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章中饋
煙雨聽了柳阿繼的話大驚失色,想要喊出什麼後悔地話,柳阿繼卻沒了多聽得心思,不顧煙雨的哭號轉身走了出去。
“娘娘,奴婢錯了,但奴婢家人無辜啊,娘娘饒命啊!娘娘求您出手相救……”煙雨的求饒聲在柳阿繼身後響起,只是她多日沒有進食剛剛又只喝了一口水,聲音自然不大柳阿繼也只當沒有聽到。世人皆苦,只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柳阿繼自救尚無法,也生不出拉害她的人一把的心思。
“姐姐,她說了些什麼?”柳阿繼剛一出門姬如就迎了上來問道。
“沒什麼。”柳阿繼說著,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隔壁關得嚴實地房間,搖了搖頭說:“不過是胡說八道罷了,當不得真,我們回去吧。”
和天家沾上邊的女子各個都不過是棋子,只是當棋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當了誰的棋子,不自知自己在棋盤哪個位置。
姬如不疑有他跟著柳阿繼回了疏影黃昏樓。
這邊柳阿繼剛邁出關押煙雨的院子,隔壁一直聽著她們話的陳祿就摔碎了茶杯。
“安氏這個惡婦就不配當銘兒的孃親!”陳祿惡聲惡氣地罵道。
陳祿生於皇宮見慣了女人間的陰私,卻是第一次這麼痛恨女人的勾心鬥角,只覺得噁心透頂。
“王爺,息怒啊!”一旁的常玉喜看陳祿當真動了氣,連忙上前寬慰他:“好在世子和側妃娘娘都福大命大,沒出了什麼大事,王爺也可早日發現多加提防。王爺寬心,莫氣了啊!”
陳祿停了常玉喜的話,沉吟了片刻。
“本王如何不氣,這群賤女人鬧得內院不得安寧,本王早就知道安氏看似老實本分,卻一直在本王子嗣上使些陰毒手段,不過看在銘兒的面子沒有出聲。本王給她留了顏面,她卻越發糊塗,這王府內院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一而再再而三莫要真生出大亂子來。”陳祿一向自覺年輕,除了陳銘並不太在意其他子嗣,可這次內院之事竟害得陳銘身處險境,終究讓陳祿忍無可忍。
“王爺的意思是?”常玉喜問道。
“先把把隔壁的那個賤人拖下去剮了!”陳祿到底先拿了煙雨開刀,用這個無足輕重的女子性命一吐出心中怨氣。
陳祿話音剛落已經有人出門替他辦事了,那煙雨虛弱得厲害,也沒聽到什麼聲音不過片刻就回來稟報,已經處理好了。
陳祿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對常玉喜說出心中打算:“至於王妃,既然她這次病得厲害,以後就不要再操勞了,好好的在玉樹齋休養即可。”安氏不止心腸惡毒,而卻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甚至牽連了兒子,陳祿對她的情分也早已用盡。
“王爺,那王府的中饋怎麼辦?”陳祿的話等於無限期地禁了安氏的足,這陳王妃從此已經算是名存實亡了,只是這王府裡的中饋就成了問題,畢竟一直以來這都是王妃的職責,常玉喜不知陳祿要做何打算。
“王氏才剛進門,這事還是讓阿繼去管吧。常玉喜以後你得了空,也替本王多往疏影黃昏樓跑一跑,阿繼以前沒管過家你多替本王提點下她。”陳祿想了又想,還是覺得這王府之中能讓他放心的女人,也只剩下了柳阿繼一個,其它的不是蠢笨不堪重用就是居心叵測心懷鬼胎。
“王爺嚴重了,老奴自當盡力輔佐娘娘。”常玉喜一向不反感柳阿繼,欣然領命。只是以前卻沒想到,這個出身卑微地側妃,居然沒用什麼力氣短短時間就走到了這一步,不得不想也許正如那道釋和尚當日所說,這位側妃天生命格貴重至極。
身為陳祿貼身伺候的親信,常玉喜比誰都清楚陳祿的野心,若是王爺有朝一日一飛沖天,以眼下的形式看來,這位側妃也的確極有可能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如此說來,這貴重至極也當得。
“只是怕王妃娘娘不會輕易同意,畢竟自從王妃娘娘加入王府,這麼多年來一直掌管王府中饋。”常玉喜又說。
“哼,她犯下如此惡事,本王是給她顏面給她孃家顏面才留她當這個王妃!她要是不知好歹,也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不顧多年夫妻情分!”陳祿卻已經下定了決心。
陳祿在這陳王府裡就是天,他說得話就是天意。不過一天時間,王府裡的大小管事就捧著賬本,跟著常玉喜到了柳阿繼面前。
“這是作何?”柳阿繼莫名其妙。
“王爺說王妃娘娘病重,不知何時才能康復,不過王府裡畢竟不可一日無主,只能有勞娘娘暫代中饋了。”常玉喜上前一步,解釋清楚。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