞刑,但暫時沒有處決。蘇棠聽說,朝廷是想利用她為誘餌,引藏在滿京城內的北秦人出洞,好一網打盡。
只是目前來看,還沒什麼動靜。
可能這櫻蓉姑娘只是北秦國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沒什麼身份,只是替某個主子辦事的。但是,稍微有些頭腦的人,都不會相信。
若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何故能夠脫離其主子的掌控,平平安安在鄉下生活那麼多年?陛下與諸位王爺,甚至包括霍令儼在內,都覺得,這位櫻姑娘之所以能夠平安無事於鄉下過幾年平靜日子,其背後的主子,肯定是知道並且有預謀的。
或許,那個人都猜得到,將來終有一天霍家人會找去。然後,櫻蓉跟著回滿京,她生了兒子,又有霍大庇護,想必是可以安安穩穩呆在京城內的。
只是,霍令儼不明白,為何那個人這般篤定?
這櫻蓉再貌美,可霍家大爺也不是普通人,如何就能夠肯定霍大爺一定會庇護櫻蓉?
這妖女,是不是使了什麼狐媚之術。
打從大爺回來後,黃氏越發與蘇棠走得近。只是想尋個藉口,少與大爺一處待著。
“大嫂日後打算怎麼辦?”蘇棠問。
黃氏丟下手中繡活來,蹙著眉心搖頭:“我也不知道。”
蘇棠:“不管怎麼樣,自己開心最重要。大嫂自己想清楚了,是要再給大爺一次機會,還是日後索性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