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的有些頭暈,這些人是閒的蛋疼吧?
不給人找點事,就會死?!
“主子,桶裡的人穿著的是您的衣裳。”紅藻面色發白,吐得整個人都有點虛。
凌琉玥眼底閃過寒氣,傅青燕是吧?
很喜歡這一套麼?
陰險的勾唇一笑,本來打算抗旨,忽而覺得進宮一趟也不錯。換了衣裳,乘著馬車到了宮門口,小鄧子連忙將這祖宗領回御書房。
凌琉玥看著龍袍加身,眉宇間多了英氣與上位者霸氣的北冥夜,並不等他發話,自顧在左邊的椅子上坐下。
北冥夜咧嘴一笑,並不惱她目無皇權。想到當年她出動的勢力鎮壓住繆淵的部下,眼底的精光閃爍,關切的問候道:“朕,當年尋了你。這些年,過的可好?”
“多謝皇上掛念。”凌琉玥心中冷笑,就是算準了他會貪婪她手中的勢力,才會趁他沒緩過來,趕緊離開大越。
似乎看出了凌琉玥心中的想法,北冥夜尷尬的咳了一聲,緩聲道:“當初不是怕繆淵有餘黨……”
凌琉玥不想聽多餘的解釋,不耐煩的打斷道:“你當初欠我一個人情,還認賬麼?”
北冥夜一愣,眸子一沉,她是要為戰冀北奪位?
“認!怎麼會不認?”心中這般想,卻還是想要聽聽她有什麼條件。當初沒有坐上這個位置,千萬般的算計,想要登上寶座。當如願以償了,便被濃濃的寂寞包裹,無趣的令他厭煩。倒懷念當初花天酒地,裝瘋賣傻的日子。
甚至升騰著一股念頭,只要她開口要將皇位拱手讓給戰冀北,他想他會毫不猶豫的同意。繼續過著花街柳巷,被人諷來刺去,而不是面對著張張虛假的面孔。有時他都會問自己,當年為何傻叉的爭奪這個位置?
“你的皇后容不下我,我也嫌她礙眼。這不剛進京,都還未歇腳,就算計著我男人。這一點,我很不爽。”凌琉玥鳳目微轉,慵懶的靠進椅子裡,斜眼睨著北冥夜道:“你這皇帝做的太窩囊,男人也做的太廢物,連自己女人的心都拴不住,綠帽子戴的很爽快吧?”
傅青燕用不入流的手段噁心她,她便讓傅青燕的男人廢了她,相信比自己親自動手,更讓傅青燕像吞了蒼蠅難受吧?即使不愛,即使不放進眼底的男人,怕是傅青燕也絕不容許北冥夜被她給利用!
她偏巧就喜歡看傅青燕不如意了!
北冥夜陷入了沉思,面臨著兩難的境地,太傅府的勢力逐漸壯大,是要打壓一下,可是換個皇后,他暫時是未曾想過。
可,既然凌琉玥提出來,他便不得不權衡一下。
她的話雖然讓他惱怒,可卻是事實。傅青燕看見他,總抬高下巴冷冷的哼哧他,不將他放進眼底。就連行房事,興奮時,喊得卻是別的男人的名字,如何能爽快?
若不是需要皇后生下嫡長子,他都不願碰她。碰她她給他不痛快,他便也不給她爽。結果便變成詭異的一幕,不是他粗魯對待她,就是她尖叫著大喊,彷彿他強、暴一般。弄得他毫無興致,每每都草草了事。
越想越鬱悶,越想越羨慕嫉妒戰冀北,便脫口而出道:“你做朕皇后?”
“……”欠收拾?
北冥夜摸了摸鼻頭,有些後悔傳她進宮,又得多些事來做:“那你總得給朕一個廢后的由頭吧?”反正鬧出事兒,有戰王府頂著。
“是你廢后,又不是我。”凌琉玥似笑非笑的看著北冥夜,你若閒著沒事傳我進宮,我折騰不死你。
北冥夜臉一黑,不是你讓廢后,朕吃飽沒事幹?
“皇上和皇后成親三年有餘吧?”凌琉玥微眯著眼,閃過一道流光,起身拍了拍裙襬,大搖大擺的離宮。
北冥夜苦笑,扔掉手中的硃砂筆,冷聲道:“今夜朕宿在晨緋宮。”
而傅青燕沒有等到凌琉玥,得知是被皇上傳過去了,發了一頓怒火,便也無可奈何。
又過了一日,帝京發生了一件大事,幾家歡喜幾家愁。皇后心思歹毒,殘害晨妃腹中龍子,有失婦德,難立中宮,黜其皇后封號,打入冷宮。
太傅一家自是不服,太傅一黨死諫,戰王寫了一份奏摺,列舉了太傅這幾年的罪狀,並且提交了一疊厚厚的證據。太傅一黨便住了嘴,權衡一番,想到女兒在宮中的所作所為,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也罷,入了冷宮,興許她會想通。
只要保留他的官位,總有一日,他會讓傅青燕風光的從冷宮出來,坐上皇后的寶座。
“老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