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不到錢了”,夏秋一副比見到了江潮還不可置信的表情。
楊蘭蘭有些難堪地轉過頭,夏秋那一副看鄉巴佬的表情讓她自尊心受到了傷害。說到底還是沒錢鬧的,她張了張嘴把屁股往旁邊摞了一點。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夏秋突然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如果剛剛那個人真的是江潮的話,他是從那輛黑色轎車裡出來的,而她沒看錯的話,剛剛安溪也是從那輛車出來的。能開地起車的人壓根就沒多少,那周圍只孤零零地停了那麼幾輛車。
安溪剛進門的時候就受到了在場人眼神的矚目。
“安溪,你可算遲到了,趕緊自罰三杯才算數。”
“不是說八點嗎,現在才剛剛七點五十”,安溪指了指手上的手錶。
“那我們不管,反正你最後一個才到,今天這杯酒怎麼都逃不掉的。”
一群四十多歲的男人勸酒的本事可比年輕人厲害多了,安溪推辭不肯喝,她知道在這種場合喝酒這種事絕對不能開頭,不然後果會一發不可收拾。
“年紀大了,肝不好,還說你們都是學醫的,有當醫生的這麼逼著病人喝酒的嗎?我以水代酒行不行”,安溪笑罵了一句。
“你這要是算年紀大,那我們還活不活了”,大家笑成了一團。
安溪笑了笑,在桌上倒了杯白開水,一口就喝到了底。
“我剛剛發現了一個新秘密”,劉洋做出一副神秘的樣子,“咱們班安溪同學了不得,都有私家車接送。”
“老班長,像你這樣開桑塔納的人,不代這樣埋汰我的,而且我是為了在你們面前出風頭,專門在外面借了輛車找人開過來的”,安溪笑道。
她在沙發上找了個沙發坐下,卡拉OK五光十色的光把人的疲態全放大了。
夏秋不知道為什麼從安溪進來後一直不在狀態,被染成黃色的捲髮批在身後,厚重的妝容也遮不住眼角的皺紋。
手提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安溪把手機拿了出來,諾基亞手機窄小的介面上一張信封懸浮在螢幕上。
是一條未讀的資訊。
“遇到了熟人,就在你隔壁,結束後給我打電話!”
安溪回了個好字,剛要發出去,她又添了一句,“記得別喝酒。”然後才眉眼帶笑的把手機合上了。
安溪手機上的亮光吸引了夏秋的注意力,她往手機上瞥了兩眼,資訊介面最上面的聯絡人備註的是江潮,夏秋忍不住眼皮跳了跳。
“安溪,你老公現在在幹什麼?”夏秋問道。
安溪也沒在意,像這種同學聚會大多時候會很現實,雖然誰也沒直說,但大家都在暗地裡較勁,比工作,比有錢,還比老公。大家總要比一比,才能生出優越感來。這個問題十年前夏秋也問過,基本上女同學都會被她問一遍。
“和以前一樣啊!你不是知道嗎?”安溪不在意笑了笑。
“建房也能區分職業對吧!比如像是房地產”,夏秋不大確定地問道。
“嗯,確實”,安溪笑著點點頭。
“你老公叫什麼,我認識也說不定呢?”
安溪眼神微凝,她聳聳肩,“你問這個幹什麼,這個問題我得要保密,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來來來,安溪你說一個,看能不能嚇死我們”,旁邊人也開始起鬨起來。
安溪微微一笑,“我老公姓江,你們自己猜!”
“我知道了,我能想到姓江的只有那位了,是不是啊!”張鵬往上面指了指。
“不對,年齡很明顯就不對啊?”劉洋在張鵬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安溪笑著聽他們猜,也不點頭也不搖頭。
“你們都讓讓,這回我肯定能猜對的,讓我想想啊!江潮這回肯定對。”
安溪點點頭,劉洋一拍手掌,你們看我就說我這回肯定能猜對吧!
劉洋應該是喝多了,說話顛三倒四,誰也沒理他的話,大家開玩笑開地興起,越來越逗趣,說自己天王老子的也有。誰也沒把這中間的插曲當回事,只有夏秋臉色有些難看,在一眾人玩地興起的時候,她突然站起身,說道:“我身體不大舒服,你們玩,我先走了。”
很快也不顧別人詫異的眼神,開啟門就走了。
她一走,別人的興趣也沒有一開始那麼重了,很多人在中途也都提出要走,一場聚會無疾而終。
安溪在側所洗了一把臉,把水撲在臉上後,用紙巾輕輕按了兩下,才從兜裡掏出手機來,撥了快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