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語,像個姑娘似的。
餘競瑤見此,偷笑,知道這事算成了,只待早日把親事一辦,也算了了晉國公府的一樁心事。
看著餘競瑤高興得模樣,沈彥欽也笑了,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餘競瑤握住了他的手,抬頭望著他,滿眼溢著幸福,好像要成親的是自己。
一家人喜氣融融,餘競瑤目光輕掃,卻瞟見了門口那個愣著神的餘沛瑤。沛瑤淡眉輕蹙,籠著思緒,望著眾人的目光空洞,她的神魂都縹緲出去了。
餘競瑤明白,見此景她是想到自己了。沛瑤快行笄禮,是到了該說親的時候,可她的心思,都在那個陸勉的身上。
“想什麼呢?”沈彥欽在餘競瑤的耳畔低語。
餘競瑤目光不離妹妹,囈語道,“沛瑤大了。”
沈彥欽聞言,含笑瞥著她,“操心了哥哥,操心妹妹。”
餘競瑤聞言,驀地回首,盯著沈彥欽,眼神堅定。“不應該嗎?”
沈彥欽微驚,木然點頭。餘競瑤見他表情怔愣,沒繃住臉,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沈彥欽見她得意,懲罰似的撓了撓她的掌心,也笑了。
過了晌午,餘競瑤和沈彥欽要回了,餘靖添送他二人。出了門,餘競瑤被扶上馬車,一回首就瞧見哥哥扯住了沈彥欽的手臂。
“寧王且留步。”說罷,他含笑看著妹妹,“我和寧王有話說,妹妹先回吧。”
餘競瑤驚詫,想要一同留下,而沈彥欽則對她笑著搖了搖頭,吩咐隨從送王妃回府。
餘競瑤一路忐忑。餘靖添和晉國公的態度一樣,都不待見沈彥欽,為何要留他?有話要說?可千萬別說什麼過分的,做出什麼傻事來。自己好不容易才和沈彥欽走到今天,若是再出什麼岔子,真不知道還能拿什麼來彌補。
一直到天黑,沈彥欽也沒有回來,餘競瑤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只盼著被出什麼事。耐不住性子,她披著裘衣,捧著手爐在正堂前的庭院中等著。
庭院中積雪已除,然屋頂的銀裝未抹,圓月當空,和著庭院中的紗燈發出幽幽的銀光,映著房頂的雪顯得有些清冷寂寥。還有半月便要過新年了,可王府裡還是冷清清的,是應該準備準備了,畢竟這是第一個和沈彥欽一起過的新年。
正想著,突然從背後伸出一雙手來,把她抱了住,下頜抵在了餘競瑤的肩上。餘競瑤頓驚,愣了住,隨即反應過來,握住了他攬在自己腰上的手。
“走路怎麼也沒個動靜。”餘競瑤笑嗔。
“王妃是在等我嗎……”一股淡淡的酒氣伴著低迷的聲音撲在了餘競瑤的頸間,癢癢的。
“不等你還能等誰。”說著,她掰開了沈彥欽的手,回身望著他。
只見沈彥欽臉色微紅,狹長的雙眼笑眯眯地彎起,好看得像兩彎新月,柔柔的讓人心醉。沒了往日的清冷,他咧開瑩潤帶著水氣的殷唇笑了。歪著頭,斜著肩,痴痴的看著她。
“喝酒了?”餘競瑤將手爐放在石桌上,走過來扶他,剛一過去,就被沈彥欽一把攬進了懷裡。他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餘競瑤的身上,臉頰不停地在她的頸間蹭著,像個小貓似的。餘競瑤呆了住,這是自己的夫君,那個沉靜淡漠的沈彥欽嗎?
“殿下你這是喝了多少啊?”餘競瑤吃力地撐著他的身子,沈彥欽軟根本提不起來。“怎麼能喝這麼多酒?”
“你哥灌的。”
餘靖添?他們去喝酒了?還喝得這麼醉?到底發生了什麼?
“殿下!”餘競瑤撐不住了,使出全身的勁推著他,可沈彥欽卻把她越抱越緊。嫌她裘衣的毛領礙事,扯了扯,唇都貼在她的脖子上,深嗅著。看來真的是醉得不輕。餘競瑤拍著他的背,想要換霽顏和金童來,卻被沈彥欽的喃喃聲制止了。
“抱一會,再抱一會。我高興,讓我再抱一會……”
“有什麼高興的?”餘競瑤一顆心放下了,看樣子,哥哥應該是沒做什麼過分的事。
“睿王來了,中書令的公子也來了,都來了,從來沒喝得這麼痛快過……”
睿王,中書令公子,這都哪跟哪啊,他們何時走到一起的。
沈彥欽絮絮而言,餘競瑤撐他不住,也未曾留心,只聽聞中書令兒子出了什麼事,瞧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餘競瑤勸道:
“不行,殿下,外面太涼了,你穿的太少,咱們進屋說啊,聽話……”餘競瑤安撫著,像安撫小孩子似的,竟道了一句:“聽話……乖……”
沈彥欽聞言一怔,愣著鬆了鬆胳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