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逸辰諷刺道:“宛妃身為長輩,又貴為皇妃卻當眾辱罵和毆打自己的兒媳,宛妃果真是好修養啊!”
“你放開她,有什麼你衝我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看到單雲灣被是木偶似的任著宛妃抓打,封淵怒髮衝冠。
看到宛妃在大庭廣眾之下像潑婦似的出手打人,皇上龍顏大怒。
“夠了!來人啊,快把宛妃拉開。”
“皇上息怒!”眾人肉跳心驚。
宛妃臉色一變,手一鬆就立即一跪,哭著喊:“皇上,臣妾、臣妾只是愛子心切啊皇上,皇上為旭兒作主啊!皇上為旭兒作主啊……”
皇上緊蹙眉頭,又衝著眾人揮手。“散了!散了!”
群臣像是撿了一條命似的,帶著家眷離開了南朝殿。
柴尚兩家和封淵卻跪著不肯離去。
周御醫請求道:“皇上,宛妃,請容微臣先把三爺送回明都閣!”
“準了!都起來吧!尚愛卿先把令愛帶回去吧!”皇上又示意尚逸辰等人起身。
“謝主隆恩!”柴尚兩家喜上眉梢地跪拜。
顧不上胸口和臉頰的疼痛,單雲灣一把抓住周御醫的衣袖。“請你告訴我,殷朗旭中的是什麼毒?還有,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三夫人,想必這事尚將軍和尚夫人更清楚!”周御醫一躬身就退著下去。
單雲灣毒發假死,並失憶的事周御醫略知一二。
這蠱毒的事算是個人隱私,想必三爺不願弄的眾所周知。
高暢身子一俯就背起了殷朗旭,單雲灣也追著上去。
“籬兒,皇上恩准我們回去了,籬兒快隨大姨回去吧!”佟玲瓏搭上單雲灣的肩頭,停止她前去。
“不,我要去照顧他!”她相信他希望睜眼的那一刻就看到自己的。
再說,柴尚兩家有意瞞她身上的毒,她只能從周御醫的口中打探。
宛妃向皇上行禮告退,又冷冷地望向單雲灣。“你最好祈求旭兒平安無事,要不然要……至於休書本宮也會讓人送到的。”
“休書?”單雲灣踉踉蹌蹌地退了幾步,淚水又一下就湧出來。
這兩個月,休書一直是單雲灣心心念唸的。
可此刻得知自己很快就會恢復自由,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真可以解脫了嗎?
殷朗旭會同意給她休書嗎?
“籬兒,我們回府吧!”
“灣寶!”見她魂不附體似的被月昔和佟玲瓏攙著離去,封淵撐著柺杖追上前。
眼眸緩緩一閉,又是兩行熱淚下來。“封子,給我一點時間!”
在她沒有到殷朗旭的和離書或是休書之前,她還是殷朗旭的妻。
至於以後的事,一切就隨緣吧!
她和封淵是同一個村子長大的,也就是所謂的青梅竹馬。
封淵的父母在他十三歲那年就車禍離世了,單雲灣的父親見他孤苦伶仃就常常接濟他,也包括他在警官學院的一切開支都是她父母的血汗錢。
在他分配到縣城公安局的第一個週末,他回村子來了,他向她的父母提親,還保證一輩子的對她好,也就是在那天,她失足摔下了懸崖,他為了救她,也摔下懸崖,沒想在四個多月以後,她和他各佔著他人的軀殼意外的相逢了。
她知道封淵不會介意她和殷朗旭的過去。
可她和封淵還有這個可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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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都閣。
高暢剛把殷朗旭放在榻上,周御醫和潘御醫又再次確認殷朗旭的脈象。
都不約而同地望上對方,頷首,又默契的各說毒名。
“葫蔓……”
“狼毒……”
“葫蔓狼毒?這毒名本宮連聽都沒有聽過,這毒可容易解?旭兒身上的毒可是她下?”一想到單雲灣,宛妃的表情就猙獰起來。
周御醫道:“宛妃娘娘沒有聽過這種毒並不奇怪,因為葫蔓狼毒並非我朝毒種,而是來自羅秦國的前朝,據悉,羅秦前朝的雁帝和皇后就中此毒。葫蔓狼毒不僅是劇毒還是情蠱,而且還會遺傳給下一代,據微臣猜測,此毒的根源在三夫人的體內。”
葫蔓狼毒是花蠱的一種,它以兇殘的狼血和苗族姑娘的心血培植而成。
若是,中蠱方臣服於下蠱方,那麼雙方就會幸福美滿,直到生命的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