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琉玥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像是去掉了半條命,繼續下去,她真的會死!猛地推開戰冀北,強忍住不適,拾起衣裳裹在身上,閃身離開了書房。
一陣清爽的涼風拂面,凌琉玥渾身一抖,雙腿發軟的靠在牆壁上,捂著滾燙的臉頰,懊惱的使勁搓了幾下。
她到底在做什麼?
居然動情了!
還失了身——
忍住微微不適,擺弄著套在身上的錦袍,內裡空蕩蕩什麼也無。可要她進去把衣裳穿好,她還不如就這樣回府。
戰冀北,太危險!
躍上屋頂,痛楚蔓延全身,凌琉玥一個踉蹌,差點栽倒。還未走幾步,凌琉玥腳步一頓,看了眼熾熱的陽光灑在屋脊上,倒影著自己短短的影子,縱身一跳,回到戰冀北的書房。
戰冀北著實鬱悶,看著紫金榻上那一抹綻放妖嬈的紅,怒火攻心,該死的女人,這是要廢了他!
平息著體內亂竄的火氣,心底滋生著一抹美意。已經突破了最後一步,還怕吃不進去、她跑了不成?想到她痛苦的樣子,無奈的想著等她傷好了,加倍討回來!
“給我備輛馬車。”凌琉玥關上門,眼底驟然閃過殺意,不緊不慢的把衣裳穿好。瞥到她的落紅,微微有些尷尬。
“你有沒有把本王當男人?!”戰冀北見這女人毫不避諱的換衣,額頭青筋突突的跳動,氣血猛然湧向頭頂。
“有啊!太監可沒這玩意。”凌琉玥瞥了眼氣勢昂然的小戰戰,邪邪的笑道:“又衝動了?”
戰冀北覺得他會被這女人給整瘋,眼底閃過暴戾嗜血,她說起太監雲淡風輕,卻隱隱夾雜著戾氣。
回想到石洞那一幕,心底一陣後怕,他若去遲了,後果不堪設想。
“你不是要娶我麼?再不準備馬車,凌敬天待會可是要答應雪衣的提親了。”凌琉玥目光微冷,不冷不淡的說道。
雪衣?
戰冀北瞬間覺得那小白臉無比礙眼,不順心。
“小北!”
啊?凌琉玥不解的看著戰冀北。
“叫本王小北。”他們都有夫妻之實了,難不成還抵不過一個外人?
“別……”她會有種叫兒子的錯覺,長公主可是這樣叫他的。
戰冀北臉色難看,她真的看上小白臉了?心裡謀劃著找個時間,做掉百里雪衣。
“戰冀北!”戰冀北強勢霸道,不容置喙的說道。隨即吩咐冷修準備馬車,他倒要看看誰敢和他搶女人!
——
凌琉玥跳上一輛黑色的馬車,從戰王府駛出,朝西武侯府而去。
西武侯府與戰王府隔了兩條街,在權貴區最尾處,和富人區接軌,平素最是安靜,少有人行走。
馬車顛簸的與迎面疾馳而來的另一輛馬車擦過,駛進街道。數十個黑衣人出現,圍攏馬車,提劍刺去。
車伕瞬間滾落馬車,馬匹受驚的疾馳,被黑衣人斬斷馬頭,與此同時,馬車篷被劈裂兩半,裡面空空如也。
黑衣人面面相覷,轉瞬想到剛才駛過的馬車,瞬間察覺到事情的不對,立即追過去,卻被近百人身穿鐵甲計程車兵圍攏。
面色一變!
“嘖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凌琉玥一襲白色紗裙,緩緩從鐵甲士兵後走出,橫掃了數十名黑衣人一眼,手一抬,輕輕的揮落:“捉活的!”
為首的黑衣人,眼底閃過恨意,居然被戲耍了。心知抓回去也是死路一條,還會被嚴刑逼供,逃出去,任務失敗,也難逃一死。
一干黑衣人接到指示,加入了戰鬥。
凌琉玥立於牆頭,蔑視著下面血腥殘酷的殺戮,面不改色。接過冷月遞來的弓箭,拔出四支箭羽,瞄準了黑衣人首領。
拉滿弓,帶上內勁射出。箭羽勢不可擋的凌厲刺進首領的雙眼,另外兩支箭羽刺進左右肩胛,輕鬆被擒。
“走?”戰冀北挑眉詢問,看了眼被殺的七七八八的黑衣人。
“嗯。”凌琉玥頷首,她出來的時候,看到地上有一團黑影,戰王府四周空曠無一物,不可能是擺設物。直到看到自己的影子,便猜測是隱匿在屋簷下的人,被陽光照射倒影出一截短短的影子,足以讓她判定有危機。
才會重回到書房,命戰冀北從另一個方向去西武侯府,與她的馬車碰面,加速不要停,她在擦過的那一瞬,從視窗跳到他的馬車上,來個甕中捉鱉!
“要他何用?”戰冀北蹙眉,看著冷修拖著的黑衣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