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墨烈心中一窒,他努力壓抑著心中洶湧的情緒,不讓自己處於不堪的境地。
只是越壓抑,就越想要發洩,卻無處發洩,只能聲音越發的冷冽,好似這樣就能給自己扳回些什麼:“殷雪,記住你的身份,休要做出讓雙翼府丟臉的事情來。”
丟臉的事情。
童雪霜冷笑,她轉過身來,冰冷的黑色瞳眸妖媚而冷豔,仿若那塵封了許多年的冰窖,除了氤氳的寒氣,再無其他,嬌唇輕啟,冷氣十足,問:“雙王爺,指的的丟臉是何事?”
眉眼輕佻:“王爺是怕殷雪給您帶綠帽子?”輕笑一聲:“王爺,似乎忘了,當初就是你要我出去勾引男人的,現在怎地責備起我來了?”
臉色一黑,冥墨烈長臂一伸,把她拉進懷裡,大手鉗制住她的下巴,讓兩人視線對上,薄唇貼在她唇邊:“殷雪,別試圖觸碰我的底線,後果,你絕對承受不起!”
“是嗎?如果我一定要試試呢?”童雪霜毫不畏懼的回望著他。
氣氛倏然緊繃。
身後有人腳步急促的跑過來,看到兩人的動作,嘴唇動了動,一臉的欲言又止。
看到來人,冥墨烈的表情馬上一變,面上的焦急擔憂不言而喻,提起腳就要往外走,突然想到什麼,又回過頭來看向童雪霜,冷聲警告:“這三日你最好安分的呆在府裡,否則,你的妹妹出點什麼事情,我可不敢保證!”
說完,就腳步匆匆的離開,而方向正是西苑。
看著他匆忙的背影,童雪霜身體虛晃一下,臉色蒼白,手險險的扶住旁邊的柱子,身體才不至於不堪的倒下……
……
夜深,露重。
雙翼苑中,照樣燈火通明,明晃晃的燭光照的床上的女人,臉色更加難看,慘白的好似失去了最後一滴血。
苑外,男人腳步匆匆的趕來,他奔到床邊俯下身子,看著床上痛苦呻吟的女人,心如刀絞,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眉目間的佈滿心疼,小心的喊著她:“雪兒,雪兒……你怎麼樣了?”
童雪霜臉色蒼白,心口的痛楚讓她忍不住緊咬著牙關,柳眉緊緊地皺著,下唇因為用力過度,已經布上了一層青紫的牙印,有些甚至出了血絲。
看到這裡,冥墨塵心痛的無以復加,恨不得代受。
旁邊有丫鬟遞上布巾,冥墨塵急切的接了,一遍遍的擦拭著她臉上的冷汗,可是還是抵不住她出汗的速度,剛擦乾淨,瞬間又是汗津津的。
冥墨塵心痛的撥開她黏溼的髮絲,低下頭,痛苦的貼上她的小臉:“雪兒,對不起,對不起。”他不知道如何能減輕她的痛苦,只能一遍遍的道著歉。
童雪霜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小嘴微微張合著,呻吟著,只有一個字,痛……
痛……
怎麼能不痛了。
冥墨塵知道,三日後就是月圓的日子,潛藏在她身體裡的蠱香正在順著心脈侵蝕她的血液,最後的目的地就是她的心臟!
把痛苦不堪的人兒環進懷裡,冥墨塵吻上她的嬌唇,不讓她再繼續自殘。
一聲高過一聲的痛苦呻吟在耳邊響起,冥墨塵忍不住溼了眸子,聲音都有些哽咽,把手放至她的唇前:“雪兒,你別咬自己,疼就咬我!”
童雪霜緊抿著唇瓣,並未咬他,她看著抱著她的男人,小手撫上他的臉,因為痛楚,聲音斷斷續續的,好似從牙齒縫裡溢位來的:“你們到底在算計著什麼?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如果說之前童雪霜還不確定的話,那麼她現在敢肯定,他們一定在策劃著什麼,她的心痛來的太蹊蹺,這個男人看向她的視線也帶著太多的愧疚,府裡的人也把她看得太緊,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事。
這一切的解釋,只有一個,他們在她身上策劃著什麼,或者該說,他們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
只是她真的很好奇,他們到底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麼,讓她這麼痛苦!
又一波痛楚襲來,幾乎讓童雪霜痛暈過去,她努力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要從他嘴裡得到一個答案。
冥墨塵卻只是抱緊她,不語,可是那雙眸子深深的印著歉意與痛苦無奈。
見他不語,童雪霜知道他是預設了,最後一絲期盼消失,此刻心裡的痛,遠遠的大過身體上的,她閉上眼睛,努力壓抑著眼睛裡的酸澀,不讓自己在任何人勉強顯露弱的一面。
良久。
她睜開了眼睛,直視著他:“那你以前所做的一切,都