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放手?
“戰冀北,你若負我,萬死不赦。”
凌琉玥心底塵封的某種躁動破塵而出,第一次,主動攀上他的脖頸,噙住他微涼的唇,淺淺的舔舐,啃咬,侵入領地。手上卻沒有空閒,不斷的撕扯他的衣袍
她想,她此刻是瘋了,可她卻不後悔。
她想要他,她想要和他抵死的纏綿,迫切的想要證明,她能生。興許他迎親回來,她肚子裡會有驚喜等著他。笑著告訴他:瞧!上天還是眷顧她,那隻不過是上天給她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戰冀北眸光微暗,化被動為主動,奪回主動權。可,當冰涼滑過臉頰,滾落到唇瓣,苦澀的滋味,直蔓延至心底。
動作微微一頓,轉瞬,更加狂野的掠奪。火熱的唇吻去臉盤的淚水,直接噙住他想念已久的紅唇,強勢而輾轉地侵入,汲取獨屬她的香甜。
凌琉玥承載著他霸道而火熱的吻,幾乎要把她給融化,險些抵擋不住他的熱情,那僅剩的理智蕩然無存。
“唔……”
一聲嬌媚婉轉的低吟,似乎在邀請著他,戰冀北眼底燃燒這炙熱的火焰,大手一揚,衣衫落盡,抱著她倒在床榻上,動作輕柔的仿若捧著易碎的珍寶,跪伏在她身邊,寸寸膜拜著她的完美。
凌琉玥腦子裡一片空白,身體仿若不是她的一般,完全不受她的掌控。如浮萍一般,任由他帶領著在大海沉沉浮浮,被激流碰撞……
……
玄武街,人頭攢動,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十里長街,鋪滿了紅地毯,由太傅府直通向夜王府。夜王身著繡暗紋的火紅喜服,騎在高頭大馬上,氣宇軒昂的朝太傅府而去。
狹長的眸子裡蘊藏著笑意,卻又有一絲玩味。
到了太傅府,翻身下馬,便看到新娘子被嬤嬤攙扶著出來,停駐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她只是獨女,並沒有大哥或小弟,便只能由太傅揹著上花轎。
可,太傅正忙著捧裝有千年血靈芝的珍寶盒,眼底有著不捨、和慍怒,並沒有看到傅青燕的尷尬。
北冥夜眸子微閃,笑意吟吟的上前,彎腰抱著傅青燕上轎。
雙腳騰空,傅青燕一驚,慌亂的抓住抱著她之人的衣襟,大氣不敢喘。
“輕的似棉絮。”北冥夜的嗓音如小溪裡涓涓流淌的水,清冽悅兒。
北冥夜?
傅青燕心頭一緊,尷尬的鬆手,卻已經被北冥夜放進花轎中,心底升騰著一抹異樣,搖了搖頭,驅散了陌生的情緒。
手指緊緊的攥著火紅的裙裾,眼底燃燒著怨恨不甘,就這樣嫁給北冥夜,出乎她的意料,可她不得不嫁。
她恨麼?
她恨!她恨戰冀北入骨!她拋棄女子該有的矜持,三番兩次上門說項親事,可他卻屢屢拒絕,狠狠的踐踏她的情誼。
她不甘麼?
她怎麼能甘心?墨墨的愛了十年,卻抵不上幾面之緣的凌琉玥。無論身份才學,樣樣都比不上她,她如何甘心?
滿腔對戰冀北的愛意,轉化成濃烈的恨。既然她得不到,那誰也別想做戰王妃!
外面絲毫感受不到新娘子的哀傷,歡聲笑語的道賀聲源源不絕於耳,一路通到夜王府。
傅青燕如木偶一般,任由北冥夜牽著拜堂。
她以為她能忍,可她高估了自己,聽到外面侍衛通報戰王與凌琉玥到來時,傅青燕背脊僵硬,連公公喊:夫妻對拜。
都沒能聽見。
直直的望向門口的方向,即使,她的視線被蓋頭遮掩,依舊遮擋不住她追隨那人的目光。
戰冀北抱著凌琉玥進來,目不斜視,徑自坐在屬於他的位置。
凌琉玥渾身散架了一般,慵懶散漫的窩在他的懷裡,對周邊肆無忌憚的打量,仿若未見。
“驚世駭俗。”百官中,一人不屑的啐了口。
“傷風敗俗。”緊跟著,另一位官員,也附和道。
戰冀北冷冷的撇了眼,面不改色,夾起一塊糕點,細心的餵給凌琉玥吃。凌琉玥像貓兒一樣,微闔著眼,他遞來,她便張口吃上一口。
眾人倒吸了口涼氣。
驚覺到異樣,傅青燕掀開頭蓋,便看到這溫馨和諧的一幕,刺痛了她的眼睛,正要開口,遲遲不見她有反應的嬤嬤,硬按著她的腦袋拜了下去。
“禮成!送入洞房——”
被人擁簇著送入了洞房。
“唔……來晚了。”凌琉玥微眯著眼,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