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的表情是一點不知情,說這話不過是想拖延時間而已,又看了一眼閉著眼的商卿,這麼安詳真不是他該有的!於是丁茉語想也沒想,直接就一劍朝那粗大的鐵鏈砍去,只聽得鐵鏈的錚錚聲音,那鐵鏈上除了出現了一絲劃痕,沒有任何要斷裂的痕跡。
該死的,這東西竟然會這麼牢固!
現在宛妃死了,商玉瑤顯然也打不開這鐵鏈,還真是要費點勁才能開啟它了。
“這是百鍊生鐵鏈,不是一般的劍能砍得斷的。”這個時候,從門口走進來一個人。
丁茉語抬眼看清楚來人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終於捨得出來。
“姑娘還請小心些,千萬別商著殿下了!”尤遠畢恭畢敬的走到丁茉語的面前,只隔有一步之遙,伸手在半空中比劃了一下,隨即又微微彎著身子。
“尤公公知道怎麼開啟它?”丁茉語閃了閃神,步子往後退了一退,看著好似很無害的尤遠,同樣不溫不火的問著。
沒有問他怎麼知道這個地方,也沒有問他在看到皇后與宛妃都身死的感觸,丁茉語只覺著這人才是真的深藏不露,使毒麼?
尤遠搖了搖頭,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老奴亦是不知。”
“尤公公應該是最清楚的才是。”
“老奴不懂姑娘說這話的意思。”尤遠低著頭,讓人完全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太子是你綁的,也是你動的手腳,尤公公怎會不知呢。”丁茉語語氣輕輕,說出的話確實帶著十足的篤定,一個宛妃不過是個棋子而已,這棋中有棋,有兵就有卒,這個道理一想就通。
尤遠突然間大笑了起來,抬起頭看著丁茉語,眼神帶著些許讚賞卻又帶著可惜的味道。
“依著宛妃的武功,要綁太子並不太難。”
“她有頭無腦,沒那個能力。”丁茉語嗤笑,看了一眼商玉瑤,搖了搖頭,有其母就有其女。
“老奴很好奇,姑娘怎麼會猜老奴?”尤遠沒有承認,亦沒有反駁丁茉語的話,他這個忠心耿耿的角色一直以來演的都很到位,如今卻被丁茉語看出來了,所以他倒是好奇丁茉語是怎麼懷疑是他的。
丁茉語嘲諷的白了一眼尤遠,這麼白痴的問題也問的出口,“第一,你是等著宛妃死了才進來,而且進來的面色很自然,這不是一個奴才看到主子死了後的表情,所以看得出來你是希望她死的。”這個問題本身就很簡單,明眼人只要多注意一點,就能看得到的。
“第二,你伺候過已故皇后,轉而又伺候了老皇帝,正巧兩人都是死於非命,這很可疑。”
“皇上念舊情,而老奴當時又是先皇后的侍衛,才提拔老奴侍奉在皇上身邊,所以第二條並不能說明什麼,這些年,老奴對皇上的衷心耿耿,誰都看得到。”尤遠淡淡的解釋道,目光很坦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算計之深的人。
“沒有任何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能夠不動聲色的周璇在皇上身邊,不僅是為了監視宛妃的一舉一動,也更是直接把皇帝的任何動向都掌握在手裡,這就是你的高明之處。”
“姑娘這完全屬於無稽之談。”尤遠倒是小瞧了丁茉語,這說出來的話竟然八九不離十。
“從一個人的眼神就能看出很多東西,你的演技確實高超,如若不是上次你出面解了宛妃被欺辱的圍,恐怕我也看不出來。”沒有破綻才是最大的破綻,若說自前是猜測,那麼在看到尤遠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丁茉語就直接肯定了她的猜測。
“所以,聰明的人總是死的特別快。”尤遠搖了搖頭,語氣帶著絲絲惋惜。
“是嗎?我覺得自詡聰明的人會死的更快呢!”
尤遠冷哼一聲,連商卿武藝那般高強的人都沒逃出自己的手掌心,更別提丁茉語了,“那你就試試。”
說完,尤遠的才伸出袖子中的另外一隻手來,帶著一個尖銳的鐵爪,直直朝丁茉語胸口抓去,這力道絕對比宛妃的內勁大上許多。
丁茉語在等著尤遠手快要觸及的時候,身影卻突然消失,剎那間就站在了尤遠的身後,手中的軟劍砍向他,只是尤遠比她想象中的反應還要快,劍雖然砍在了他肩膀,卻沒有一絲血。
“軟蝟甲。”丁茉語眼中閃過一絲瞭然,果然裝備齊全。
“找死。”尤遠帶著鐵爪的手直接就把丁茉語的軟劍給捏住,只是一個帶力,碎成了粉末。
而丁茉語身子明顯軟了一軟,臉上露出一絲驚懼來。
“哼,中了我的毒,看你還能堅持多久。”尤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