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的訊息。
這個男人怕不是個好惹的主,丁茉語隨即便移開了眼,她也就是這麼看了下他,自己立馬就被他察覺了,警惕性好高。
祁廉懶懶的坐在那紅木桌子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一旁的茶几面,眼中依舊還是看著臺上的神女,那眸子,似曾相識。
見丁茉語那輕掃而過,幾乎對視也僅僅一秒,祁廉便敏銳的察覺自己同樣在被對方打量。
呵呵,有點意思。
此時他的注意力似乎都在祭臺上神女的身上,周身的一切都不曾在意。
同樣坐在中間的北饒也是大咧咧的看著神女,嘴角帶著些自傲與嘲諷,好像看臺上的神女是繡花枕頭一般,一點不放在心上。
一個做做樣子的女人而已,還讓他堂堂護國公親自來這裡看這麼個無聊的祭祀,想到此,北饒竟然直接翹起了二郎腿,就差沒有直接把腿放在桌子上了。
丁茉語只是站在上面,目光淡淡,面紗下的臉卻有些凝重。
這處祭祀的地方儼然是個回字形,如此眾多的人聚集,若是給有心人混在其中搗亂那就不妙了。
眼神依舊不斷的在人群之中掃視,沒有發現預料之中的人,丁茉語暗自皺了皺眉,不應該啊!商大太子到底去哪裡了?
而那下方一直緊緊看著丁茉語的商厲嚴的臉上卻有點興奮了,前兩日被樊音給誤導了,幾乎沒有找到真正的神女在哪兒,所以這兩日來,他心情是極度的惡劣。
只是當他在看到真正的神女時,那謫仙的氣質,幾乎讓他一瞬間就移不開眼來,當真氣度不凡!
光是那一雙明媚的眼睛散發出來的光彩就足以讓他感到心臟跳動之快,若是揭開面紗後的樣子,定然也是傾國之姿,傾城之態。
商厲嚴拳頭緊握,掩下激動的情緒,看著祭臺上的丁茉語有著志在必得的決心,不管這人是否是國師嘴中的鳳星,他也要把這人得到手。
這幾日,商厲嚴不僅在暗中打探神女的下落,還收集到一些炎城關於神女的秘密,今日見炎城的百姓對神女的擁護這般信任,控制了神女,還怕這些百姓到時不擁護他麼?
商厲嚴在這一瞬間幾乎看到了自己成功的畫面,渾身的喜悅幾乎快要叫囂出來,只是他卻突然想起了,在前世的時候,似乎是沒有神女這一出的,但是這一世這個時間卻出現了這個人,有些事情已經是在慢慢的發生改變。
不過,怎麼樣,他都要得到神女,父皇身體已經不行,朝中的大臣那些還在堅持著太子沒死,他無論如何也要把炎城弄到手,而得到神女,便是最便捷的方法,至於那個城主樊飛,收拾他等於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最後炎城還怕不會成為他的嗎?
只是想法永遠是想法,註定無法實現,有些人哪怕是再重活十世,也註定了他的結局。
突然,鑼鼓翻天的聲音響了起來,來自四面八方的號角聲壓過了百姓的吶喊,立馬讓沸騰的百姓襟聲了下來。
好一會兒,鑼鼓與號角之聲才停歇下來,場面一片寂靜。
山間有風,不請自來。
樊飛先是朝下面的百姓長長的鞠了一個躬,然後再朝著神女也鞠了鞠躬,整個人帶著一片的嚴肅之色,一旁的侍衛把早就準備好的香燭遞給了樊飛。
接過香燭,樊飛口中唸唸有詞的說了一通,便直接把那香燭插入了祭臺前的香爐鼎之中,淡淡的煙霧繚繞,幾乎食指大小的香燭開始慢慢的燃燒開來。
“祭祀開始!”樊飛雙手朝丁茉語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十步階梯之上,便是真正的祭祀臺,而那祭祀臺上卻又是一個與聖殿內無異的縮小版神女雕像。
丁茉語早在之前,就被小葵教過怎樣走這個過程,此時在這樣看似神聖的畫面之下,抬步緩緩的朝上走去,踏上最後一步,丁茉語轉過身子,看著眼前的神女雕像,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這雕像又和聖殿的雕像不太一樣,這個樣子雖然是一模一樣,但是很怪。
丁茉語眉頭皺了皺,面前鼎內就是燃燒著的五顏六色的火焰,手上拿著的香燭只需點燃祭拜便可,但是丁茉語卻遲遲沒有動作。
然而離她不遠的樊飛此時卻閃過一絲狠,看著丁茉語的遲疑,手掌心卻是起了一層汗,這個女人怎麼還不點燃香燭。
而恰巧丁茉語眼神不經意間看到了樊飛的異常,有問題?看了看手上的香燭,她要不要點?
“神女,吉時已到!”樊飛卻突然開口說道,眼睛望著丁茉語,話語一落,同時他嘴唇無聲的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