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吸取他們的內力,尤其是商卿手掌與她那手掌相接的地方,他的血液更是流逝得更快,而丁茉語那雙充血的眼睛竟然帶著血腥,死死盯著他。
不能讓她這樣不停的吸,否則她的身體承受不住會爆體而亡的。
看了看丁茉語眉間的那一點血紅的印記,若是他沒記錯,上次那個銀髮的男人眉間也是同樣有這個印記,那個人鐵定和丁茉語的血咒脫不了干係,商卿狠了狠,儘管臉上已經蒼白一片,卻突然間抽出一隻手,食指翻飛,血色夾雜著符咒直接朝丁茉語的那處血紅印記一點。
極淡極淡的一點紅光,快速沒入了丁茉語的眉間,瞬間,本來睜著眼的丁茉語卻緩緩的又閉上了眼,那滿目如野獸的兇殘已然消失不見,血色淺淺,暫時壓制住了血咒的狂躁。
商卿鬆了一口氣,他每次使用壓制邪惡之物的禁咒時,整個人的精神力就消失的特別快,不過看這血咒突然發作,卻有點不太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
寂空自是沒有錯過商卿使出的那幾乎無人知曉的禁術,眼中閃過的詫異不言而表,伸手探了探已經恢復昏迷的丁茉語,幾乎有點悲憤的說道:“還差點血,可是太子你已經不能再傳血給神女了。”
看著商卿那已經慘白的臉,還有那身子幾欲搖搖就倒的樣子,他不能再失血了,否則,神女的血咒沒壓制住,他自己就失血過多而亡,出家人原本不該有其他的情緒波動,但是寂空此時卻只能無奈的嘆息。
人與熊掌不可兼得,好與不好向來就是一字之差。
商卿聞言,那隻手瞬間又覆上了丁茉語的手掌,咬牙運氣,繼續逼迫自身的血液傳入她的身體,既然還差點血,那麼再補上便可。
寂空見狀,大驚道:“太子你瘋了!當真是不要命了!”
“沒瘋,既然大師說還差點,那就再補就是。”商卿領了寂空的善意提醒,但是讓他放棄,那決計不可能的事。
他還能支援,身體到底能達到什麼樣的極限,他自己很清楚,若真是到了失血過多要休克的時候,他定然會止住,他還有很多事沒做,不會讓自己就這樣死去,那樣,對誰都不好。
“唉!”寂空除了嘆息還是嘆息,他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這般看著連他都感到動容,明知道神女最後可能會消失,卻依舊這般執著,這樣毫不猶豫,也許他是真的避世太久了。
夜色濃郁,星月躲如雲層,天地之間一片萬籟俱靜。
時間彷彿是過了一整天那般長久,待丁茉語終於恢復如常的時候,商卿的嘴角總算是勾起一絲虛弱的笑,隨即整個人便倒在了丁茉語的身上,昏了過去。
見狀,寂空又從懷裡掏出一顆丹藥來,直接塞到了昏迷的商卿嘴中,喃喃的道:“你這又是何苦!神女的血咒倒是壓制住了,但是你能不能渡過今晚,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完,寂空搖頭苦笑,沒有看兩個皆昏迷倒在一起的人,直接走出了聖殿,他也受了極重的內傷需要調理一番,而且方才被神女吸走了不少功力,他恐怕是需要長久的閉關了。
只是白白便宜了丁茉語吸了人家幾十年的功力,當真是陰差陽錯,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怎麼樣算下來,也是丁茉語撿了大便宜。
一室寂靜,黑夜飛快而過,金色太陽高掛天空,新的一天來臨。
刺眼的亮光刺激著某個即將甦醒的女人,丁茉語眼珠子動了動,眼皮十足的沉重,卻也緩緩的睜開了來,昨晚所發生的事瞬間蜂擁進入她的腦子,記憶中還停留在被祁廉所傷的畫面。
“靠!老子又受傷了!”咒罵,丁茉語毫無形象的爆出了粗口,此時感覺渾身疼痛無比,身子剛想要動,胸口沉沉的像是被人放了一塊大石頭壓住一樣,難受極了!
媽的,肯定是誰趁她昏迷的時候折磨她!想著,丁茉語更加怒了,伸手,一把直接掀開胸口上的重物,砰的一聲響,使得丁茉語身子猛地坐了起來,胸口壓大石?
扭頭,看著方才被她掀開的重物時,丁茉語卻愣了愣。這不是商卿又是誰?在看了看自己身處的地方,那熟悉的神女雕像又映入她的眼中,怎麼會在聖殿?
此時的她就睡在地上,而方才商大太子就是那塊壓在她胸口的石頭,敢情他是把自己當床來睡了?
丁茉語的臉當場就黑了,渾身的疼痛昭示著她確實光榮的當了一次床。
好啊!真是好的很!竟然拿她這個傷者當床使,看了看商卿依舊閉著的眼睛,丁茉語沒想其他,只以為他是在裝睡,心中懊惱無處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