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在了她的身上,“賤婢,叫你去打掃慈寧宮,你竟去偷懶,說!死哪去了!”
痛!火辣辣的痛!
覺禪氏吃痛,但是她卻沒有像從前一樣跪在嬤嬤的腳下示弱,她環視著周圍,最終在人群之後,一個死角里找到了她的“好姐妹”素月和慈心,她們兩個依偎在一起,看著她時,目中帶著憐憫,卻沒有半點想要挺身而出的意思。
憐憫?
她覺禪氏錦良,不!不對,她是衛錦良,她不需要憐憫!
強行忍著痛,馬鞭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身上,覺禪氏非但沒有向嬤嬤去求饒,並且,連哭喊都沒有。
這一刻,她的腦中想的只是該怎麼出辛者庫,該怎麼報復佟氏。
剛剛被掌了嘴,又捱了嬤嬤的打,整整一個月,覺禪氏錦良身上的傷才徹底好了起來。
晨光熹微,辛者庫的宮人還沒起來幹活,覺禪氏錦良卻剛剛從辛者庫後面一片竹林中躥出來,身上還帶著清晨的溼氣,她緊緊握著手中的一個瓷瓶,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想要將瓷瓶藏在袖中,可是猶豫再三,她還是蹲下身子,用手刨出一個土坑,將小瓷瓶緊緊的埋了進去。
做完一切,覺禪氏錦良左右看了看,見旁邊沒有人,她鬆了口氣,馬上走回自己的屋子。
辛者庫的宮人都是十多人同宿一間房,覺禪氏錦良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的床榻上,剛爬上去,就聽見耳邊傳來“嘶嘶”的抽泣聲,覺禪氏一驚,馬上循聲望去,卻見旁邊床的素月蜷縮著身子,面朝她時表情痛苦不堪。
覺禪氏錦良馬上搖了搖她,輕聲問:“素月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素月的臉色十分的蒼白,她咬緊牙關,忍著痛意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之間腹中便痛的厲害,像是被刀絞著一樣。”
覺禪氏一手死死抓著袖子,看來這一次的用量略大了些,以後少三成或許便成了!
她面上擔心的問:“姐姐,不如我陪你去太醫院看看,問問他們能不能給你開點方子。”
素月搖搖頭,“不用了,太醫院哪會給我一個宮女開方子,只是腹中,忍忍就過去了。”
“這怎麼行?姐姐你都疼成這樣了,不如這樣,今天的活兒你就別幹了,我去和嬤嬤說,讓你休息一日去太醫院看看,姐姐,你都疼成這樣了,去太醫院也能讓我放心些。”
素月想了想,覺得自己的肚子要是真的這麼疼一天,她確實是什麼活兒都幹不了,便說道:“那好,今天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只是前幾日佟主子宮裡送來清洗的衣裳已經洗好了,要送回去。”
覺禪氏錦良點點頭,她廢了這麼大的勁兒,不惜對自己的姐妹下手,就是為了這次給佟茈萱送衣服的機會。
佟茈萱的衣物自入宮以來,一直是素月和另一位魚兒的宮女清洗的,只不過魚兒面目醜陋,便不讓她去送衣服,免得驚到主子就不好了。
她說過,一定會讓佟氏遭到報應!
當日的掌摑之仇,也該報了!
“對了,錦良,你方才去哪兒了?我醒來的時候見你的床鋪是空著的、”素月問道。
覺禪氏面色不變,替她掖了掖被子,說道:“我只是內急,出去方便了一下。”
素月沒有多疑便信了。
“素月,素月!”
中午的時候,嬤嬤前來尋素月,不過此時,素月已經被覺禪氏錦良給忽悠到太醫院去了。
“嬤嬤,素月姐姐好似吃壞了東西,已經起不來床了,奴婢已經去替她告了假,您有什麼差事不如交給奴婢來做吧。”
“你?”辛者庫的嬤嬤暗含鄙夷的看了覺禪氏錦良一眼,“憑你也有資格去鹹福宮給佟主子送東西?”
覺禪氏心下暗恨,面上卻帶著諂媚,討好道:“嬤嬤,當初佟主子選秀時也是奴婢去送的衣物,當時佟主子還誇奴婢了,嬤嬤忘了?”
嬤嬤臉色一變,這自然不會忘記,當時她還聽說,佟氏會將覺禪氏錦良調到自己身邊去伺候,後來見佟氏真的選入了後宮,她當時還因為這個特意對覺禪氏錦良好一些,誰知道這麼久也沒個動靜。看來覺禪氏是心急了。
嬤嬤笑呵呵道:“那可沒忘,怎麼?你還想著這高枝呢?”
“嬤嬤,主子金口玉言,一定不會反悔的。”覺禪氏錦良從袖中摸出了一個繡花荷包,偷偷塞給嬤嬤,輕聲道:“當初佟主子給的。”
嬤嬤暗暗掂量了幾下,滿意的看了她一眼,努努嘴:“喏!東西在那兒,你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