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子摸了摸腦門,憨厚的笑,他今年十八,對今後的媳婦還是充滿幻想的。
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了王家,二喜子將兩隻木桶的水倒入大水缸,看著水缸還未滿。
又自告奮勇道:“嫂子,要不我再給你去挑一擔?把這水缸裝滿?”
“不用了,謝謝你了。”這男人不是她的菜,不想過多糾纏。
“客氣啥啊,嫂子以後這些重活幹不動的可以叫我,那我先走了。”二喜衝她揮手,就出了院門。
有人幫忙就是好,黑丫嘴角勾笑,得意洋洋,剛將空木桶放好,就見門後有人影一閃而過。
“誰……”她驚慌。
“是我……”
說話間有一抹醇厚的氣息瞬間包裹了她,她被人一扯,落入到一個寬大的懷抱。
她抬頭見是杜大壯,臉上一喜:“大壯,是你,你怎麼來了?”
杜大壯臉色黑的跟塊炭,擺著一張臉,難看極了:“黑丫,你這是在勾搭別人嗎,那二喜尖嘴猴腮的樣,你也喜歡?”
“怎麼,你吃醋了,他只是幫忙挑水而已,誰看上他了?我的心裡只有你……”
黑丫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摩挲著,忙表忠誠。
“那你還和他有說有笑的?居然還讓他進屋?”某人語氣不滿。
“好大一股醋味?”黑丫揮了揮手:“你什麼時候來的,大白天的,你居然敢來我屋裡,你真是大膽呢?唔……”
黑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醇厚的氣息包圍了,杜大壯低哼一聲,將她抵在門邊,低頭咬上她的紅潤,狂野的索取:
“小東西,還不是你招惹的我,也不知道給我灌了什麼迷湯,讓我一天沒心思幹活,滿腦子都是你……看我不好好懲罰你,以後不準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
白色的窗紗隨風飄動,遮擋住了外面熾熱的陽光,書桌上還放了一套精美茶具。
呦,不錯嗎?好久沒來,這裡給蕭亦明佈置的如此雅緻,她家相公可真是越來越有品味了。
羅蔓蔓掩嘴偷笑,衝身旁的李芯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她閃動著清澈的水眸,將視線定格在了雕花椅子上的那位認真對賬的男人。
只見蕭亦明很隨意的坐著,眼睛盯著賬本檢視。
大手時不時的端著青花瓷杯喝了一口茶,這樣寧靜認真的畫面,如此賞心悅目。
蕭亦明看的太入神了,連羅蔓蔓在門口站了片刻都渾然不覺。
“亦明,對賬呢?這麼認真,我來了都沒反應。”
“媳婦, 你來了?”蕭亦明急忙將茶盞蓋好,隨意擱在桌上,黝黑的眸子閃過驚喜:“媳婦,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坐。”
羅蔓蔓任由著他扶著她坐下,隨意的翻開了一下他桌上的賬單,上面做滿了記號。
蕭亦明做事她一向放心,也不過問,就見蕭亦明從抽屜裡拿出一封信說道:
“媳婦,原本想晚上找你商量的,既然你來了,我就說了,這是別的村求合作的信,你看看?”
羅蔓蔓好奇的拆開這信,細細的瀏覽了一遍,上面的內容無非寫的是,別的村想花大價錢,要購買線鞋的製作工藝。
“亦明,你怎麼看?”這種事直接回絕就好了,還給她看什麼看?
把工藝出售了,那她還混什麼?
蕭亦明豈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嘴角腹黑一笑:“媳婦,又要考我了,呵呵。”
大手一拉,將她抱起放到他的大腿上,羅蔓蔓臉一紅,掙扎了幾下:“你幹嘛?這有人看著呢?”
“那個,老爺,夫人,我先出去了,去作坊裡轉轉。”李芯連忙退了出去,將房間的輕聲帶上。
這兩口子感情可真好,時不時的秀恩愛,真是看的她臉紅心跳。
見不相關的人出去了,羅蔓蔓也任由著他抱著,身後傳來他的輕笑:“媳婦,好懷念那種可以時時刻刻能見到你的日子。”
每天早出晚歸的,晚上才能抱著媳婦,不過媳婦的身子沉了許多,小腹也有微微的凸起,都三個多月了。
“說的好像每天見不到我似得。”
“可不是,每天晚上看的到,摸的著,就是吃不到,可折磨死我了。”蕭亦明聞著她的馨香,小聲的抱怨道。
“你這傢伙,又繞開話題了。說說,這封信你怎麼看?”
羅蔓蔓把玩著他指節分明的大手,貌似繭子少了許多,手也比之前細滑很多。
“作坊的工藝當然不能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