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睛,賢太妃盯著灰貓:
“你還要跟我到什麼時候?”
賢太妃也沒期望得到回答,轉身打算下窗戶去乾清宮找梁荷頌去,忽聽——
“不知道。”
聲音低沉。
“乓”的一聲,賢太妃跳至空中聞言一個腿僵、砸在地上,摔了個腳朝天,起來甩甩身子上的灰塵,吃驚!
“你……你會說話??”
大灰貓跳下來,坐盯著它,又不說話了,好似剛才都是賢太妃她自己的幻覺一般。而後,大灰貓領著它去了個地方——養心殿外的石頭林,靈犀石。
灰貓一爪子按在靈字右邊那一點上,立刻,那石頭竟然倒開,下現出一個洞坑!
“這……”
賢太妃吃驚,跟著灰貓入地道去。
二貓剛隱入地道,不遠處,那石頭後隱藏的宮女走出來,上前來看那地道,猶豫了一會兒,原路返回玉福宮!
“果然那些怪貓有問題!我早看出那灰貓非同尋常,總是圍著雙菱軒轉!”餘秀玲捏著梁荷頌上回送她的玉簪,冷冷笑了一聲。宮女在一旁盯得玉簪看,生怕她一個激動就把玉簪摔折了。
“你喜歡,就賞你了……”
餘秀玲輕巧巧地將簪子往宮女手中一丟,而後坐到梳妝檯看銅鏡裡越發美麗的自己,瞧鬢角尚還空無一飾舞。
“把上回淑貴妃娘娘賜的步搖拿出來,給本宮戴上……”
有宮之妃才能自稱本宮,玉福宮的主位從前是韓貴嬪,而後因為虐待梁荷頌的神貓之事,被將為貴人、禁足處罰,主位也就空出來了。
雖然淑貴妃沒有明說,但是她餘秀玲不傻,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要她幫著她扳倒了梁荷頌,就能得到這個宮主位的位置。
她暫時不得聖寵也沒關係,想要出頭,能得高等妃嬪的庇護、提攜,也是一條出路。
開啟一隻小木盒子,餘秀玲拿出裡頭的玉石,摸了摸那滑膩的質地——這是出入宮時,她與梁荷頌互相交換的信物,想起往昔的舊事,眸中略有些歉意和不安。
“你放心,我只是助她去了你的恩寵,不會要你們母子的性命的……”
此時,雙菱軒。
梁荷頌剛來雙菱軒,看厲鴻澈。清早起來她就聽了太醫說,“曦嬪”孕吐得厲害,只能用針灸療法能止住,但是被施針者可能會疼痛難忍,是以來請聖意。
梁荷頌自是知道厲鴻澈為何不適——雖已經換身,但那靈石出錯的後遺症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摒除的。
郝溫言與太醫藤九紮針出來,恭敬地給梁荷頌稟告,大讚!
“曦嬪娘娘真乃女中豪傑,針灸下去竟然半聲未吭!想來曦嬪娘娘腹中的孩兒也是勇敢堅強的好孩子。”
藤九拍起馬屁來也是半點不含糊。
透過珠簾,梁荷頌瞄了眼裡頭那痛苦的翻著身的大肚子影子,清了清嗓子,粗聲道:
“朕的子嗣當然勇敢堅強,有勞二位,康安年,帶去領賞吧。”
梁荷頌說完看兩人的吃驚神情才想起來:她現在是皇帝,不必給太醫打發賞銀,不過說都說了就罷了。
閒雜人等一走,梁荷頌才忙放下假端著的架子、進去。
“皇……頌兒,你感覺可好些了?”
厲鴻澈挺著大肚子側躺在床上,眼睛睜著條縫隙,看了她一眼,又閉上,翻身朝牆裡,沒理她。
康雲絮斷了熱水進來,見皇帝沒得理會,待床上的“佳人”睡熟了,才小聲稟告“皇帝”:
“皇上,藤太醫和郝御醫說,娘娘懷孕辛勞會影響情緒,所以還請皇上多多包涵娘娘……”
言外之意是孕婦又小情緒是生理問題。
包涵,當然包涵!梁荷頌心裡暗說,面上還是裝模作樣的點頭表示知道了,讓康雲絮下去外面伺候。
厲鴻澈睡了一會兒,睡醒了,覺得口乾舌燥的,像吃點酸的,但又挺個大肚子,下床困難。
梁荷頌正在一旁打著小盹兒,猛然醒來。
“皇上可是想吃酸橘子?”
“……”厲鴻澈憋了一會兒,本想自己動手,無奈實在無力,在梁荷頌目光下一本正經地嗯了一聲。
一片兒一片兒的剝開,梁荷頌聞見那酸味兒就覺得牙都酸倒了,然而看厲鴻澈那雙眼睛卻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橘子,可見真是想吃極了!
於是,梁荷頌越剝越慢,剝了皮兒,再一絲兒一絲兒的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