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都難受的緊。
齊晟看她渾身蜷縮著，片刻的功夫，臉上就全是冷汗。
這個一向囂張，什麼東西都不放在眼裡，好像什麼東西都治不了她的人，今天突然脆弱成這樣。
讓他看的胸口一陣陣發疼。
過了片刻，齊晟見人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只得把人搬到床上，去衛生間扭了毛巾，不停的給她擦汗。
“顧笙，醒醒。”
他嘴裡說著溫柔的話，眼神卻愈來愈暗，眼裡似乎有風暴，正在慢慢匯聚。
害她一次還不夠，還有第二次……
手上的力道一大，被扭乾的毛巾依舊被擠出水來，滴到顧笙的額頭上，臉上。
他有些慌亂，立馬要找東西擦，卻被一隻小手抓住。
平常力道大的可怕的手，此刻卻在微微發著抖，“別動。”
顧笙微微睜開眼，深吸了口氣，“讓我歇會兒，腦袋疼。”
齊晟連忙一動不動，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她疼。
“齊晟。”
過了半晌，顧笙突然叫了他一聲，聲音低低的，依舊有氣無力的樣子，面色疼的慘白，眼中卻迸發出一陣殺意，“我明白了，是獻祭。”
第59章
獻祭？
齊晟目光一沉； 光聽這名字； 就覺得不是什麼好詞。
他先是捏了捏顧笙的手，柔聲道：“好些了嗎？頭還疼不疼？”
顧笙一張小臉之前因為被天空中的威壓而慘白； 看起來尤為可憐兮兮。
她沒動彈，盡力調動自己全身的靈氣去抵抗那股威壓； 等到稍稍能動； 又立馬翻起身來，打坐吸收靈氣； 過了好一陣，才算是勉強控制住。
齊晟在她打坐開始就出去了一下，此刻正好端著一碗粥回來，見她面色恢復正常，便道：“先洗個澡，吃點東西？”
顧笙之前出了一身冷汗，此刻身上黏糊糊的，難受的緊。所以聽到齊晟的話，她點了點頭； 去浴室快速洗完澡； 又回來吃了兩口粥。
齊晟坐在房間的沙發上； 腦袋裡一直思索著她剛剛說的事情。
獻祭？
他從出生到現在也走南闖北，經歷過不少靈異怪事，但獻祭還真的從來沒有聽說過。
知道有人獻祭害顧笙之後，他立馬打了電話回去，讓人翻看了古籍； 才發現獻祭這都是很久以前的說法了，古籍上也只有少數記載，多是使用活人的鮮血獻祭，來使得某個目的成功，一般是修煉邪術的人才會知道的辦法。
而且資料顯示，迄今為止，獻祭的具體方法已經失傳很多年了。
“你之前說……豐市四處同時出現命案，是因為有人獻祭？那他們獻祭，目的就是為了對付你？”
顧笙喝粥的動作慢了些，她沒想到齊晟對於獻祭也有所研究，畢竟透過之前的打聽，她知道在這個時空，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獻祭了。
她不想讓齊晟摻和進這件事裡，齊晟是有些手段不錯，可在邪修術士的手上，卻未免討得了好。
更何況，如今的情況，敵在暗，我在明。
但顧笙素來沒有撒謊的習慣，因此盯了齊晟兩秒，最終也只能“嗯”了聲，想到另外一件事，她伸手揉了揉緊皺的眉心。
“你說的四處命案，是不是在四個角上？”
“不錯。”齊晟明知道她是在轉移話題，卻沒有任何辦法，只有附和道：“昨天發生離奇死亡的一共在豐市的四個區域，我派人查探之下，發現確實是呈東南西北四角之勢，並且死亡時間也十分接近，都是在半夜十二點前一個小時內，死亡人數皆為五人，分別是墜樓和刀傷兩種死法。”
聽著齊晟這麼說，顧笙心裡更確定了一分，全部都是大出血的死法，果然是獻祭。
不愧是邪修一派。
這地下看著完好無損，估計著早就被他們設法佈下了陣法，只等血液滲入進去。
只可惜，她之前沒有想到邪修一派也會穿越過來，所以也沒有立刻想到那方面去。
現在陣法已成，再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
顧笙沉默片刻，忽然快速幾口扒完碗裡的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齊晟隨之站了起來，一把攔住她，“你準備去哪裡？去找害你的那個人嗎？”
“對。”顧笙點點頭，也不撒謊。她覺得自己目前的狀態還能撐，應該儘快去解決了那個人，不然耗費的時間越久，對她越是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