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日後用得上。
……
“你不能再騎馬了。”沈彥欽蹲下身子捏著餘競瑤了腿,低聲道。
“我的腿怎麼了?”餘競瑤緊張起來,撩了撩裙子。
“現在沒怎麼,以後就說不定了。”沈彥欽輕笑,把她的裙裾放了下來。還好她沒受傷。
被他嚇了一跳,餘競瑤斜了沈彥欽一眼,不過又拉著他的手,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殿下,那馬好像不是受驚了。”餘競瑤顰眉道,“它突然就發作了,一點徵兆都沒有,而且看上去很痛苦啊。”
“嗯。”沈彥欽淡淡應了一聲。餘競瑤想到他對趙珏那個凌厲的眼神,覺得他應該是誤會了。“郡主也並非有意,她險些被甩了下來,殿下不要錯怪她。”餘競瑤不喜歡趙珏,但也不至於讓沈彥欽和她樹敵。況且她今日和陸勉同來,有些蹊蹺,不能因為此事轉移了沈彥欽的注意力。
“我知道。”沈彥欽心疼地撫弄著她的手,剛剛憤怒的時候,下意思掐得她手指微紅,此刻還未退。他之所以怒,不只因趙珏,還有陸勉。商議兵馬之事,用得著他一個兵部侍郎親自來嗎?他每次出現,都要給餘競瑤帶來或大或小的傷害。
想到陸勉奮不顧身地撲向餘競瑤,沈彥欽心裡就不舒服,他對餘競瑤依舊執著,兩個人有那麼多的過往,說一點都不在乎,肯定是不可能的。沈彥欽目光不錯地盯著餘競瑤,手臂一伸,把她攬在了懷裡。
被他這麼一抱,餘競瑤有點愣,窘著臉道:“殿下,這不是在家,外面那麼多人呢!”
“抱一會,就一會。”分明是淡淡的語調,餘競瑤怎麼就聽著像撒嬌呢。
“殿下……”
“嗯?”
“那匹馬真的死了馬?”
“嗯。”沈彥欽應聲,鬆開了雙手,回坐在她身邊。“那匹馬不止受驚,被控制的時候它的腿折了,怕是要殘,一匹戰馬,受過傷便沒有戰鬥力可言了。”
“那便要殺了它嗎?”
“嗯,傷殘病老,這樣的馬數量很大,沒有用處,卻要花費很大一部分資源飼養,畢竟財力有限,用在良馬上資源尚且不夠。”沈彥欽笑了笑,無奈搖頭。
“那麼這些死去的馬如何處理呢?”
“就地掩埋。”
“這豈不是很可惜?”
“歷朝歷代的官馬皆如此。”
餘競瑤低頭,想了想,突然笑了。“殿下,可不可以這樣,那些傷病尚可恢復的馬,雖然不能再成為戰馬,但是可以轉給百姓,供人役使。”
沈彥欽看著她,眉梢輕揚,應道:“也不是不可。”
“是啊,這樣兩者都受益啊,百姓可以用它馱、運、短行等等,而官府可以收取適當少量的費用,這樣不是也稍稍解決了養馬的資金問題了?”
見沈彥欽若有所思,抿唇微笑點著頭,餘競瑤繼續道:“至於那些死去的馬,掩埋也太浪費了。馬身具是寶,馬皮馬鬃自不必說了,馬身好多部位都有入藥價值,馬骨去瘡,馬頸上的膏脂可以防止手足皴裂,對行軍之人有好處啊,所以幹嘛要埋掉,可以售出啊。這樣不是又可以添補馬政資金啊。”
餘競瑤越說越是興奮,沈彥欽一直默默地聽著,望著她陶然閃亮的眼睛。見沈彥欽容色不改,餘競瑤悻悻地看著他,“殿下是覺得不可行嗎?”
沈彥欽搖頭,伸臂又把她攬在了懷裡,捏著她暈紅的臉頰,戲語道:“這麼會算計。你若是男兒,這戶部侍郎非你莫屬了。”
餘競瑤甜笑,只要能幫他,比什麼都好。
……
馬場的這事,誰也不再提了,只當是過去了。然一日趙珏突然來訪,道是來致歉的。趙珏來的目的餘競瑤心裡清楚,當然不是真的為了道歉,而是為了沈彥欽,為了觀望他的態度。
會客間,沈彥欽始終是默然無語,冷顏相對,唯是餘競瑤偶爾應和著。不管是趙珏還是餘競瑤,誰也摸不透沈彥欽到底是什麼心思。
趙珏自覺留得無趣,沈彥欽就像一塊捂不熱的石頭,且滴水不進。完全想象不出,這樣一個冷若寒冰的人,餘競瑤是怎樣走進他的生活的。於是這注意力便轉到了餘競瑤的身上。
趙珏自認為哪裡不差於她餘競瑤。她絕色,自己也貌美;她出身侯府,自己更是藩王郡主;論才智,她餘競瑤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姐,豈能和經多識廣的自己相提並論?所以她餘競瑤能融了這塊冰,自己也一定可以。
趙珏每每憶起狩獵場,沈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