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一群小丫頭片子可笑不出來,還是不去了。”
周晚晚笑著指了指自己,衝沈國棟眨了眨眼睛。
沈國棟瞄一眼在廚房做飯的周晨,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只好低頭看著自己的水杯,笑得壞壞的,“我們家小丫頭片子跟他們可不一樣,又香又軟還聽話,是不是,小白兔?”
周晚晚扔了杯子進廚房給周晨搗亂去了,她就不應該腦子犯糊塗跟沈國棟談這個問題,愛去不去,他要能扛住了一直都不去那才叫厲害呢!
隨著周晚晚出發的日子臨近,周晨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當年他要是不逼著妹妹上學,是不是她就能晚兩年離家?
妹妹還這麼小,身體又不好,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跟陌生的同學住宿舍,吃食堂,每天還得應付課業,她能行嗎?
雖然周晨覺得自己一直在想方設法鍛鍊妹妹,不讓她太嬌氣,可實際上他連妹妹自己洗一件衣服都心疼,從來沒想過讓她完全自立這件事。
這麼多年,他早就習慣了從生活到學習,再到情緒心情事無鉅細地替妹妹打算好,忽然就讓他放手,他根本不能習慣。
周晚晚身上像有無數根看不見的線在牽扯著周晨的心,從她三個月起,周晨就把她放在眼睛裡寶貝著,忽然說要把她送到一個他完全掌控不到的地方,周晨有那麼一段時間覺得自己根本接受不了。
年前周晚晚接到錄取通知書。確定了要離家上學的時候,周晨像一個馬上要把孩子送走失落得沒著沒落的家長,簡直可以用失魂落魄來形容了。
雖然後來周陽和墩子努力幫他調節,他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是一想到妹妹要離家,他心裡還是非常彆扭,“讓大哥送你去報道吧。我不去了。過幾天我再過去看你。”
周晚晚看看周晨和沈國棟,再看看周陽,如果大哥也說不送她。她都不會覺得多奇怪了。
“我去送,我早就讓孫大娘把新衣服做好了,到時候要好好看看囡囡的學校,以後去看你也不會迷路了。再去嚐嚐食堂的飯,要是實在難吃。咱再想想別的辦法!要在那待好幾年呢,可不能吃不好。”
周晚晚看著興致勃勃的周陽,眼睛熱辣刺痛,眼淚完全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前世。她上大學的時候大哥的腿病已經非常嚴重了,他說什麼都不肯去送她,怕自己瘸著去學校給她丟人。怕浪費車費,怕看不懂站牌在城市裡迷路。大學三年,大哥一次都沒去過她的學校。
今生,大哥能這樣興致勃勃毫無顧忌地送她去上學,周晚晚忽然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無論她曾經經歷過什麼,以後要面對什麼,她重生這一世都是圓滿了。
“大哥,你一定要經常去看我。”周晚晚淚流滿面地抱住周陽的腰,把自己的臉埋在他身上,將前世所有的遺憾、憤恨、委屈全部隨著眼淚哭了出來。
周陽又是心疼又是窩心,摸著妹妹的頭也有點哽咽,“大哥肯定經常去看你,一週一次夠不夠?要不大哥在學校旁邊找間房子,陪你一段時間好不好?就是大哥做飯不好吃,得委屈你跟著受罪。”
“大哥做飯好吃。”周晚晚胡亂地應著周陽,眼淚迅速浸透了他一大塊衣襟。
“好好,那我們這次就過去看看,大哥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去陪你一段時間,心裡也能踏實點。”
周陽心疼地給妹妹擦眼淚,“不哭了啊,你還擔心什麼?跟大哥說,大哥都給你解決了,咱們高高興興地去上學。”
……
周晨看著難捨難分的兩個人,紅著眼圈跟沈國棟抱怨,“看著沒有,就是個小白眼狼!白疼她了,最後還是跟大哥最好!跟咱們沒心沒肺地還能笑呢,一說要離開大哥了,就哭成那熊樣兒!”
沈國棟撇撇嘴沒說話,他現在根本不敢指望這個小白眼兒狼跟他最好,他連讓她主動抱抱都不敢想呢!他找誰說理去?
最後周晚晚當然不能讓周陽過去陪她上學,她把趙小三兒寫的那幾頁紙拿出來跟周陽研究,兩人嘰嘰咕咕說了好久,周陽又給她添了密密麻麻的兩頁,才算有點惆悵地感嘆,“真快啊!你怎麼說長大就長大了呢?!”
周晚晚離家那天早上,她站在院子裡送周晨和沈國棟去上班,早就說好了,他們就在自己家裡告別,下週他們去屯子頭的汽車停靠點去接她,他們都是大人了,要開始學著用大人的方式行事。
周晨笑著跟妹妹擊了一下掌,揉揉她的頭什麼話都沒說。該說的該囑咐的早就說過了,妹妹要開始人生的新階段了,他得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