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就要朝丁茉語的天靈蓋落下,只是那一掌還未落下卻又被他生生的止住了,祁廉好像想到什麼,那一掌瞬間就撤了下去。
然而祁廉的這一莫民奇妙的舉動,卻給了丁茉語機會,垂下的手臂突然間動了,緊拿著匕首趁祁廉不注意猛地刺入了他的腰間,整個匕首已然全部沒入到了他的身體,人體脆弱的地方不止胸口處,腰間也同樣。
“我就是我!”丁茉語冷冷的說道,語畢,手握住的匕首一拔,鮮血瞬間就噴濺了出來,而幾乎在這一個瞬間,胸口被祁廉手掌擊中,力道之大,使得她瞬間就如風箏一樣飛出幾米開外。
重重的落地卻再也不能動彈,丁茉語苦笑,方才對祁廉的那一擊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此時除了胸口難受之外,冰冷的寒意直襲擊渾身,衣袖下的手幾乎是止不住的發抖。
冷,冷的刺骨!丁茉語埋下了頭,不讓對方看到此時她的虛弱。
而祁廉被丁茉語那一刀刺下,猛的用手快速的點了點傷口處的幾個大穴,只是那不斷湧出的血卻怎麼也止不住,快速流失的力量讓他身形幾不可見的蹌了蹌。
“主子!”祁廉剩餘的幾個護衛滿臉擔憂的上前扶住了他,手間的粘稠幾乎讓人紅了眼,這傷,太嚴重了!
從沒有見過主子受如此重傷的護衛怒了,抬頭看著似乎也受傷嚴重的丁茉語,抽出腰間的刀,抬步就要上前報仇,只是卻被祁廉叫住了。
“走!”祁廉捂住腰,眉頭緊鎖,恐怕商卿快到了,這個時候一刻鐘都不能耽誤。
“是!”那護衛咬了咬牙,卻朝著其他幾個同伴點了點頭,背起祁廉便快速的朝出城門方向而去,幾乎是提起全身的力量在飛走,那裡有他們的人在接應。
“想走?沒那麼容易!”一聲暴怒聲劃空而來,帶著無比的肅殺,在這樣夜空之中帶來一絲冷冽的異樣。
祁廉臉色大變,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快速的朝身下的侍衛吩咐道:“快走!”祁廉那依舊沉穩的語氣中卻帶了一絲急切,來的好快!身後一陣強大的力量直接襲擊他的後背,祁廉因為失血,此時也完全無力抵抗,避之不開,整個人突然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主子!”揹著祁廉的侍衛大驚,頓時就呼喊出聲,方才那力道幾乎他一個踉蹌,只是步子卻未敢停留,也不回頭,咬牙朝出城的方向去。
“沒事,走!”祁廉狠狠壓住胸口翻滾的血氣,腰間被刺中一刀,後背同樣被掌風所傷,此時卻也容不得他停歇,逃出去就有機會報仇。
侍衛聽聞,雙手緊緊的揹著主子,腳下幾乎已經生風,快速的遠去,而其他的同伴卻突然間停下,攔住追逐他們的人,分工合作。
沉冰帶著的侍衛瞬間就與那幾人交纏上,而他卻追逐著祁廉的方向而去,一身出神入化的輕功飛速,轉眼也消失在了祁廉的方向。
剩下的侍衛卻是豁出命的在擊殺,皆是無力攔住沉冰,每個人身上幾乎都掛上了彩,之前又被丁茉語給打傷,現在哪裡是商卿的暗衛的對手,沒一會兒便被商卿的人給解決掉了。
丁茉語在渾渾噩噩之中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努力的想要抬起頭,卻如千金之重,渾身幾乎已經被凍的有無法動彈的趨勢,頭髮竟也開始慢慢的結冰。
“冷……”丁茉語無意識的極淡的呻吟出聲,冷入骨血的冷讓丁茉語覺得快要死去,而在下一瞬間,整個人便落入了熟悉的懷中,火熱的氣息使得她幾乎完全埋入了商卿的胸口。
此時她才慢慢的露出虛弱的本性來,她知道商卿來了,那麼她就沒事了,手指動了動,緊緊的抓住商卿的衣襟不放,眼睛微微張開,依舊是那副血紅之色,看著商卿,嘴角扯起一絲笑,嘴唇輕啟:“你來了。”
商卿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女子,像是抱著一塊冰塊似的,冷得幾乎讓他這個練武之人都感覺刺骨,心中莫名一陣自責,看了看她渾身的血漬,方才恐怕免不得是一番苦戰,他總是沒有在最關鍵的時候待在她身邊。
丁茉語無意識的打著冷顫,她真的好冷,手腳不聽使喚,除了腦子還是清晰以外,身體幾乎都不能動彈,而商卿便是那唯一的熱源,緊緊的貼著他的身子,她需要溫暖。
商卿皺眉,伸手在丁茉語的脖子處探了探脈象,虛弱無比,果然是他意料中的結果,這血咒發作了,只是血咒應該會發狂,飲人血才對,為何她卻渾身是冷凍入骨?若是一直這般冰涼下去,那生命也同樣會受到威脅。
他說過不會讓她死的,卻是再一次讓她陷入了困境。
商卿的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