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打秋風這樣的事情了,杜濟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不管是孤傲還是氣節,杜濟的心理和行為便是如此。不到最後,絕不會求助於別人,將自己的落魄暴露於眾人面前。
“所以,只要家中還有餘錢,不至於餓死,杜濟是絕對不會向人求助的。”而現在的杜濟手中還有錢買米,所以更不可能去求助於別人。
“另外,聽他之前話中提及的家中情況,他們家是按照收租子維持生計的,不管是田地的租子,還是這商鋪的租子,只要等下個月到來,收上租子來就好了,如此,應該能維持家中的生活。”
“不管是杜濟的談吐還是衣著,都顯示其日子過得還行。所謂的落魄,不過是對比以前而言,從之前的官宦之家,到現在的平民百姓,可不就是落魄了嗎?但這種落魄不過是相對而言,其比之普通的百姓,已算得上是大戶人家了。”
“再加上杜濟已是秀才,其若是想要考取舉人,必然是在書院中求學。書院這樣的地方,從來都是結識人的地方。所以,不管是祖上的關係,還是其自己在書院中結識的人,拿到這樣的帖子都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這點良器兄不必擔心。”不管是崇文館,還是國子監,亦或是各地的書院,每個書院都是結識關係的地方,都有個自的團體,派系,以杜濟家中的情況,就算不是最好的那一批,但也得是上層了,能拿到這樣的帖子再正常不過了。
“是,屬下受教。”吳瓊聽完沈皎的解釋,不由點了點頭,佩服道:“公子聰慧,非良器所能及。”他之前對元嘉郡主恭敬多是源於天和帝對其的看重和寵愛,原本在他眼中,元嘉郡主因該是那種養在深閨裡的嬌嬌女,可是這一路上元嘉郡主的所做所為讓他大為震撼。但是在經歷過章縣的事情後,他對元嘉郡主的看法越來越改變,也越來越佩服。這位郡主一路上的行事手段,一點都不像一個女孩,特別像是一個在官場浸淫多年的人。極擅把握人心,做事也從容果決,很多時候,他都想不明白元嘉郡主的打算,他覺得就是那位整日跟在郡主身邊的暗彥,也不一定能知道這位郡主心中的全部想法。
所以,他現在不明白的地方就問,以免領會錯這位郡主的意思,為其的計劃帶來麻煩。
“良器兄能將自己的想法直接坦言,已是很好。”沈皎笑著道:“以後,要是還有什麼想說的,良器兄不必顧及其它,直言就是。”這句話,她是真心的,若是下屬不能領會她的意思,或者對她有什麼心結,直言說出,還能解釋交流,將事情理明白,但若是悶在心中,不僅不利於辦事的效率,更容易產生隔閡,意見,不滿,最後離心。這樣的事情太過常見。
“多謝公子。”吳瓊點了點頭,記在了心理。他來之前,特意問過自從十五歲後,就被堂伯送去京郊大營中磨練的堂弟吳羽,他記得吳羽告訴他,其和元嘉郡主相處的幾年中,只記得元嘉郡主脾氣溫和,待人也不錯,不必擔心被其刁難。
其實,他一開始也確實擔心這個問題,只因元嘉郡主的名聲在京中實在是如雷貫耳,一個位比親王的郡主,一個能拖著病體,還將群臣辯得啞口無言的郡主,哪裡是那麼好相與的?不說是這位,便是京中的那些個貴女,又有哪一個好伺候的?
所以,他在接到聖命後,特意跑到京郊大營特意諮詢了和元嘉郡主相處過的堂弟。在得到其義正言辭的保證後,他才了不少心。畢竟這位的身份,容不得他忽視半分。在之後的相處中,他也確實能感受到元嘉郡主脾氣確實隨和,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一身男裝,像個士子一般,沒有半點女兒家的嬌氣。不止是在氣質上,這一路上,因著趕路十分匆忙,一天基本上不停歇,元嘉郡主也從沒有叫過累,飯菜簡陋時,也沒有不滿叫過苦,面色如常地吃下那些簡陋的飯菜,這些別說是個女孩,他敢說,便是那些京中的高門子弟很多都做不到。
除了這些,他記得吳羽對他提及元嘉郡主時,特別囑咐他,讓他將元嘉郡主的話,記在心裡,少去揣度其的心思,有什麼就直接去問,她不會不高興,相反,她很厭惡那些自以為是,擅自揣度別人心意,未能將其命令執行好,或是完全按照相反的方向去執行的人。所以,他今日才有此一問,而不是擅自做主。特別是在元嘉郡主最後的話,和吳羽的囑託,牢牢記在心中。
“至於為什麼去見章縣的商人……”沈皎沉吟了一聲,道:“都是為了災情啊。”
“不要小瞧商人,若是用的好,將會為救災貢獻極大。”沈皎沉聲說道,她知道這個時代很多人,特別是為官者,多是看不起商人,但不可否認,一些商人,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