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鬧,只是寧王這脾氣,得收斂一些,不能為了朋友意氣用事啊!”
太子句句不離中書令公子,看來他是非要把睿王和寧王捆綁上一同獲罪不可。今兒這一事,竟成就他了。
沈彥欽和睿王無言可對,辯解皇帝自然聽不進去,又不能把餘競瑤招出來; 只能默默忍受著。
“此事是我一時衝動,和睿王無關。請父皇降罪!”沈彥欽伏地而叩。睿王看著他,嘆了口氣。
“父皇; 不能怪二弟和三弟; 為兄也有責任。”沈彥欽越是想把睿王撇出去; 太子越是要把睿王帶著,這等好機會,能少了打壓睿王的。
皇帝坐在龍榻上沉默不語; 目光凝視三人,殿中一片寂靜。皇帝若是看不出這場戲來,那便不是他們三個的父親了。太子什麼樣的人皇帝豈會不知。而睿王也不是個糊塗的,這種耐不住性子的事他是不會做的。至於沈彥欽,能讓他爆發的,目前來看也只有一個人。
皇帝早就把自己這幾個兒子摸透了。太子能這般得意,定是手中有了他二人的把柄,而且倚著他的風流性子,那睿王和寧王共同的把柄只有一個,就是寧王妃。皇帝何嘗不想教訓教訓這個放蕩的太子,但睿王寧王不肯提起半句,他也無從下手,所以這次機會只能利用他處。
“寧王,你太沖動了,你這一衝動,給自己惹了麻煩不說,還連累了睿王。”皇帝呵斥,隨即沉思,冷言道:“莫不是,這事是你二人一起做的?”
“不是!”睿王忙喚了一聲。“兒臣不知此事,兒臣趕到時,寧王已經把太子打了。”
見睿王急著撇清,皇帝微不可查地挑了挑唇。“嗯,那就是寧王的不對了!因中書令一事,毆打太子,罪不可赦,念在太子為你求情,就罰你半年俸祿,閉門思過一月,京畿宿衛暫由羽林將軍代管。”
“至於睿王……既然此事與你無關,暫且退下吧!”說罷,皇帝起身,離開了。
殿堂中,只餘兄弟三人。
“不愧是愛子啊,父皇對睿王還真是好呢,也不知道這中書令的兒子,到底是誰的朋友。”說罷,瞥了沈彥欽一眼,哼了一哼,離開了。
太子一語,睿王沉默了,對著沈彥欽欲言又止。嘆了一聲。
沈彥欽心中冷笑,皇帝這一招也逃不過他的眼,挑撥離間?可惜啊,用對了地方,卻用錯了人。
退出昭陽殿,沈彥欽和睿王匆匆趕去貴妃處。方才離開錦溪園的時候,沈彥欽囑咐那個跟隨餘競瑤的小宮婢悄悄把餘競瑤送回到貴妃處。
沈彥欽來接她時,餘競瑤已經緩了好些,換了衣衫拜別貴妃睿王便離開了。
二人一走,貴妃殷切的臉冷了下來,怒其不爭地望著睿王。
“多好的機會,你就這樣算了?”
“她畢竟是我表妹。”睿王嘆了一聲。
貴妃冷哼,搖了搖頭,指甲撥著香爐的鏤紋,發出冰冷刺耳的一聲。“你還知道惦記她,她何嘗為你著想過。但凡為你想過,她也不會嫁給沈彥欽。今兒中書令這事,是挽回不了了,失了他這個臂膀,你知道後果多嚴重嗎?皇后和太子那邊,指不定多得意呢。你不趁著這機會,把太子這事告到陛下那,扳回一局,居然為了餘競瑤遮掩了。”
“這個仇,我必然會報。不過表妹的事,我不只為了她,也為了沈彥欽,他對我還有用。”
“如果是為了他更沒有必要了。他對你有用?別忘了,他也是皇子。”貴妃冷言道。
睿王不語,目光沉沉地望著貴妃手裡香爐縹緲的煙,思緒也蕩了起來。“母妃放心,我自有分寸,沈彥欽有他的軟肋。”
“軟肋?你把他想得太簡單了。”貴妃無奈地笑了,自己的兒子還是不瞭解他這個弟弟。看來今日這局,她是白設了。
“母妃不必惋惜太子的事。沈彥欽比我更恨他……”
睿王眼神陰得深不見底,聚著一股寒氣,在這殿中漫延,將空氣都凝了住,然就在他轉眸的那一瞬,這股寒氣如煙霧,風一吹,瞬間飄散了,一抹桃色的身影出現,將整個殿堂都映得暖意融融。望著嫋嫋踏入殿堂的楚幼筠,睿王臉上和光煦煦,神眼明亮。
貴妃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這就是軟肋啊,果然是兄弟……
……
馬車上,餘競瑤神色悒悒,聽聞了沈彥欽受罰的事,愧意道:“我真不該入宮。”
“別想了。”沈彥欽讓餘競瑤靠在他的肩上,柔聲道。“以後我不在,你不要獨自入宮了。”今兒這一幕,太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