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那麼的冷,一個那麼的妖,卻又該死的契合,彷彿在天地之初就已經是這樣的契合了。
童雪霜愣神了,不是為手心溫熱的液體,也不是為她嘴裡的話,而是因為女子眼中的情緒,那是一種被人拋棄後的憤怒與不甘,而那憤怒與不甘,就是針對的她。
這樣的眼神,陌生而熟悉,似乎曾經也有人這麼注視著她,一遍遍的怒吼著,為什麼拋棄,為什麼捨棄……
“你……”她遲疑的看著她:“是誰?”
妖也望了她一眼,撇開視線,款款的走開,脖子間的血一滴滴的往下滴,在腳下留下一行抹不滅的痕跡。
“我是誰,我等著你想起來。”隨著聲音的走遠,妖豔的身影也遠了。
童雪霜握著掌心的匕首,一點點的收緊……
“雪兒?”身邊傳來虛弱的聲音,男子溫熱的身體環住她的,帶著試探:“雪兒?她是誰?你認識她嗎?”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冥墨塵甚至有種感覺,她和那個女子才是真正一體的人,而他們皆是擠不進去的外圈人,那樣的感覺很詭異,卻又完全充斥著他的大腦,讓他倍感無力的同時又害怕之極。
他真的好怕失去她。
腰間的手臂箍的很緊,緊到讓她覺得疼,童雪霜抬眸,望見他不安的眸子,安撫道:“沒事,我不認識她,我們回去吧。”
“好。”冥墨塵虛弱的應了一聲,勾唇笑了笑,附在她背上的身體卻一點點的往下滑……
“塵……”冥墨烈飛躍至兩人身邊,托住他無力下滑的身子。
對上兩人擔憂的視線,冥墨塵淡淡的笑道:“我無礙,只是有些累了,雪兒,陪著我,好不好?”
童雪霜不明白他說什麼,卻還是點點頭,見此,冥墨塵才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
大年的初一,冥墨塵就在盤龍殿外暈倒,至此昏迷不醒,尋遍了宮裡的太醫,皆無一點起色。
面對這樣的結果,太醫們都是戰戰兢兢的,不知如何是好。
冥淩御急得團團轉,在宮外廣招名醫,卻都還是一樣的效果,甚至有人斷言,如若一直這樣昏迷不醒,只怕會在昏迷中慢慢死亡……
冥淩御著急,冥墨烈上火,每個人都焦躁不安,唯獨童雪霜只是靜靜的守在他的身邊,不言不語,不聲不響,好似只當他是睡著了一樣。
一夜寒風,不知不覺天色漸亮,四周慢慢的升騰起縷縷白霧,房門輕開,寒風襲來,童雪霜幾乎是立刻睜眼的。
立於床邊的男人和床上的男人一模一樣,只是看向她的視線不同,隱忍的目光,至於隱忍著的是什麼,她卻不想去深究。
“你守了一夜,去休息。”冥墨烈望著她道。
童雪霜不語,只是看向床上的人,冥墨塵閉著眼睛,面龐上浮現著病態的紅暈,除此之外面色看不上去沒有一丁點的血色,不過即使是如此,卻依然無損他俊美的模樣。
“無礙,我答應了他,會一直陪著他。”童雪霜淡淡道。
“……”冥墨烈沒有再勸,而是在一邊坐下來。
“雙王爺,翼王爺的藥熬好了。”門外響起宮女弱弱的聲音。
“端進來。”回答的是童雪霜。
宮女有些猶豫,伏著身子站在門外,久未等到冥墨烈的聲音,只能小心翼翼的站起來,走進去,也不敢抬頭看,只敢垂著頭往床邊走。
用眼角瞥到童雪霜冰冷的臉,宮女更是嚇得手足無措,只敢低著頭,小聲道:“王爺,藥好了。”
冥墨烈還是未有任何反應,童雪霜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端了她手上的藥碗:“下去吧。”
小宮女又看了眼不語的冥墨烈,才起身離開。
童雪霜接了藥碗,並未馬上餵給冥墨塵,而是從頭上取下玉簪,把尖端伸入湯藥中,確定縈繞在上面的銀器無一絲變化,才走至床邊準備餵給冥墨塵。
只是昏迷中的冥墨塵明顯是喝不進藥的,藥汁放在嘴邊,基本上都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童雪霜皺眉,看向那黑濃的藥汁,抿了抿唇,仰頭,喝了一大口,俯身,靠近床上的冥墨塵,貼合著他的唇,抵開牙關,一點點的喂進去。
一碗藥就這樣盡數喂進了冥墨塵的嘴裡,末了,童雪霜擦了擦嘴角的藥汁,淡淡的吩咐一邊的冥墨烈:“弄點流食來。”
冥墨烈紋絲不動,只是看著她。
童雪霜也未在意,而是轉身用熱水幫冥墨塵淨臉和淨手,冥墨烈後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