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
凌寒遠沒有遺憾,看到她眼底的震動,他緩緩的閉上眼。偷活了三年,他只為了死在她手中。
師傅說,死在心愛之人手中,也是一種幸福。
可,卻沒有告訴他,心也痛的幾乎撕成碎片。
“凌兒……”戰冀北看著逆轉似的變化,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他覺得沒臉面對她,叫自己被情敵給救出來,而且還是要她求情。
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三年前,同樣他出事,她心急如焚到最後的心涼。是否,和他在一起,她沒有安全感?
“冷修,送淩小姐回去。”說罷,戰冀北朝桃花塢深處而去。
冷修冷漠的臉上有著詫異,淩小姐?主子這又是鬧哪一齣?
卻是不敢質疑,陪在凌琉玥身邊,不知過了多久,看到凌琉玥動了動僵硬的身子,連忙說道:“淩小姐,主子吩咐我送您回府。”
凌琉玥一怔,呵……淩小姐麼?
搜尋了一番,確實沒有找到他的身影,掩下心底的失落,回了府邸。
凌琉玥一走,戰冀北走出來,吩咐屬下將凌寒遠的骨灰收集葬了。
——
冷宮中,傅青燕依舊端著架子,即使身邊只有翠娥一個伺候的丫頭。
彷彿還認不清楚形式,被廢了後位,身上仍舊穿著往日裡的鳳袍,梳妝打扮樣樣精細。就連吃食上都是四個菜,樣式精緻口可,可見太傅府砸了多少銀子在宮中疏通關節。
“啪——”傅青燕撂下筷子,臉色陰沉的看著幾個碟子,胃口全無:“御膳房想要掉腦袋不成?以為本宮不得勢,這般糊弄?那是人吃的膳食?”
翠娥憋了一肚子的苦水,敢怒不敢言啊!心想能有幾樣像樣的菜算是不錯的了,隔壁冷宮裡的妃子,只有餿菜硬饅頭,真當還是中宮之主,二十四道菜的份例?
倘若沒有老爺的支撐,恐怕也跟隔壁的相差無幾了!
“娘娘,我們暫且忍著,待皇上將您迎出去,那些個慣會踩低捧高的牆頭草,還不任您拿捏?”翠娥苦口婆心,不斷的重複這些日子來的這句話。
傅青燕聽的耳根發麻,不耐煩的擺著手,扳著臉問道:“是不是那賤人在皇上跟前說了什麼?”否則哪有這麼巧,她前腳剛出宮,皇上就給她下套?
心中卻是篤定了,那賤人還活著,斷然看到她命人送回侯府小破院裡的人棍。
“娘娘——”
“你去!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請母親進宮一趟。”傅青燕滿目陰狠,想到自己在這裡受罪,那賤人在宮外逍遙快活,心中一陣氣悶。
翠娥嘴角翕動,心知她聽不進勸,咬著唇,便出去了。
這頭傅青燕在謀算著如何報仇,那邊朝堂卻是烏雲密佈。人人惴惴不安,每每聽到邊關加急的信件,便咬牙忍痛的掏出家底上繳國庫。
北冥夜看著空虛的國庫日益充盈,卻依舊眉頭不展。三國已經開始試探的朝大越動兵,邊關的將士亂了陣腳,根本沒有主持大局的人,無法安撫軍心。
幾夜都沒有睡,熬著滿眼的血絲,正愁著不知派誰去打仗時,有人自動請纓,卻讓北冥夜緊皺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朕說戰王你不是來添亂的?”北冥夜心裡矛盾糾結不已,無疑戰冀北是非常合適的人選。可一個迎親,就差點被人算計了,若是打仗一去不回,那母夜叉不得叉了他?
戰冀北心思複雜,凌琉玥非常的抗拒他,他腆著臉賠著不是依舊沒有好臉色。儘管如此,他都沒有放棄的打算,直到發生了凌寒遠的事,他質疑了他的能力。非但不能護住她,反而拖累了。回想著他不在身邊的這三年,冷修調查來的資料,百里雪衣與容巖將她照顧的很好,可說得上無微不至。
與他所做相比,難得的他竟心生了退卻。經歷了那麼多,他明白了母妃的話,愛一個人不一定擁有,只要她幸福。
可,怎麼就能輕易的割捨?
心亂如麻,也放不下,不如暫時離京,看她如何抉擇。
“莫不是皇上有更好的人選?”戰冀北面色冷硬,雖是陳述事實,可囂張狂妄的話,卻讓北冥夜一陣胸悶。
“母——凌琉玥跟前朕如何交代?”北冥夜自然知曉孰輕孰重,為的不過是戰冀北的一句話,到時候凌琉玥追究起來,他也有個理由辯駁不是?
戰冀北眸光微動,她怕是不會在意!
“聽聞不僅是三國齊攻大越,邊關小國也蠢蠢欲動,即使本王親自出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