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被一股真氣撞得大開,幾乎散掉。隨著這聲巨響,一個雪白的身影出現在門邊。
“師姐,不送。”
淡淡的一句話,卻使得降雪夫人怒氣更甚,一跺腳,身影拔地而起,綾羅飛舞,長髮飄揚,陽光照在銀髮上反射的光華在空中畫出一道閃爍的線條,她就那樣去得遠了。
又等了一會兒,確定她真的離開了,我們這才躍下樹來,輕輕來到主屋那扇大敞開的門前。
宴池猶豫了一下,緩緩走了進去。我也跟了進去。
正對門口的正廳裡沒有人,感覺到西邊房間裡隱約的呼吸聲,我們朝那兒走了過去……
透過木質的鏤空擱架月亮門,我看到一張桌几,幾把藤椅,一個書架。而在臨窗靠近書架的一把藤椅上,端坐著一個白色人影。
那人正低垂著頭看書,黑髮沒有簮髻,就那樣自然地披散下來,映的本就蒼白的膚色更加的白,拿著書的手骨節分明,瘦的讓人心疼!
終於感覺到我們到來一樣,他抬起了頭……
看到他面容的一瞬間,我的淚水便不受控制的湧了出來。他看著我們有些發愣,緩緩放下手中的書籍,蒼白清雋的一張臉上有些迷茫之色。
“師父……”
宴池緊走幾步跪倒在白先生面前,聲音已經哽咽,只是眼睛一直盯著白先生,不肯稍移。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我從未見過宴池那個樣子,或許,他一直都在人前表現的太過堅強灑脫……
“池兒?”白先生低頭看著宴池,不可思議地喃喃。
“是我……我們……來救您了!”
白先生此刻好像猛然警醒,抬起頭看向我。“夕兒。”
“是我們。”我含淚點頭走到白先生跟前。
他無比欣慰地點了點頭,扶起宴池,拉著我們的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我們。
“看到池兒哭成這樣,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白先生輕聲笑了起來。“我有多少年沒看見你紅著眼睛的樣子了,像小白兔一樣,真的好可愛……”
我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宴池卻是認真地看著白先生,繼而釋懷地一笑,“師父,看到你安好,徒兒真的很開心!”
白先生也顯得十分開心,“原以為會是青他們先找到我,沒想到卻是你們兩個孩子……當真是青出於藍啊!”
宴池道,“當務之急,我們先想辦法逃出去。”
白先生搖搖頭,“恐怕很難,你們先逃出去,再從長計議。”
宴池神色一黯,“師父……您的武功……是否……難以施展……這也無妨,我們……”
白先生打斷了宴池接下來要說的話,嘆了一聲,露出無奈的笑容,“我現在行路不便。”他微笑著說出了令我們震驚無比的話語!
作者有話要說:
☆、一四二章 曾經往事
白先生的話使我們怔在當場。宴池急忙伏下身形,半跪在白先生雙腿前,伸手拉起他的褲腳,看到腳筋處並無異常,微微鬆了口氣。又細細按著腿部的各處骨骼,之後仰頭看著恩師。
“您雙腿的筋骨並無異常,她究竟做了什麼?”
宴池為他檢視雙腿時,白先生只是靜靜地,眼含柔和地看著眼前自己最為得意的弟子。此刻聽到宴池發問,這才平靜地開口。
“是滯脈之術。”
“滯脈阻穴!她居然會此秘術!”宴池驚道,同時臉現怒色。
滯脈之術!我也只是聽過而已。據說是阻滯經脈運轉,從而妨礙到人身體部位的正常運轉,同時又不完全封死穴脈,使人死亡或是癱瘓……此功法殺傷力有限,又對指法的功力要求極高,因此幾乎絕跡於江湖……想想也是,這種雞肋的武功,真不知道學來幹什麼!
降雪夫人施用“滯脈阻穴”,難道就只是為了讓白先生不良於行?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
此時,白先生輕嘆一聲,輕輕將宴池拉了起來。
“別忘了,她是你的師伯,我的師姐……本門武功博大龐雜,卻以指法為精髓。師父雖然不干涉我們修習什麼,卻必要精練指法,精研穴位脈絡!”
白先生竟說起了師門之事。他平日未曾在我們面前提起,今日說來,定是和那“滯脈之術”有莫大關聯。雖然對此不太瞭解,但我知道他接下來就會說明這一切。,
他的眼睛看著虛空,似是回憶起了往事……
我輕輕退到外間去把風兒,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