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如何能置之不顧?”
凌琉玥蹙眉,掃了眼眾人,敏銳的捕捉到溫舒雅一閃而逝的異樣,略微思忖,便聽到陰沉森冷的嗓音響起。
“殺了又如何?”
眾人倒吸口涼氣,太狂妄霸道目中無人!
戰冀北面無表情的睨了眼傅太傅,闊步至凌琉玥身旁,劍眉微不可見的一動,空氣仿若凝固。
“她傷的?”戰冀北眼底墨色濃郁,沉著臉,指著地上的昏迷的傅青燕,冷聲道:“哪隻手?”
聞言,太傅氣血上湧,梗著脖子,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太囂張了!
戰冀北這是篤定他奈何不了他,便將他往死裡逼!
凌琉玥甩開戰冀北的手,搖頭道:“無礙。”心裡極其的複雜,即使她替他擋了桃花,也不至於讓他不假辭色的偏袒,將太傅得罪狠了?
長公主被兒子護犢子的心態煞到,回過神來,順著說道:“玥兒深明大義,心胸寬闊,不與傅小姐計較。傅太傅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傅敬中幾欲氣的嘔血,話說到這份上,若他再繼續糾纏下去,豈不是暗罵他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不如一個未及笄的女子?
可,實在難以嚥下這口惡氣,怨毒的瞪著凌琉玥,極盡諷刺道:“淩小姐著實矜貴,可別到處出來走動,磕著碰著,帝京是要毀了!”
眾人順著傅敬中的視線望去,凌琉玥手臂上有一個指甲蓋的紅印,只是蛻了一層表皮,便要剁了傅青燕的一隻手,心裡直打鼓,消退了要將女兒送進戰王府的心思。
若女兒不聽話,得罪了、亦或是被凌琉玥陷害了,別到時候榮華富貴未得到,反連累家中,那不是完蛋麼?
“本王的女人,自然是矜貴!”戰冀北並未直接承認凌琉玥是他的女人,拐著彎說他的女人可不是你們能碰的!
眾人卻認為戰王承認了凌琉玥,一時,看向凌琉玥的目光各異,有嫉妒、羨慕、怨恨,同樣也有幸災樂禍,等著看她以後的下場!
她們可是聽說了,戰王嗜殺,後山有一座修羅場!堆砌的枯骨有小山高!
傅敬中臉色漆黑,額上青筋爆鼓,咬牙道:“這事本官會向皇上討公道!”
“得寸進尺!”
戰冀北臉上烏雲密佈,隱約動了怒,冷笑道:“這黑衣人已經賠了令千金一條人命!太傅若要告御狀,本王奉陪,到時候少隻手能了事。”
聽出戰冀北話中的暗示,傅敬中氣的兩眼發黑,一個下賤的人,死了也白死,暗害他女兒,千刀萬剮也不為過。想他給凌琉玥抵命?
想得美!
“走!”傅敬中腳步不穩的站起來,一個奴才上來攙扶,傅敬中一肚子的怒火渲洩而出,一巴掌扇過去,緊接著一腳踹倒奴才,抱著傅青燕離開。
凌琉玥嘴角掛著殘佞的笑,傅敬中……他們的樑子是結下了!
其餘的貴婦終於見證到了傳言中的戰王,名不虛傳,並未將他的惡性誇大。心底發寒,彷彿戰王府會吃人一般,全都紛紛告辭。
長公主越瞧凌琉玥越順眼,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不但降服撲倒了她兒子,還能得到她兒子的名份。足這一點,就能入她的眼!
“玥兒,今日本宮照顧不周,讓你陷入是非。幸而小北到的及時,否則,本宮不知如何向小北交代!”長公主意味深長的睨了眼兩人,笑的合不攏嘴。
凌琉玥嘴角抽搐,長公主盯著她肚子的目光,頭皮發毛。
“母親,你不是要折花布景麼?”戰冀北太陽穴突突跳動,腦袋隱隱作痛。他母親定是聽了不實的傳言,誤以為他們有‘夫妻之實’吧?
嘴角微勾,掃了眼凌琉玥不盈一握的纖腰,平靜無波的眸眼微動,她的香甜似刻進了記憶裡,那日的纏綿,依舊如昨。
長公主嗔怪的瞪了戰冀北一眼,臭小子,有了媳婦不要娘了!
“這就走!”長公主笑容慈祥,態度和藹,語重心長的說道:“玥兒啊,小北有些壞習慣,你要看不慣,別忍著,可以來找娘,娘替你收拾他!”
凌琉玥面對刀光劍影,槍林彈雨,能應對自如,獨獨對這詭異的場景手足無措。
娘?
拜託!她和這煞星八字沒一撇!
看著長公主眼底閃過的亮光,凌琉玥不禁扶額,深刻的懷疑,在戰冀北面前沒有母親嚴厲的長公主,當真能收拾他?
怕是想聽八卦吧?!
“公主——”
“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