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有其它想法。”
“被人利用?誰利用他?”母親追問道。
還能有誰,自然是睿王,他是想拿他這位表兄當劍去刺沈彥欽,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害了餘靖添不說,也讓他自己失去了這條臂膀。
“哥哥不入朝也好,免得是非多。”餘競瑤勸了母親一句,便挽著她去了正堂。
正堂裡,餘靖添早甩下沈彥欽回了書房,只留他一人獨自品著冷茶等著妻子。見妻子和岳母同歸,向岳母施禮,便讓下人通報一聲,他們告辭了。
晉國公夫人和他二人一個向南一個向北,分道回府了。
馬車上,餘競瑤問起了餘靖添的事。沈彥欽便把一切都告訴給了她。二人到了西北,制定奪取瓜州的計劃,沈彥欽的隊伍從南城門先行衝鋒與吐蕃對抗,餘靖添帶兵從東西兩側入,打算來一招聲東擊西。可沈彥欽眼看著寡不敵眾,節節退敗,餘靖添的軍隊就是不動,最後沈彥欽損失慘被吐蕃追回來的時候,他只是接迎了一下,言道這計劃有漏洞,所以臨時改了戰略。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啊,箭在弦上,豈有不發的。他這就是要害你入險境啊。”餘競瑤咬著牙,怒其不爭道。
沈彥欽笑了笑,“他倒也沒想置我於死地,不然不會出兵接迎我。”
“其實他心沒那麼狠,他只是聽了睿王的話。”餘競瑤嘆道,“不過他畢竟是錯了,陛下懲罰他也是應該的。”
“我知道。你哥哥是個忠義之士,耿直純正,我不會怪他的。”
餘競瑤點頭,若有所思,續問道,“那陛下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是殿下上報的?”
“不是。是我二人出發時,皇帝就一直派人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沈彥欽沉靜道。
“皇帝為何如此?”
餘競瑤不明白,沈彥欽握著她的手,考慮了片刻,慎重道,“皇帝讓你哥哥出征,是有目的的,從一開始他就料到了你哥哥會不配合,其實這是個陷阱,為的就是削他的兵權。”見她震驚不已,沈彥欽繼續解釋,“這不難理解,靖國公和鎮軍將軍,父子二人,掌握了京城大半的兵權,他不得不有所忌憚。”
餘競瑤明白為什麼前線失利的訊息一傳來,皇帝立刻派兵支援了,原來他早就料到了。“即便如此,他就要拿邊疆做賭注嗎?為了削餘氏的兵權,他就不怕瓜州不保,吐蕃南下嗎?”他就不怕因為二人心不齊,他這個兒子都回不來嗎?
“比起邊疆,皇位穩固更重要。”沈彥欽面色清冷,低沉著嗓子道。
真是荒唐,勇將陣亡,邊疆淪陷,國土被侵佔,國都不能稱之為國了,他這個皇位保得還有什麼意義。以往在書上每每讀到這些她都不以為然,如今切身經歷了,才知道有多讓人痛恨。皇帝永遠是自私的,皇權只為他一人服務,為了這所謂的權利,他寧可犧牲黎民百姓,寧可失地辱國。
餘競瑤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嘆出,想要內心的濁氣統統吐出。她抬頭盯著沈彥欽,清亮的眸子透著凜凜之光,她反抓緊了他的手,堅定道,“你若做了皇帝,一定不能辜負蒼生。”
妻子的一字一字地敲入了沈彥欽的心,他胸口燃了一團火,熊熊獵獵,讓血液都沸騰起來。他明白了自己對她為何陷入如此之深,這姑娘不僅處處給他驚喜,更是他精神的引領。她讓自己認清了仇恨,把自己從陰暗中拉了出來,也讓他對未來充滿了信心,明白了自己的責任所在。做皇帝,是他復仇的途徑,但他不能因此辜負天下蒼生。
良妻易得,知音難覓,精神的契合更是曠世難尋,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沈彥欽把餘競瑤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好似擁著的是整個天下。
……
睿王這一招敗了,但他不能放棄,眼看著漸漸處於劣勢,他不得不令尋它法。雖在給貴妃守喪,但和黨羽之間是明來暗往,目的只有一個,尋找寧王的破綻。
去年睿王本做好迎娶楚幼筠的準備,然貴妃的離世打破了計劃,他要守喪,這婚事不得不往後推。貴妃一去,未婚的她不能留在睿王府,只得懷揣著愁怨又回到了自己那個落魄的家,好在睿王對她是一往情深,答應她過了守制,他一日都不等便迎她入門為妃。
自己都十七了,楚幼筠再怨又能如何,她身上烙下了睿王的標記,也只能耐著性子等了。
同樣是守制,有人再不願等,好歹有個誓言;可有人心甘情願去等,最後卻等來了一場空。
餘競瑤做夢都沒想到,居然餘沛瑤也會有主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