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覺厭煩,反而覺得新鮮,他從沒有過和誰依偎而眠的體驗。
懷裡充實而溫暖,感覺並不壞。
他注視著珞珈的睡顏,過了片刻,緩緩湊過去親了親她櫻紅的唇,溫熱又柔軟。
氣血驀然翻湧,忍不住便想要更多。
蘇暮然小心地將手臂從她頸下抽出來,然後支著胳膊覆到她身上,低頭吻她。
太監總管竇萬初已在門外等了許久。
已經卯時一刻了,往常這個時候皇上已經叫人進去伺候了,今日卻遲遲沒有動靜。
又等了片刻,隱約聽到裡面有說話聲,竇萬初揚聲道:“皇上,該上早朝了!”
須臾之後,蘇暮然的聲音傳來:“今日不早朝。”
竇萬初一愣,忙應了聲是,扭頭吩咐徒弟小順子去讓等著上朝的大臣們散了。
皇上不上早朝,還是三年來頭一回的稀罕事。
竇萬初暗想,這位瑾常在恐怕要飛上枝頭做鳳凰了,只是這榮華富貴她有沒有福氣消受,尚是未知數。
一大早就被弄醒,珞珈欲哭無淚,求饒無果,只能任由無情暴君為所欲為。
她以為結束後自己就能挺屍了,誰知道又被蘇暮然薅起來陪吃早膳,吃完早膳又被強迫陪看奏摺,完全成了他的腰部掛件。
珞珈坐著打瞌睡,上下眼皮直打架,難捨難分,不知不覺就歪著頭靠在了蘇暮然肩上,昏昏沉沉間,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臣弟參見皇上。'注'”
珞珈一個激靈就醒了,猛地坐直身體,就看見蘇暮容跪在下面,依舊是慣常的月白色長袍。
月餘未見,他似乎有些清減了,但依舊面如冠玉,英俊如昨。
珞珈很快收回視線,以免蘇暮然察出異樣。
她站起來,躬身行禮:“臣妾告退。”
蘇暮然淡淡地“嗯”了一聲,珞珈如蒙大赦,頷首低眉退出去後,火速逃離聽竹榭,回到絳雪閣。
沐浴更衣後,珞珈對秋殊道:“如果今天皇上再派人召我侍寢,你就說我舊傷復發,無法侍寢。你現在就去找個太醫來給我看病,快去快去。”
秋殊瞧著她面色的確不太好,也沒多問,急忙去請太醫。
等太醫來了,珞珈躺在床上,裝出一副病懨懨即將不久於人世的模樣,虛弱地說:“太醫,我心口疼,頭也疼,渾身都疼,我是不是病得很嚴重?”
太醫察看一番後,如實答道:“小主只是沒休息好,睡一覺就……”
珞珈用一陣咳嗽打斷他:“太醫,你一定是診錯了,我的確是得了重病,得好生休養一段時日才行,是不是?”
太醫愣了愣,旋即便懂了。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這位瑾常在聖眷正隆,她說什麼便是什麼,他只需順著說便是。
太醫配合她的表演,又裝模作樣地診治片刻,然後說了一大堆唬人的病症,又開了藥方,這才告退了。
晚上,蘇暮然果然又召她侍寢,秋殊以小主舊傷復發身體不適為由回了來宣旨的小太監,小太監便回去覆命了,之後再無音訊。
珞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