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賽決賽那一夜,我就那樣眼睜睜地看你離開我……”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忘記了一切,渾渾噩噩地度日。當我清醒之後,卻發現我已經不可以再像當初一般,待在你的身邊了。你與他之間再插不進任何人!看到你的眼神,我便知道你是認真的。因為了解你,我同樣知道,我該離開了……呵呵……有時我在想,要是不恢復記憶該有多好!那樣我就不會痛苦,還可以一直待在你身邊……”
聽著他時而戚然,時而恍惚的話語,我的心像是被一根根牛毛細針刺著,一紮一紮的疼。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尚風。這樣毫無隱藏地表達自己的內心,這樣將心中的愛恨說出來……
原來……他一直那樣超乎尋常地努力,是為了我……小風……我一直說要保護你,原來,卻在一直被你保護……
我知道我是一直喜歡他的,但也同樣知道這種喜歡不是愛。我自私地以為不捅破這層窗戶紙,不直接拒絕他對我們來說會好些,誰知……竟然傷他更深……
我鼻子一酸,睫毛顫了顫。誰知這一顫,眼中積聚的淚水便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他的呼吸明顯一滯,我聽到他騰地站起身來,退後了幾步。由於慌張,甚至帶得椅子挪了些去,在地面上發出摩擦聲。
我急忙睜開眼,淚眼朦朧中,只看到他穿窗而去的背影。
他……就這般走了。為什麼要走?既然來了沙國,為什麼不與我們會和?他是怕大家見面尷尬,還是另有苦衷……
我愣愣地盯著視窗發呆。
“雲夕!”孔燁推開門,急匆匆地衝了進來。“你……醒了!”她高八度地呼了聲,立時衝過來摟住我笑了起來。“真是太好了!”
她略略拉開了些距離,看著我道:“氣色看起來好多了,看來你這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是有原因的,比打坐療傷效果還好。只是白白讓大家擔心。”
聽她這麼說,我開口問道:“大家在哪裡?宴池呢?”
她微微錘頭,回答道:“大家被教皇叫去長青宮了。”
我一怔:“是為了昨夜的事情?”
孔燁搖搖頭:“尚不確定。”
此刻我的腦中仍是思緒紛亂,想著尚風的事情,想著接下來與沙國皇室之間是否會僵持。因此沒有注意到孔燁表情之中的些許不尋常。以及她的回答並未提及宴池。
孔燁難得地柔聲道:“再躺躺吧。一切等他們回來就知曉了。當務之急先養好身體再說,真要是動手,也多一份勝算。”
我看著孔燁扯起嘴角笑了笑。孔燁還真是實際啊!不過她說得對。無論何時,實力才是最有利的砝碼。
我被孔燁扶著,慢慢地躺下了。孔燁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疑惑地看了看半開著的窗子,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心中的疑惑太多。凌波為何不與我們相認,尚風既然來了又為何要躲開我們?那個武功超絕的神秘人究竟是誰?經過昨夜一事,教皇今日便匆匆宣了大家過去意欲何為?
以我現在的狀態,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儘快恢復,免得成了大家的累贅。我閉上了眼睛,靜下心來,執行真氣。幸運的是,我發現我又能夠自動調動體內的真氣了,而且體內較大的經脈與臟腑損傷已經修復!如此甚好……
我的意識再次沉入到那個神秘的境界,感受著被那片無窮無盡的海包圍著,感受著潮汐般的感覺沖刷著身體,帶走傷痛,呵護經脈……只是,與前兩次不同的是,這次是我有意識地進入其中,能夠自主地控制自己的意識。也就是說,只要我想,隨時可以以這種奇妙的方式療傷。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百章 世界地圖
邵峰與一眾師弟妹來到長青宮也有些時候了。可眼前的這位教皇陛下卻仍是沒有進入正題的意思。只是詢問他們幾人住得可還習慣,又嘮嘮拜日教與蓬山派的淵源。
若是平日,這些晚輩們也樂得從眼前這位長輩口中聽些舊事趣聞。只是此時……不要說思慮良多的邵峰與漠然不語的子允,便是一向對派中歷史極為好奇的廖玉和源晟也是聽得心不在焉。
上了第三杯茶後,女教皇又不緊不慢地問道:“諸位可知道這‘長青宮’宮名的含義麼?”
邵峰在心裡將教皇每一句話語都想了個仔細,也猜不透她的用意。此刻聽她問話,便恭敬答道:
“聽聞當年首任教皇陛下一手建成現今曦和城所在的綠洲,並極其重視沙漠中植物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