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找了一個有點像她說的小餐館,在靠窗大樹上纏了撕開的布條,再一路順上山。
扎完布條後偽裝餐館,兩人上了餐館二樓,小電筒一照,桌上餐布都沒有,只有些打碎的碗碟落地下。
細看碎碗碟,認出來了:和尚廟裡用的碗碟就是取自這兒!
和尚廟用不了這麼多,其餘的多半被猴王率猴人弄去了度假村,猴人加猴子數千,一家餐館恐怕不夠。
餐館沒碗碟不附合她的描繪,兩人繼續尋找。
還好,半山餐館多,不是所有的都三光了,很快找到合格的。這一家生蛆發黴的殘羹剩飯地一半、桌一半,和她描繪的像極了。
整完現場重扎布條,活幹完快到凌晨五點,兩人急急奔回和尚廟。
廟裡眾人在醚的作用下仍呼呼大睡,桑秀開了前門後門,讓山風將醚吹散,足足吹了一刻鐘才關門。
樂樂悄聲道:“你抓緊時間睡,我盯著,有人起床馬上告訴你。”
桑秀點點頭,心想這班懶慣了的傢伙不到天光大亮不會起床,小廟門一關昏沉沉,按昨天的觀察,太陽高升了他們才會起來,那時早歇夠。
脫~衣鑽入靈池空間,某女即刻沉眠。
彷彿只一剎那樂樂便推她了,桑秀嗖地鑽出,顧不得一身溼縮被子裡。一看時間,六點正!誰特麼起這麼早?
起身的是韓傑和許橋,沒驚動別人,輕開前門往外行。
桑秀一驚:這兩個傢伙不會扔下別人自己跑了吧?不會不會,扔下誰也不能扔了會用發報機的我!
雖然這麼想著,她還是放精神力跟蹤——
韓、許下了一層又一層,停在某處開始洗漱,原來山泉在那兒,倒沒注意。
兩人洗漱完,某種不和諧的聲音響起,許橋低喘:“生氣……了?輕、輕點……我是認他……做小弟……一個小孩……你這人……輕點……”
桑秀大吃一驚,兩個帥哥居然是那種關係!枉姑奶奶上輩子行走風塵,竟沒看出來!
對男男關係她沒多大反感,照她那顆純理性的腦袋,這種關係不會懷上,比男~女關係安全係數大多了,可謂末世常態。
感嘆兩秒,某女身一擰重新鑽進靈池——做哪啥事怎麼都得半小時一小時後。
誰知又是一剎那,樂樂重重推她。桑秀再次鑽出——六點二十三分!可惡,連洗漱帶走路還幹哪啥事只有二十三分鐘!犯得著這麼快嗎?講不講質量?
不講質量的兩位快到廟門了,某女火速套衣,她的位置正對門口,而且聽著許橋大張旗鼓的說笑聲就是不讓人睡。
果然廟門被韓傑一腳踹開,許橋揚聲吼叫:“起床了起床了!種田男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又對桑秀溫聲道:“彆著急,我去升火煮稀飯,一會你攤餅。”
韓、許往後面去,桑秀鬆了口氣,她還沒搞定呢,少了這兩位迎面盯著,別人打哈欠的打哈欠扣鼻子的扣鼻子,誰會特別留意一個灰頭土臉……不好!姑奶奶的臉洗乾淨了!她緊急抓向香爐打譜弄把灰,香爐空空!怎麼會是空的?被老劉拿去肥田了?
沒奈何,她只好從空間抽出條圍巾,好似怕冷般把臉裹了大半。
攤餅的面是韓傑調的,稀濃適宜,還剁了姜蔥,手藝應該不錯。但韓老大信任某女,把加調味品的工作留給了她。
桑秀暗樂,覺得自己運氣好極了,選同同當夥伴,麻煩少許多。這兩位能力也強,許橋有異能,他能看上韓傑,韓老大的能力差不了。看,一雙手蒼勁又靈活,絕對是練家子。再看許橋,比韓傑還高上兩指,只是身形單薄,單獨看不顯高。沒關係,人家本事大。兩條漢子往哪一站,等閒屑小不敢冒犯。
忽地她心裡又打了個彎:同同這玩意不好說,據說很多是雙~性戀,沒準他們是因為廟裡沒女人才搞上。可惱,原本扮成男孩子就沒事,現在反倒添多一層麻煩。年紀小都沒用,好像有人就喜歡幼、齒!MD攻受之心比熱戀男女還難揣摩,姑奶奶別受無枉之災!
心情不好懶說話,她裝成受了涼咳嗽數聲,悶悶攤餅。
忽然一隻大手伸到她面前:“吃!”
桑秀一瞧,韓傑手上託著一粒白色膠囊。
是藥三分毒,可不敢領受這番好意。她一臉誠惶誠恐,推託道:“不用不用,我沒病,是這段時間我總要睡到中午才起身。喪屍白天呆在房子裡,晚上出去,我就總是到晚上才下樓做吃的。”
“吃!”韓老大好像沒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